一家清雅的茶樓。類似武漢黃鶴樓的那種格調。魯智深告訴我這個茶樓是他的產業,近年來很多人都喜歡飲茶,所以搶佔先機,這個茶樓剛好是在始市中心的鬧區,一年下來也有幾百萬的收入,來這裡喝茶都是一些有點小錢的商人,或者什麼官員的。
我倒是想不到魯智深叔叔外表看上去大老粗一個,做生意的時候這麼精明。我們找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服務員上了上好的茶水上來。
“安子,那個燕平,你打算處理?”魯智深說道,他看着我背後的鐵子,深深嘆息一聲,年輕人就是猛,就是牛逼啊。
自己當初年輕的時候也是猛人,一個一把斧頭就弄死好幾個,但現在年紀上來了,幹三四個人都覺得吃力了。
那個叫鐵子的 男人一看就知道猛將,也不知道安子從哪裡招到的人。
青英會的會所裡面可是有不少牛逼高手的,但他剛纔和拉拉進去的時候,地上,走廊,都是滿滿橫七豎八的人,都被打成豬頭了。他以爲是安子出手了,誰知道是這個叫鐵子的男人。
“燕平啊?”我端起了茶杯,淡淡的笑道,“這樣的 人留着也沒什麼用了,殺了吧。”
魯智深愣了一下,他知道燕平會死的,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殺死燕平的。之前魯智深也是找了一些人去埋伏燕平,都被他逃走,所以兩個幫會社團現在都是打得難解難分的,但有安子出現後,青英會的問題好像要迎刃而解了。
“安子,燕平可不是一個隨便就死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想你還是要小心的好。”魯智深叮囑的說道,“我和這個人打交道也快有十年了,他很難纏,而且爲人小心,如果你沒有十足把握弄死他的話,他會找機會報復你的。”
“嗯,我知道,所以今晚上我就弄死他,省得他來找我報仇。”我語氣平淡的說道,“茶水很不錯。”
“今晚上?”魯智深意外的看我一眼。“安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今天殺不死燕平,晚上還要去殺?”陣記聖亡。
“是啊,除非他現在跑出金洲,不然就殺唄。”我笑着說道,“魯叔叔,你這個茶樓的生意看上去就很好嘛。”
魯智深知道我的話是不想談下去了,也沒再問。
算了,讓安子來處理這個事情吧,能殺了燕平就最好,殺不了,那也沒事。叫安子注意安全就是了。
魯智深想了下說:“對了,那個馬局是新上任的,我之前和他打了幾次交道,這個人難以琢磨,我送點東西過去,最後被他的屬下又送回來了,原封不動。”
我用手指點了下桌子,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那個馬局?我可不相信他的屁股會這麼幹淨?”
“在我們這個道上混的,最後都是需要尋求保護傘的。”魯智深經驗之談,“如果你想活得更久,成爲上等人的話,就必須要和官打交道,保護傘意味在出事的時候可以保護一下。送東西也是講究的,有些人不喜歡錢,喜歡名畫,那就送名畫,有些人喜歡女人,那就送美女。女人,權力,錢,這就是保護傘所需要的。所以我一般都會送上這些東西,不過那個馬局全部退回來了。、”
“魯叔叔,你是說,女人他不喜歡,錢不喜歡,名畫古董也不喜歡嗎?那麼說,他是清官了?屁股很乾淨的了?”我問道。
“不,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這個人不簡單。因爲一個人在世界上,總是有慾望的,除非他是死人。”魯智深說道,“他不收那些東西,就是背後有更大的靠山看着他,也就是說他不是我們一夥的。”
“那殺了吧?”
“安子,你別開玩笑。”魯智深說道,“他可是一個局的一把手,不是街邊小混混,如果不是自身有問題的話,他是不會調走這裡的,我知道你背後也有背景,可這不是小事,你可要考慮清楚的。”
“魯叔叔我剛纔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會亂來的,我已經派人查他的底細了,我就不行他滴水不漏的。”
魯智深說道:“這樣就最好,你要做到謀定而後動,有些事情需要忍一忍,不能太過沖動。”
“我聽你老人家的話。”
我和魯智深扯皮了一個多小時,魯智深和我說了很多,都是關於一些保護傘的問題,以及注意的一些事情。
青英會的事情我們也談了不少,魯智深說會派出斧頭幫的人正面和青英會展開對攻。雖然是嚴打階段,但比拼的就是人手。看誰能笑到最後。
“今天,你見到那個安子了吧,感覺如何?”
一個西裝男子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背靠着,舒服的享受的樣子。
前面是茶几。
茶几上有着茶水。
散發濃郁的幽香。
馬局就站在這個男人的前面,西裝男就是最近空降下來一把手,叫任菱湖。
“嗯,見過了,我帶人的時候,他已經把燕平的會所都砸得差不多了,這個安子,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而且,爲人很囂張跋扈。”馬局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去的時候,他不僅沒給面子,還當着我當面狠狠揍了一頓燕平。”
“呵呵,這倒是符合他的性格,囂張跋扈,囂張的人都活不了太久的。”任菱湖沒有張開眼睛說道,“燕平這個人估計不是他的對手啊,離死也不遠了。”
“老闆,要不要我們抓安子回來?”馬局問道,“我知道他的身手,很厲害,但只要我們出動大批特警的話,他不會逃走的。”
“抓回來?”任菱湖張開眼睛,然後掏出一包煙,馬局彎腰,給領導點菸。
任菱湖呼出一口煙氣;“你用什麼罪名網羅安子呢?殺人了,還是什麼的?他的檔案資料我看了,很清白呢,雖然是接受了那些酒吧和會所,但都是甩手的掌櫃,基本沒他的事情,整天就知道和女人膩歪,我們總不能說他道德敗壞就抓他回來吧,只要有他殺人的證據,我們就抓他,最好弄死他。”
“老闆,可是這麼一來,我們很難抓他的把柄啊。”馬局說道。
“那就讓他兔子跳牆吧。”任菱湖說道,“最近你要辛苦一些了,每天派人,或者是你,去那些酒吧和會所,只要是他開,你都要去一下。”
“老闆,真高,這是叫引蛇出洞。”馬局說道,“我們天天去掃他的場子。”
“他會 很快和我聯繫上的。”任菱湖說道,“我有這個預感,到時候我要親自見見這個人,不過也不能這麼見了,總得讓他吃了點苦頭才行。”
“老闆,那燕平的事情?”
“燕平是我們的一隻狗,留着他還有用處,就保他一條命。”任菱湖道,“叫他放聰明一點。”
“老闆,我明白,我等下給他打電話。”馬局說道。
“我纔來這裡沒多久,我還要和一些部門的人打好交道,你不要弄過後了,我會叫人配合你的行動的,爭取把這個安子整到監獄裡。”
“我知道,那我先下去了。”
“好。”
等馬局走了之後,任菱湖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接通之後,就站起來,臉上的態度和神色極度的恭敬。
他主要彙報了一些金洲的情況,以及和安子的情況。
大概五分鐘之後,任菱湖就掛了電話。
“安子,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就算你有強大的後臺,但金洲也不是你說算的,而且這一次你安家搞出這麼大的麻煩,你們安家只怕也會沒什麼好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