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戰袍
虛擬分身的目光直接忽略了景添，面色十分複雜地盯着露西，呢喃一聲：“露西……”
這一聲呢喃中的意味複雜難明，呢喃過後虛擬分身的臉上相繼出現不甘、絕望、憤恨等怪異表情。
“這是搞的哪一齣啊分身？”景添開了口。
“死一邊去！”虛擬分身立即嗆了景添一句，令景添一愣。
“什麼情況……”景添看了看虛擬分身，又轉頭看向露西求解。
還不待露西迴應，虛擬分身那沒好氣的聲音再次響起：“想不到？你換位思考一下！”
景添再次一愣，不由按照虛擬分身的說法將自己和對方替換了一下，頓時景添的臉色也臭了起來。
虛擬分身是景添意識和記憶的複製，當景添把自己放在分身的角度上去思索的時候心裡頓時彆扭起來，看什麼都不順眼。
憑什麼對方是主體活人，可以擁有一切；憑什麼分身只能甘心做勞工，主體去到處瀟灑；憑什麼主體擁有的一切分身卻無法擁有……
“我也沒想到……”露西眼神複雜地看着彷彿木偶一般的虛擬分身：“原本我還打算着用能力製造出一具肉身，再將分身的電磁轉移進去……”
“抱歉這位先生，我遇到了海難……”克拉克示意了一下自身那悽慘的樣子，接着擡了一下手中抱着的衣物：“我暫借一下，稍後我會加倍補償的，請相信我。”
“不，我不能收。”克拉克連連搖頭：“我會打工賺錢的，我還有一身力氣。”
“請便。”景添沒有停下腳步。
“我居然有這麼偉大的情懷？”景添面色怪異地嘀咕。
雖然景添也可以自己製作超人戰衣，但那樣的話就沒有收藏價值了。
露西心情也是十分糾結，因此爲了避免多生事端，不得不立即在一個按鈕上按了下去。
景添發現他是真的沒什麼話和克拉克說，以往那些世界的主角都個性明顯，而這個超人克拉克卻是個悶葫蘆，讓景添連找話題的興趣都沒有。
“將意識抹消吧，留下正常的記憶和知識，再編造一個虛假的人格……”虛擬分身留戀地看向露西：“畢竟現實世界必須要有一個存在，去處理那些麻煩事。”
猶豫了片刻，克拉克再次邁動腳步向景添跟了上去。
露西眼神複雜，看了看身邊的景添後對虛擬分身緩緩點頭。
“怎麼？看我不像流浪漢嗎？”見克拉克沒有回神，景添笑着問了一聲。
“兩位先生要來點什麼？”一名女侍應生拿着菜單走了過來，笑着打量景添和滿身落魄的克拉克幾眼，開口問道。
將來由喬.艾爾的意識系統在飛船內交給超人的那件戰袍應該是現場製作的，此時還沒有出世呢，景添想要那件收藏品的話還得等幾天。
給了十美元小費得到了一句欣喜感謝，景添和克拉克一前一後沉默着走出酒吧。
冰川下是一個簡易科研基地，空中不時飛過一架運輸機送來一座座板房，車輛也在基地內不停進出。
半晌，景添終於恍然大悟。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景添身影在這個世界中的個個虛構架空城市內不斷遊逛，一邊欣賞着這些虛構城市的人文，一邊等待着超人那邊的戰袍誕生。
超人這個角色是屬於DC漫畫的，不同於漫威世界那般城市的名字和現實世界基本相同、很少有虛構架空的城市。但DC漫畫不同，虛構出來的城市太多了，比如大都會、高譚市、星城、中心城等等。
“先生？”克拉克肯特不明白景添這是什麼意思。
“這……”克拉克迷茫。
神識掃描的結果令景添失望地搖頭，因爲他發現‘蝙蝠俠’的身體素質僅僅處於普通人行列罷了，顯然對方根本不可能是蝙蝠俠，否則以那副身板來說、即使有再好的裝備也無法運用。
很快酒食被那個女侍應生端了上來。
思索片刻景添繼續用神識搜找，不過直到將整艘飛船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件超人戰袍。
“來兩份特色菜，啤酒有本地特釀嗎？”景添禮貌地問道。
克拉克驚訝地看着眼前一幕，原本他還以爲景添同樣是這家的人呢，但眼前情況卻顯示並非如此。
“而且我也無法控制世界珠。”虛擬分身沮喪地自嘲一句：“一開始我就試過了，否則你以自己的性子去想想、會那麼甘心地接受命運麼……”
“拿着吧，我沒有施捨的意思。”景添手一推將克拉克的手推了回去，而後轉身就走。
“是啊……”景添感慨地嘆息一聲：“那樣的話將導致局面混亂，親人傷悲……”
“看這戶人家的簡陋也知道他們並不容易。”景添扔完錢後轉身向外走去：“走吧，等下屋裡人要出來了，你是打算留下來解釋一下嗎？”
“滾一邊去！”虛擬分身對景添可沒那麼好說話。
看向變得彷彿畫像般呆滯的虛擬分身，露西輕嘆口氣道：“意識部分已經抹消，記憶方面需要我用能力調整。”
“可能是年久失修吧……”喬艾爾找了個藉口，隨即控制飛船中的皮米機器人再次製作出一件戰袍，而後臉上又出現了那副神棍似的表情，在那副苦大仇深的樣貌下繼續忽悠着克拉克……
終於，一週過後克拉克發現了那艘飛船，並在裡面邂逅了他的另外一半，星球日報的女記者——露易斯.萊恩。
“先生好眼光，一定會令你滿意的。”女侍應生滿臉自豪，說完轉身快步向吧檯走去，被緊身褲勾勒出來的兩半桃子令人眼暈。
如今這個虛擬分身也稱不上分身了，完全就是一個帶有景添些許記憶知識的傀儡。
“主人。”和景添長得一模一樣，視覺上也看不出是虛擬影像的分身對景添打了聲招呼。
再結合氪星技術的資料，景添恍然明白過來，卻是他的思維鑽了牛角尖。
不過克拉克並沒有多想，只當自己剛纔意外地沒有看到對方站在那裡罷了，現在首要問題是他‘借’東西的行爲被人抓了個正着。
高譚市的天空常年呈灰色，工業污染嚴重而且一直無法有效治理，再加上城市內主基調呈黑灰色的哥特式建築，令整座城市都透露着一股壓抑的感覺。
等克拉克終於回神時景添已經不見人影了，即便克拉克用透視能力遠距離掃描都沒有找到景添身影，這不由令克拉克再次驚呆。
看着克拉克用做成項鍊的鑰匙成功激活飛船，又看着露易斯.萊恩因爲拍照而被飛船的輔助防衛系統擊傷、並被克拉克用激光眼救助……
景添需要將超人世界穩固下來，令其成爲可以爲空間提供世界之力的源泉，因此需要他進去看護一下。
搖搖頭，景添索性將收藏超人戰袍的念頭放下，打算先去幾座城市看看，因此念頭一動之下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念及此處，景添再次閃身消失不見，離開了這個沒有什麼好逛的哥譚市。
不過景添此時並沒有那個興趣，在漫威世界裡面和超級英雄打過的交道已經足夠多了，他沒心情再開一個‘超級英雄大世界’後進來亂搞，或許以後會有那個想法，但現在可沒有，畢竟還有許多事等着他去處理。
露西搖搖頭沒有說什麼，邁步走到幻影分身面前，擡起手對電磁波開始操控起來。
只是景添這個神奇的人對於克拉克來說太過重要，因此克拉克立即快步走上了街道，向兩邊掃視後咬牙順着南端道路快步走了出去，同時一路之上始終將他那媲美X射線的透視能力開啓着，認真尋找景添身影。
“快點動手。”虛擬分身煩躁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別讓我有變卦的時間！”
“臭不要臉的！”虛擬分身一臉不屑：“如果不是沒有其他選擇你以爲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克拉克欲言又止，其實他的潛臺詞是告別的，但景添的迴應令他不好接話。
景添此時身處一座名爲‘納什諾’的虛擬架空城市內，躺在用心靈之力催眠而訂的酒店房間牀上，神識遠距離關注着北極圈那邊的情況。
收回神識轉移掃描目標，景添找到了哥譚市警局，心靈之力開始探測局長的記憶，而結果也不出景添預料，雖然高譚市的犯罪率十分高，但也並沒有出現什麼知名的敵人，小丑等角色完全沒有出現過。
抱着衣服的克拉克肯特剛要轉身離開，突然間腳步一頓，臉上出現了驚訝和尷尬的神色。
從太平洋一路游泳，自加拿大的一處海邊上岸。
景添看了基地片刻便轉移了視線，神識放出向周圍冰川掃去，很快找到了那艘隱藏在冰川之下的飛船。
“我還沒死呢……”景添一腦門黑線地嘀咕。
景添渾身打了個冷戰，慶幸道：“還好我的性格不是那種隱忍的陰謀家，否則隱忍到你爲他做了肉身、之後那可就麻煩大了。”
可惜那是辦不到的，因爲虛擬分身只是一種可視電磁波，不說這裡是世界珠空間，哪怕在其他地方也是沒的跑，畢竟露西的能力太剋制了。
超人世界。
景添再度現身時已經身處高譚市內。
克拉克啓動了飛船，破開冰川飛走，途中將露易絲.萊恩放在了一塊巨大浮冰上，而後將飛船開到了北極的中心位置降落下來。
“坐。”景添找了個空桌坐下，對克拉克招呼了一聲。
“真是……”景添面色複雜地呢喃：“怎麼會這樣？電影裡不也沒事麼……”
走出那戶人家的視野，克拉克猶豫着向景添招呼一聲：“先生……抱歉，我需要換身衣服。”
景添輕輕點頭，感慨道：“想不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景添對克拉克示意了一下後拿起刀叉，不過只嚐了幾口，倒是克拉克吃得停不下來。
“怎麼辦？”虛擬分身悽慘地咧嘴一笑：“還能怎麼辦，自然是我消失……”
對方記憶中並沒有蝙蝠俠存在，不過布魯斯.韋恩那個花花公子卻是存在的。
順着那名富豪的記憶，景添很快便找到了韋恩科技的位置，同樣很快找到了布魯斯.韋恩。
走到設備旁，露西將存有虛擬分身系統的那個主控鑰匙從製作設備中取了出來。
虛擬分身說着環視周圍，悠悠說道：“我的存在只能被控制在那麼一個小小的鑰匙裡面，而且即使擺脫了禁錮又能如何？還能和你搶奪一切的擁有權？”
換了其他人的話露西早就下狠手了，但景添不同，露西是愛到了骨子裡的，哪怕是虛擬分身她都無法下手。
“那麼讓露西將你註銷吧……”景添嘆了口氣：“你就當做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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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親愛的。”虛擬分身留戀地看着露西背影，呢喃出聲。
景添走在街道上，眼中所見的都是行色匆匆的行人，很少有臉上帶着輕鬆或者笑容的。
這時喬.艾爾的程序記憶體終於出現了，爲克拉克講解了前因後果。
兩人一路走到一間酒吧門口，期間克拉克幾次想要開口道謝後告別，但都沒有說出口，稀裡糊塗地就跟着景添進入了酒吧。
這艘飛船是在一萬八千年前到達地球的，超人的父親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將戰袍放進飛船。
景添也沒有什麼交談的興趣，不由轉頭打量着這家十分昏暗的酒吧。
如此一來，待克拉克吃完後景添乾脆結了帳。
也不知這個城市是否有蝙蝠俠存在，景添當即找了一個駕駛豪車的人，心靈之力探入對方腦海。
“拿着吧，看在大家都是流浪漢的份兒上。”景添微微一笑：“希望你將來也能混成我這樣的流浪漢。”
克拉克此時正在發愣，一直以來，只要他不想的話誰能推動他分毫，可是剛纔他都已經繃起了手臂肌肉，卻不料仍舊被人輕鬆將胳膊推了回來……
本地的啤酒裡面居然也加入了蜂糖，口感發甜，還算合景添口味兒，因此在克拉克吃完之前，景添食物沒怎麼動過、啤酒卻是連喝了兩大杯。
另外一邊，從牀上半坐起身的景添不斷翻弄着手中的超人戰袍，扯了扯試試彈性和防禦，隨即滿意地穿了起來、臭美一番。
露西也有些躊躇，畢竟兩個都是景添，雖然一方是虛擬分身，但那記憶和意識卻完全一樣。
半晌，直到設備上的進度條走到了盡頭時露西這才舒了口氣轉過身。
在門口停了一下，景添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卷美元，轉手遞給了克拉克。
這次進入並不需要露西陪伴，因爲景添只需要進去保證地球不被毀滅就可以了，再說想要的知識和技術露西都已經拿到了手……
將相關設備安置在地下室並仔細調整，過後景添將主控鑰匙插入了設備，一道身影瞬間憑空出現。
上身赤裸、下身褲子也碎成布條的克拉克肯特找到了一個人家，猶豫一番後從居民的車裡借了一身衣服。
喬艾爾的記憶體說不下去了，就連克拉克也是一臉怪異，兩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空蕩蕩的衣架，在類似LED燈的映照下，那件戰袍此時居然不翼而飛……
如果景添是分身的話恐怕剛剛出現意識就要逃跑了，逃出去之後計較着給自己弄一副真正的身體，然後一步步將所有的一切從主體那裡奪回來……
瞬間，虛擬分身渾身一抖，臉上保持着留戀的表情，雙眼卻失去了靈動，漸漸的，臉上表情也恢復了平靜。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那就是新建立出來的‘超人’世界問題。
“這事搞的……”景添無奈地搖搖頭，看向仍舊一臉憤恨的虛擬分身：“現在這麼辦？”
終於，景添期待的時刻到了。
而此時被克拉克尋找的景添早已離開了那個小鎮範圍，駐身在加拿大和北極圈的交界處，站在一座冰川上向下望着。
“和先生相比，我纔是流浪漢。”克拉克嘆息着搖頭。
加拿大對於楓糖十分鐘愛，兩份食物都是使用蜂糖製作的拼盤，裡面有蜂糖、一小塊蜂糖煎三文魚，還有蜂糖餡餅……
克拉克面前之人正是景添，‘將超人’世界加速了三十多年的時間這才投身進入了這個世界，打算過來混個臉熟。
關於分身的謀劃不盡人意，作爲過渡階段的第一個計劃就相當於失敗了，因此景添打算着去進行第二項計劃。
景添點點頭，指示道：“現在整座房子裡的所有電子設備都與你的系統相連，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裡照料，應付老樑和特殊部門方面。”
“克拉克，克拉克.肯特。”克拉克在海里遊了一天此時是真的餓了，索性放開、準備吃景添一頓，大不了將來再回報就是。
景添接過鑰匙，最後感懷片刻後帶着相關設備閃身出了空間，進入現實世界。
如此一來作爲虛擬分身的一方自然會憤怒，會不甘心，會抓狂……
如此一來克拉克肯特只能找了一份捕漁船上的活計，靠着賣力氣生存，順便還可以遮掩一下他那非凡的力量。
“艾爾家族的家族徽記就是代表了希望。”虛擬記憶體拉開了自己衣襟，露出那個S型標記，對克拉克道：“而你將用那份希望和你的力量去正確的引導這顆星球上的人類，去吧，穿上……”
聽了超人克拉克.肯特的話後景添微微一笑，點點頭後邁步來到克拉克拿取衣物的後車廂，從兜裡掏出五張一百面值的美元，甩手扔進了後車廂裡面。
“是。”虛擬分身應聲。
露西輕咬下脣，猶豫一瞬後邁步向旁邊設備走去。
景添點點頭，看了看周圍後瞬間消失，返回了空間。
驚訝的克拉克雙眼微微睜大，不過因爲能力的原因令他從小到大都無法合羣，結果養成了一副悶葫蘆似的性格，此時他不知如何迴應景添的話纔好。
如此景添心中已定，看來想要讓那些角色出現的話、還得需要他將相關電影合併到這個世界裡面來。
“怎麼沒有？”找不到收藏品的景添皺起雙眉，仔細思索。
神識在飛船內搜索，‘視線’在幾個休眠倉上頓了一下，特別是那具開啓狀態的休眠倉。
克拉克.肯特如今已經三十三歲，身具非凡之力的他無法正常找到工作，因爲過去的幾分工作都因爲他的力量過大、導致弄壞東西而被辭退。
“電影裡的智能記憶體知道自己是唯一的。”露西此時也已經清楚了前因後果，解釋道：“畢竟喬艾爾已經死亡，所以那個智能記憶體纔沒有計較那些。”
克拉克探究地轉頭看向喬艾爾，而喬艾爾則呆愣了一會，仔細檢查飛船所有情況後、並沒有找出戰袍消失的原因。
克拉克一愣，隨即邁步跟上了景添，一起離開了此地。
“哎……”景添再次嘆氣，對露西輕輕點頭。
看着克拉克用激光眼在冰川內開出一條通道進入，看着路易斯.萊恩跟着走了進去。
“厄爾斯.景，流浪漢。”景添笑着伸出手，和愣神兒的克拉克握了一下。
景添眼角直抽……
無奈之下克拉克只好走到了一輛車後，快速將破碎的褲子扯掉換上了‘借’來的那身衣服。
克拉克肯特的聽力極爲強大，甚至可以從地球上聽到宇宙中的衛星運作聲音，但是他如今卻並沒有聽見腳步聲，那麼眼前這個東方男子是怎麼出現的？
半個小時左右露西調整完畢，並給虛擬分身添加了人格。
不過這份工作同樣並沒有持久，一份海底採油船的事故令他救人時暴漏了實力，不得不選擇消失一段時間。
“我在這個世界沒有家，居無定處。”景添聳了下肩膀：“而且也沒有國籍和身份。”
這件戰袍之所以被景添打上了主意卻是因爲其並沒有那件紅色**，否則換成那種**外穿式樣的戰袍，景添纔沒有收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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