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的屬性很奇怪,暴雨一般的炸彈沒有將之撕碎,反倒是越炸其越堅硬,但是這不代表其受到的傷害在降低,相反,這種堅硬逐漸讓玄武失去了靈活性,看着騰蛇越發滯澀的動作,謝承文覺得下一秒玄武可能就會徹底石化。
這種情形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謝承文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屬性才導致這麼奇怪的現象。
果然,沒一會兒,玄武徹底石化了,連身上的灰白顏色都徹底變成了灰色,就像是一尊巨大的石雕一般,最後一組炸彈落下,準確的轟擊在玄武最厚實的龜背上,然後,這個巨大的石雕裂紋縱橫。
噼裡啪啦的響了一通之後,終於片片碎裂墜入了大海之中。
“嘰嘰喳喳...”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嗖地一下從海面上躍起,穿過墜落的碎石,避開四濺的浪花,急速的向着小初心的方向衝去,光輝對此並未阻止,小初心則蹦蹦跳跳的迎上去,並驚喜的大喊出來:
“小云雀!太好了,你沒事呀!”
“嘰嘰喳喳...”
謝承文完全聽不懂雲雀的鳥語,所以就算小初心將雲雀的聲音同步傳遞過來,謝承文也搞不清楚在小初心頭頂瘋狂亂跳的雲雀到底在說啥,當然,雲雀此刻的心情他還是能夠猜測一二的。
“光輝,戰場並未消失,是不是有戰利品啊,仔細搜索一下。”
“好的,親愛的。”
低空掠海飛行的偵察機很快就找到了戰利品的位置,畢竟戰利品是會發光的,這個設定很貼心,也不知道是誰制定的。
從偵察機的視野中看去,這個戰利品好像是一個捲成一卷的印刷品,上面綁着一條藍色的帶子,用紅漆封着。
小初心雖然還在跟雲雀聊天,但是工作她可是不會耽擱的,按照光輝送來的座標,小初心很快就找到了戰利品,準備下水打撈,光輝的艦體也到了附近,謝承文與光輝正牽手並肩而立,雲雀見到了謝承文,興奮的飛了過來,一通嘰嘰喳喳,謝承文不明所以。
光輝笑着翻譯道:
“雲雀說非常感謝你救了它,還有,它很擔心雲秀。”
“哦,告訴她不必客氣,至於雲秀的情況你跟她說吧,順便問問她到底是誰封印了她。”
“好的。”
光輝點了點頭,此刻雲雀正好奇的繞着光輝轉圈,只是它飛行的高度有些微妙,爲啥繞着光輝的胸部轉悠呢,莫非連一隻小小鳥都很在意光輝的大凶麼?
小初心故意沒有拾取戰利品,而是蹲在戰利品邊上觀察着,她要試試看戰利品能保持多長時間,直到戰利品的信息有些不穩了,小初心才通知了光輝和謝承文,然後一把抓起了戰利品。
已經有了準備的謝承文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前出現的是雲秀清美的面容,此刻雲秀正睜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謝承文。
謝承文微微一笑,他可不想暴露自己這麼輕鬆就解決了問題,所以將手按在了雲秀的肩膀上:
“閉上眼睛唄,你這麼看着我怪緊張的。”
“撲哧,好吧。”
雲秀不好意思當着長輩的面跟謝承文玩笑,於是遞了個促狹的眼神之後就乖乖的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
謝承文趕緊轉開視線,迅速的瞄了不遠處的嚴鈺玲一眼,如果在場有人能看出來謝承文的把戲,那麼最可能的就是嚴鈺玲。
嚴鈺玲眼神中帶着一絲困惑,不過很快她就露出釋然的笑意,見到謝承文看來,她隱蔽的做了個鬼臉,這二貨的智商果然夠用,不過,她似乎太得意了,竟然忘記了這裡還又好幾只老狐狸呢。
雲秀的幾位長輩對修法者的手段瞭解都不算很多,他們也不可能看出來謝承文已經完成了檢查,甚至順手將雲秀的封印給拔除了,但是他們知道該從哪裡得到信息,所以這幾位的視線都不經意的瞄向了嚴鈺玲。
謝承文也裝模作樣的微微闔上眼睛,實則通過眼皮的縫隙觀察着重新出現在現實中的雲雀,雲雀歡快的鳴叫着,繞着雲秀快速的飛翔了幾圈,發泄了一下情緒之後,雲雀落在了雲秀的腦袋上,整個身體臥在雲秀的秀髮中,連腦袋也側着緊貼着雲秀的頭頂,似乎要將自己的身體都塞進雲秀的腦袋裡似的。
“老婆,雲雀那裡有什麼有用的情報麼?”
“沒有哦,指揮官,小云雀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被封印的,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那個玄武給踩在腳下了。”
“呵呵,還真是...很雲雀啊。”
光輝笑着回道:
“那孩子還小,親愛的對她要寬容一些。”
“額,我又沒有嘲笑她的意思,只是有些無語罷了,看來,咱們的對手不簡單呀。”
“指揮官要不要召喚更多的姐妹呀。”
“不要!”
小初心不滿的哼唧了幾聲,也沒有繼續堅持,光輝輕笑:
“親愛的,你覺得有把握?”
“對戰的話不好說,但是我覺得對方並不敢真的跟我們撕破臉,不,我的意思是他們應該不敢跟執政撕破臉,他們選擇雲秀這個目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嗯,這個觀點我也大致贊同,不過親愛的,凡事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戰鬥準備也不能放鬆。”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親愛的,我們一定會給指揮官帶來勝利的。”
小初心又不甘的插嘴道:
“勝利姐姐麼?如果今天勝利姐姐在的話,肯定不需要這麼長時間才結束戰鬥的哦。”
謝承文沒有責怪見縫插針的小初心,他知道小初心的想法,也知道小初心的感受,小初心這麼做只會讓謝承文更愛她,絕不會覺得她多事。
至於小初心嘴裡的勝利姐姐,也是屬於英系的航母,勝利的技能是無視防禦的直接傷害,對付玄武這種超級重裝甲敵人最是合適。
其實認真說起來,一支完備的艦隊確實需要配置各種不同技能的艦娘,以應對不時之需,目前謝承文的兩位老婆,一個技能是防禦,傷害輸出並非最強,另一個特長是突襲,如果無法貼近近戰,或者無法破防,那麼基本上就沒啥作用了。
今天的戰鬥給謝承文敲響了警鐘,並不僅僅是對手可能會越來越強,而是對手所展現出來的千奇百怪的技能和屬性,如果剛好碰到了剋制自己艦隊的對手,那麼想要取得戰鬥的勝利確實很困難。
這也意味着,謝承文必須慎重的考慮召喚新艦孃的事情,除非,謝承文能夠讓已經到了自己身邊的兩位老婆獲得更多的屬性和技能,但是這個目前貌似毫無頭緒。
謝承文的沉默結束了這次談話,又等了一會兒,謝承文努力在臉上堆積了一會兒各種表情之後,才緩緩睜開眼睛,將放在雲秀肩膀上的手退了回來,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水,一副疲憊的樣子道:
“雲秀,可以了。”
雲秀睜開眼睛,先是注意了一下謝承文的眼神,見謝承文眼神含笑,並沒有什麼異樣,她才笑了一下,垂下眼皮感受了一下,然後驚喜的看向謝承文:
“受累了,承文,我,我好像沒事了呀?!”
謝承文笑着點頭:
“是的,那個封印並不算太麻煩,我乾脆解除掉了。”
雲秀滿臉喜悅,至於幾位長輩則表情各異,雲謹予狐疑的看看自己女兒,又看看謝承文,最後又看向自己的弟弟,雲無爭也有些遲疑,但是見姐姐看過來,想了想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雲謹予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是臉上的懷疑表情並非完全消散。
徐利國則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反覆打量了好一會兒,好像覺得女兒身上的氣息好了一點,又好像並沒有,這個結果讓他很是無奈,又不好意思開口問謝承文,只好也看向雲無爭,正好雲無爭對着雲謹予點頭,徐利國見狀心下頓時安定下來,臉上也漾起了輕鬆的笑容。
至於徐利民,他的心態一直比較好,所以他是從嚴鈺玲的臉上得到了答案,只不過,嚴鈺玲的表情變化是在謝承文開始之前,莫非這個小姑娘在那時就已經斷定謝承文可以輕鬆解決雲秀的問題了?還是,這兩人之前已經商量好了一切,所以她纔會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雲無爭想的更多,他對修法者的瞭解也更多,修法者的施術過程有快有慢,慢的肯能要大半天,快的只需要一眨眼,所以雲無爭不知道謝承文給雲秀解除封印用了多長時間,不過,這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雲秀的封印解除了。
讓雲無爭在意的是謝承文與嚴鈺玲的關係,以及嚴鈺玲的能力水平有多高,因爲雲無爭知道,雲秀身上的問題好解決,但是雲秀牽扯出來的那隻黑手纔是大問題,如果謝承文與嚴鈺玲合力都沒法解決對方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
“秀兒,真的沒事了?”
雲秀用力衝着一臉擔憂的媽媽堅定的點頭:
“真的好了,全都好了,媽媽,真的!”
雲謹予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但是心裡的大石頭確實放下了大半,聞言重重的呼了口氣道:
“太好了,太好了!”
雲秀起身快步走到媽媽身邊,雲謹予張開雙臂,將寶貝女兒攬進懷裡,眼角淚光閃爍,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徐利國滿懷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妻女,眼神裡閃過一絲羨慕,更多的則是喜悅。
衆人也都含笑看着這溫馨的一幕,謝承文則看着傻樂的雲雀有些齣戲,他覺得雲雀某種意義上,跟嚴鈺玲這個二貨有些相似。
正含笑看戲的嚴鈺玲鼻子忽然一癢,一個響亮的噴嚏打破了這一出溫馨的家庭劇。
“阿嚏!哎,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繼續,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