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總是比電影裡演的要精彩,這用來說明發生在半層樓身上的故事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原來在方話秋他們上山後的第二天隊伍的乾糧就已經見底了,無可奈何之下申翔宇和半層樓不得不作爲隊伍的男子漢去外面找吃的。因爲是第一次外出狩獵,他們只找到了一兩隻**的蛤蟆,扒了皮烤熟之後申翔宇主動把蛤蟆肉分成了四份給大家和自己。但是半層樓見了蛤蟆肉之後有些反胃,就把自己那一份讓給了張欣和方話秋。
兩人雖然他不怎麼喜歡烤蛤蟆的味道,但是在這缺吃少穿的情況哪怕只是一條蛤蟆腿也是極其珍貴的,所以對半層樓那是一個心存感激。然後在第三天中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蛇和兩隻老鼠之後,方話秋和張欣兩人投桃報李地多分了一些給半層樓。半層樓對蛇肉和老鼠肉當然沒有那麼反感了,於是乎就都吃了。如果事情是這麼發展下去的話這個故事肯定會成爲後來大家對相濡以沫瞭解的談資,偏偏就在第三天晚上申翔宇起來夜尿的時候居然發現半層樓偷偷地揹着他們在吃巧克力。這一下子可把申翔宇給氣壞了,直接把張欣和方話秋給叫了起來,將半層樓做的齷蹉事給通報了大家。
之後的發展就像我們看到的那樣,作爲懲罰方話秋三人把半層樓身上的巧克力和幾塊餅乾全都沒收了,三人來了個平均分配。至於半層樓的話,從第三天開始就只能吃申翔宇找回來的蛤蟆老鼠,當然也是平均分配啦。
有了巧克力補充熱量又有了申翔宇找回來的老鼠蛤蟆肉再加上張欣尋找的野菜充飢,方話秋三個人當然是有了精力去找路了。而沒有了恰克力補充熱量又只能吃到一小部分肉(半層樓不喜歡吃蛤蟆肉幾乎到了固執的層面)和野菜,一天半的時間半層樓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你們看,我都蒼老了許多。原諒我吧,會長,學姐,申師兄。”
見沒有人理他,半層樓又把目光對準了平日裡最袒護他的姚雨桐。“雨桐姐姐,你能幫我說句話嗎,我祝你和江趙婚姻幸福早生貴子。”
唉,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會長,不如我們這次就原諒他吧。反正這裡還有很多路等着我們去走,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量的。”
“雨桐你還真是好心腸。”
“她是聽了何偉的話,想着跟江趙早生貴子呢。”
“嘻嘻。”
“哈哈。”
額,從哪裡傳來一陣奇怪的笑聲。
“咳咳,那個,我們先暫時放下跟何偉同學的恩怨,來看一下大家這幾天的發現好嗎?”
“嘿嘿,連江趙也出來圓場了,真是婦產夫隨啊。”
“那個,說正事呢,大家都不想再在這裡待上幾天吧。”
“好好,大家來說正事了啊。”
把人聚在一起,方話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這些天他們走過的路的完整版放在了我們中間。因爲我們信息被截取的關係,方話秋之後都沒有再發送他們總結出來的行程圖。所以再次見到這張相同的紙時,上面又多了好些線條和標註。
“出去的路我們大概知道了,但是破解這個迷魂陣的路已經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找到,你們要不要現出去休息兩天,讓我們留在這裡再找找?”
“不用了,三四天都待了,還在乎這麼點時間?”方話秋認準了的事自然是不會半途而廢的,這三年來我們協會成員間大概都彼此瞭解了。
“那好,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我來說吧。”方話秋指着行程圖上標註出來的線條和一些點說道:“這裡是忘星樓,我們在這裡發現了石壁上寫着的這三個字所以就在附近多搜索了一下,剛開始的時候除了一堆石頭和比這裡還濃烈的大霧之外什麼都沒有找到,可是張欣的視角跟我們不一樣,她居然在一個特殊的位置發現了一道射穿濃霧的淡淡陽光。透過這道陽光,我們驚奇地發現在這座大山的上方其實有一道很高像是天生橋一樣的地方。”
“天生橋?是那種橫跨在兩座上之間的像橋一樣的岩石嗎?”
“嗯。”
天生橋這種地質結構在很多地方都有,只不過一般都出現在兩座險峻山峰之間。雖然現在我們所處的大山也算險峻,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一定傾斜角度能讓人在上面開鑿出小路並在上面安全行走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方話秋他們已經走出了很遠的地方,按理說怎麼也該經過了那座天生橋的下方,怎麼就沒看到對面的山呢?
“難道真的是隔得那麼遠?”
“隔得遠不遠我們不清楚,因爲越往後面走山間的大霧越濃,有時候能見度都不到五六米。”
“五六米的能見度倒是可以解釋爲什麼之前你們沒有發現。”
“所以我們猜測很可能這個迷魂陣的出口就在那座天生橋上。我們之後的一天就圍着山一直想要找到上到山頂的路,可就算是我們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圍着整座山峰轉了一圈,也還是沒有找到上山的路。後來我們想到了直接攀爬,結果試了幾次之後始終沒能爬上去。後來我們就在想,這個迷魂陣的佈置可能就是想讓我們找到這條通往山頂的路,線索就在山頂上。再或者的話就有可能是讓我們通過天生天橋去到對面,線索在那邊。”
“不幸的是昨天我們聽到了來自對面的慘叫聲,很可能是方雲兮的人已經過去了那邊。”
“嗯嗯,慘叫聲嘛,說不定他們在那邊也受到了什麼阻礙,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我只能這樣安慰大家和自己。“上山的路沒找到,能不能通過我們現有的登山設備上去呢?”李鎮南帶了一套登山設備我們就是利用那個進入這個迷魂陣的。
“要看看那些懸崖絕壁究竟是怎樣的構造。”
“不用看了,我之前也參加過登山方面的訓練,那些地方的懸崖岩石都表鬆動,強行登山的話實在太危險了。”說話的是申翔宇,看來之前試着登山的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