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燕語覺得跟這個同學,還真的有些“道不同”的味道,於是也不多說,敷衍道:“嗯,我也希望能快找到這樣的人。”說完,便往衛生間裡去了。
林亞蓉在後面頗有些得瑟,在她心目中,認定了樑燕語還是個可憐的銷售員,現在也還沒有男朋友,可憐兮兮的。可她也不想想,一個普通的服裝銷售員,怎麼可能出國,還出現在這個最高檔的國家酒店呢?
但一個人“得意”起來,就容易“忘形”了,她看着樑燕語,還不忘叫喊道:
“燕語啊,如果你想找個有錢老公,我可以讓我的甜心給你介紹人呢。”
樑燕語權當這只是在異國的一個插曲,渾然沒將之放在心上。沒想到從衛生間出來後,那林亞蓉特意挽着一個高大的黑人,跑到她面前來,介紹說:
“燕語,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甜心,魏特夫。魏特夫,這位是我的大學同學,樑燕語。燕語啊,如果你想找個高富帥,我可以叫魏特夫給你介紹,他的朋友圈裡,有錢人多着呢。”
那魏特夫看到樑燕語,不禁目中閃過一道亮光,趕忙上前握着樑燕語的手,笑吟吟地道:“樑小姐,認識你實在太高興了。哦,你長得可真美,簡直是天仙下凡似的,那個什麼沉雁落魚的傳說,簡直就是爲你而設的。”
這個魏特夫有心顯擺華夏語,卻不知道自己把“沉魚落雁”也給說錯了。
樑燕語出於禮貌,和對方握了握手,卻發現對方握手後,還不動聲色地在自己小手上撫摸了一下。她心裡一怔,本來對魏特夫的一絲好感,也消弭得無影無蹤了。
看來,這個人家的男朋友,人品還真的不咋樣呢。
看見樑燕語不做聲,魏特夫又顯擺道:“聽露絲說,樑小姐想找個高富帥的男朋友,是吧?這問題簡單哩,找我就行了,我的朋友圈裡,身家上百萬的,多着呢。要不,直接找我也行啊,我們國家是一夫多妻制,我家裡有一百多畝土地,我爸又是公司老總,人也長得帥,是吧?……”
這傢伙滔滔不絕地說着,完全不
理會林亞蓉在旁邊掐他,瞪他白眼。
樑燕語突然覺得林亞蓉其實也蠻可憐的,她爲了錢,嫁到這黑非洲,人生地不熟,還要接受完全跟現代文明相悖的一夫多妻制,這魏特夫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這麼看來,她的這種性格,還真的是她悲劇命運的決定因子。
樑燕語聽不下去了,頗有些不禮貌地打斷他說:“對不起,魏特夫先生,我不缺錢,也不想找什麼高富帥做男朋友。請讓一讓,我還有事!”
她說着,便走到前面去了。
就在不遠,那PPT集團的老總,正笑容可掬地迎接着她,兩人愉快地交談着什麼,一起走到貴賓房去了。
“這,這不是PPT的老總嘛?這個樑小姐,怎麼認識他呢?”魏特夫畢竟是本地人,一眼就認出了那老總的身份。
旁邊有些笑了:“怎麼不認識?這位樑小姐,是華夏國內梁氏商業帝國的副總裁,現在到比利亞來,就是爲了跟PPT商談業務的。據說,他們這次洽談的合作項目,可能會達到五十個億。”
“梁氏?”“副總裁?”“五十個億?”這一連串的名詞,好像是一個個大巴掌,“啪啪啪”地打在林亞蓉臉上,她沒看鏡子,但不必看,肯定也是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她剛纔那是在做什麼?給一個身家上百億、千億的人介紹高富帥?在人家面前炫耀男朋友家一百畝土地?開什麼玩笑,人家隨便一家子公司,都可以秒殺你了。
林亞蓉看着樑燕語的背影,不禁又羞又怒,倒是魏特夫,聽了有關樑燕語的介紹後,既然在眼裡閃過一絲邪光,他似乎在盤算什麼。
過了一陣子,看到林亞蓉還在發呆,不禁惱了:“喂,你還在發什麼呆?走啦,說好了只是帶你來這個高級酒店來看看而已。你以爲真的在這裡吃飯啊?”
說完,連拖帶拽,把林亞蓉拉了出去。
林亞蓉不禁哭鬧起來了:“我不走,我不走,你不是說你爸是老總嘛,怎麼在這裡吃一頓都吃不起?我不信!”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的。”魏特夫竟然一記耳光扇了
過去,林亞蓉被打得臉都腫了起來,本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如今卻成了豬頭樣的滑稽狀。
“喲,你怎麼能說打就打了?我們華夏女人,能說打就打的麼?”
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男子,穿得很休閒,長相俊朗,不過髮型有些土,他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不過看到這女的是華夏人,便忍不住插嘴了。
魏特夫本來在氣頭上,看到有人竟敢多管閒事,便喝道:“我教訓老婆,關你什麼事?黃猴子,給我滾開!”
“咦?你這個黑鬼,娶了我們華夏女人,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啦,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敢當衆打老婆?看來我不教訓你是不行的。”
魏特夫卻首先動手了:“猴子,看是誰教訓誰?”說着,竟然一拳打了過來。
那男子自然是舒羽了,他按照樑燕語給的地址找到酒店,沒想到才一進門,就看見有個黑人在欺負華夏人。
雖然說是人家的家事,可你特麼的家事就自己關上門來解決唄,敢在這裡當衆打女人,還是打華夏女人,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而且,這黑鬼竟然還敢先出手,看我不弄死你?舒羽這麼想着,看也不看,一拳打過去,拳頭對拳頭,“砰”的一聲,魏特夫被他一拳之力,震得整個人往後猛退,最後“啪嗒”一聲,倒在地上。
這一震,卻竟然連手都擡不起來,看樣子,好像被廢了似的。
“甜心!”林亞蓉驚叫起來,她終於弄明白了,自己被打被罵什麼的,都不要緊,最關鍵的是,這裡是非洲啊,她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不依靠魏特夫,還能依靠誰呢?
這麼想着,她趕緊跑過來扶着魏特夫。
舒羽聳聳肩,心裡想:“靠,這女人可真是夠賤的,人家都出手打她啦,還死皮賴臉的纏過去。算了,反正是他們兩小口的事,哥就不管了。”
這麼想着,上前一步,戳着魏特夫的鼻子,冷冷道:“下次別讓我看到你打女人,尤其是華夏女人,再看到的話,我剁了你的手。”
這話說得殺氣逼人,魏特夫頓時渾身一顫,哪裡敢再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