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王掃了一眼那些個清秀,好吧,水靈靈的男童們。也不知道顧菊花給他們吃什麼東西了,這些男童皮膚水嫩誰嫩的,說道:“你不能先把這些人叫走,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和顧菊花這個人說話,覺得身子有些發毛。
顧菊花嘿嘿笑了下,然後招手叫那些男童先行離開,接着問道:“肚子餓了吧,我給你來一條水煮魚,要不燒烤也行啊。”
顧菊花看着池塘裡的魚,得意洋洋的說道:“看吧。我養着這些池塘魚就是爲了等你出來的,你是不是感激我呢。”
他說着,扭動身子走到了殺人王的前面,那一隻比女孩子還要美麗纖細的手指搭在了殺人王的肩膀上,柔情似水的說道:“殺人王,你這個鬍子,很是有男人味道嘛,在第第三監獄我以爲你發臭發黴了,沒想到這麼有魅力。”
殺人王冷冷的看了一眼顧菊花,用很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再把你的臭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剁下來餵魚。”
“哎呀呀。你還是這麼剛烈的性子啊,人家可是爲了你好呢。”顧菊花哈哈笑着,但還是把手收回來,接着,身子一個蝴蝶的飛舞,下一秒鐘落在了池塘中一顆蓮花葉子上,一掌拍在水面上。水花飛濺在半空中,然後顧菊花伸手一抓,抓中了一隻被掌力飛濺上來的魚兒,右腳蜻蜓點水,上岸,來到了殺人王的前面,人好像在蓮花葉子上一點重量都沒有。
“看看我對你多少,你一來我就煮魚給你,要知道,來我這裡的。就算是什麼牛逼公子哥,我都不煮魚。”顧菊花說道。
“滾蛋,倒是你說起來我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做你的拿手好菜吧。”殺人王說道。
“那我下廚,寧國師估計也快到了,正好我們來點花生也得。喝點小酒,”顧菊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身子搖擺着,好像是扭秧歌一樣,走進了廚房。
“這麼多年的毛病就是改不看了。”殺人王搖頭看着顧菊花的身子,笑着說道。雖然顧菊花有些時候很變態和瘋子,又喜歡飼養一下男童,但總體來說,沒做出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加上他手裡有一些特殊的渠道,又掌握一些公子哥以及一些官員的把柄,所以他一直活得很好很好。
殺人王看着前面的老舊的收音機,呼出一口氣,很多年沒來京城,都變樣了,都是翻天覆地的高樓,都是車子,連他媽的天氣都變壞了很多,還是金洲的天氣好。殺人王坐下了躺椅上,然後扭下收音機的開關,聽着午夜的歌曲,那麼的悠揚,那麼的動人,他眯着眼睛,舒服的享受,似乎回到了年輕時候的年少輕狂。
不多時,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殺人王叫了一聲進來,接着,一個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寧國師,他看見殺人王的時候,倒是露出一點的意外,隨後笑着說道:“我說最近天象有些反常,原來是你來到京城了。”
“喝,你這個傢伙一來就損我,真有你的。”殺人王哈哈大笑,“你在秦城,我在第三監獄,都是這個時候放出來了,看樣子他們對安子的崛起已經有擔心了,說起來真是可笑啊,都在京城了,還是讓我們來動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放你出來,你得感謝上面的人,大發慈悲呢。”寧國師笑着道,來到了殺人王前面,拉過來一張凳子,最後鼻子嗅了下。“嗯,好香啊魚,是菊花親自在裡面下廚吧,這個傢伙,對你就是好,上次我特意來看他,本來想要他一條池塘裡的魚,這人就是不給,太過偏心了啊。”
殺人王,寧國師,顧菊花。
當年的紫禁城三大邪人。
至於是不是紫禁城三傑的敵人,當年的很多京城人也沒有一個確定答案。
因爲這三人性格反覆無常,難以捉摸。
“國師,你這個人不厚道,我在裡面都聽見了你在背後說我的閒話了,哼。”顧菊花兩手拿着魚和一些小菜過來。
“哈哈,就你耳朵靈。”寧國師要過去用手來先吃一下。
“喂,你洗手沒有啊,你愛乾淨行不行,”顧菊花鄙視的說道,“去洗手。”
“好,你們等我。”
寧國師去洗手。
回來之後,看見兩人都已經開動了,馬上坐下來,夾着筷子吃起來。
“菊花,你這個做魚的本領牛逼,我估計京城沒人比得上你。”寧國師讚譽的說道,“太美味了。”
“當然,因爲我是顧菊花。”顧菊花驕傲的說道。
三個大男人一邊吃着魚,一邊喝着小酒,倒也是很融洽,說着這些年的事情,倘開心懷。
“殺人王我聽說安浮生出現在金洲,那個時候沒出來啊。”寧國師問道,“可惜了啊,我那一次窺視天機的時候,察覺那個時候安浮生有劫難,雖然是很微弱,但若是你出來的話,應該殺了他吧。”
“那個時候,上面的人沒讓我出來,現在事情麻煩了,就派人來說服我了。”殺人王說道,“安浮生這個人哪有這麼容易殺的,命硬得很,子彈都打穿心臟都不死。”
“我覺得那是他心臟是在左邊的。”寧國師說道,“這是一個怪人,要不然,哪能活到現在,當年可是你親自看着他被槍斃的。”
“是啊,所以我一直覺得他死了,誰知道沒有死。”殺人王也是感嘆一聲的說道。
“國師,你給安子算一下。”顧菊花還是關心這個事情的,“這一次在京城,安子會不會死了。”
“安子的命啊。”寧國師微微皺眉,看了下那只有月亮的夜空,普通人看到的是月亮,但寧國師不是普通人,是窺秘天機的人,所以看到比別人更加廣袤,那些難以數計的星星代表人的生命。
“安子命運忽明忽暗,我沒有完全的推算出來。”寧國師說道,右手的五根周氏在飛快的念算着。
“國師,要不能在京城殺了安子,估計我們很難對上面的人交代。”顧菊花說。
“京城是安子的福地,紫微星很亮,這個人在京城屬於福星高照。”寧國師說。
“不是吧?京城是他的運氣之地,你沒算錯?”顧菊花鬱悶的說道。貞雜邊扛。
殺人王沉思一番說道:“國師倒也是說的不錯,京城有李家,黃雀,張家,可能都幫安子,我們倒是不能輕易殺了他,表面這裡是我們的地方,但京城有太多的人看着他了,反對很難對他下手。”
“嗯,說得對。”寧國師說,“我們最好去金洲一趟,不過,在京城,畢竟是我們的地方,安子來了這裡,總得送給他一點禮物吧。”
“國師,此行可否有兇險?”顧菊花問道,“我要和殺人王去看下安子。”
寧國師在心裡推算了下,看着兩人的面相,隨後說道:“有驚無險。”
“不過,殺人王,你這個面相有些奇怪啊。”寧國師端詳殺人王的面容,“似有大劫難,但又運氣臨門。”
“我這個人從不信命運的,我喜歡掌控自己的命運。”殺人王哈哈大笑。
三人吃飽喝足了之後,又扯皮了一下。
“看時間也不早了,該出發了。”顧菊花打了一個電話。
寧國師道:“那預祝你們凱旋歸來,最近那些人催得我很緊,讓我推算一些京城大佬的命運,然後加以用一些術來讓那些人倒黴。”
“行,我們知道了。”
寧國師先走。
隨後,顧菊花和殺人王出門,一輛車子停在門口,兩人鑽進車子,車子空間很大,很寬敞,還有好酒。顧菊花給自己和殺人倒一杯紅酒,然後乾杯了一下,悠悠的說道:“很久沒有這種亢奮的心情了。”這麼多年一直沒和殺人王有聯手去殺人,這一次,要殺安子,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能成功固然最好的,但不能成功的,也沒事,去金洲。金洲是安子的地方,但就是越危險,成功的機會越大。
殺人王看着窗外的高樓;“好像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啊。”
“我們都跟不上時代,我們是前兩代的人。”顧菊花也是感嘆的一聲,“歲月是一把殺豬的刀啊。”
“安子的實力我在第三監獄的時候見過,那個時候他還是一直螞蟻呢,不知道現在成長到什麼境界了?”殺人王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我倒是很期待安子能否超越他的父親。”
“不可能吧?”顧菊花說道,“要是超越他父親了,我們這個差事就難辦多了啊。”
“難辦了,才能激發我們本身的潛能。”殺人王倒是顯得隨意和輕鬆,“女帝一直蝸居在尼姑庵修煉,武學只怕已經來到了巔峰境界了,這一次我們面對的不僅是安子,還有女帝,一些一些尼姑庵的人。”
“還有一個來自印度神婆啊,我就鬧不明白了,爲什麼這個神婆會留在安子的身邊呢,她應該殺了安子。”
“印度婆娑禪意,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顧菊花和殺人王對視一眼,接着同時一腳踢飛車門,兩人身子飛速而出。
高速行駛的車子突然以一種詭異的弧線側翻,一陣火花閃耀,接着砰然一聲巨響,車子狠狠撞在了中間的隔離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