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他們抵達卡德艾沒多久,接送慕容的專機也抵達卡德艾機場了。在醫療隊的護送下,慕容住進了國家醫院,請來了專業醫生進行診治和護理。
說來也巧了,負責他這次醫療的,正是無國界醫療機構的醫生,其中就有本因茨與韋虹。
韋虹不知道慕容受了傷,這次在病牀上見到傷者竟然就是慕容,頓時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撫慰一番。自此,照顧也更加的精心了。
只有飛刀,從頭到尾都矗立在病牀邊緣,一動也不動。
這邊是韋虹在說着關切的話,那邊卻是一個臉無表情的傢伙,慕容覺得有些不適應了,他對飛刀說:
“刀哥,你站累了,要不,你到別的地方去歇息一下?”
只可惜這麼委婉的提醒,飛刀根本沒放在心上,反而說道:“我不累。老大交代了的,一定不能離開你半步。”
慕容只好苦笑一下。這個飛刀,有時候也是一條筋,既然說不動他,只好自己注意收斂一下了吧?
本來想好對韋虹說的情話,這時候也只好先藏在心底,先不說出來了。
對於這樁事,龍五對舒羽提醒道:“舒老大,我覺得這事卡達達不懷好意呢。”
“何以見得?”舒羽越來越覺得這個胖子有意思了。
“你看,這傢伙不遠萬里把軍師要接回來,肯定不是爲了替他療傷那麼簡單。而且你們看,在醫院前前後後,竟然有那麼多守衛。
還是軍師入住後才安排的,依我看,他們肯定想控制着軍師,好讓你投鼠忌器呢。”
龍五分析得頭頭是道,舒羽點了點頭,說:“行,我知道了。”
龍五一愣:“啊,你就這種反應?”
舒羽笑了:“那你還能有什麼反應啊?難道去找他理論?咬他?踹他?剪他的小丫丫?”
“這……”好像也是理兒,畢竟這一切都是猜測,還真的沒個準兒。
舒羽說:“對付這種計謀,我們一般採取一種
方法。”
“什麼方法?”
“將計就計。”
就在舒羽他們在討論這個問題時,將軍府的卡達達和矮子迪尤梅里克以及近日飛回來的扎哈威,同樣在討論這個問題。
矮子笑眯眯地說:“將軍這一招‘釜底抽薪’用的好啊,把這些極光人員抽調回來,我們的部隊就乘機接管了那些地方,只要全國一統一,這西非可又是將軍閣下的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他繼續說道:“把這慕容運回來,更是神乎其神的妙招啊。只要把持着他的性命,極光衆人就不敢亂動,這一着棋,實在太妙了。”
卡達達大笑起來。
看來,他的想法做法,也已經被舒羽他們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只有扎哈威有些猶豫:“將軍,此時正是大勝之際,舉國歡騰,咱們就對極光耍手段,這會不會……太,太不夠意思了呢?”
卡達達臉色一沉,冷冷道:“扎哈威,你是不是隨軍隨傻了?這世界上玩政治的,千頭萬緒,可別忘了第一條,也是至高定理,那就是:把權力攥到自己手裡。
極光這麼打下去,極有可能控制我們整個國家,這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現在對付他們,還來得及。要不然,以後這個國家,就是黃種人來統治我們了。”
扎哈威素來知道這個將軍爲人殘酷,殺人不眨眼的,心中一凜,不敢再爲極光說話。不過他還是想到了一個理由爲自己開脫:
“不,我只是擔心一件事而已。我怕現在對極光下手,以後東方的戰局可能會不利而已。”
卡達達揮揮手,說:“沒什麼不利可言。現在我們處於最有利的形勢,奧斯尼亞萊怎麼打,也都還闖不過納比亞市這一關,足見他們是虛有其表,不堪一擊。
現在踢開極光,我們完全可以短時間內統一全國。我現在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我們現在的最大敵人,不再是奧斯尼亞萊,而是舒羽。”
扎哈威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始終不敢說。
他在隨軍的日
子裡,親眼看到慕容的神機妙算,看到極光隊員的超級戰鬥力,如果說依靠卡達達的軍隊可以短時間內統一全國,他還真的不大相信。
但將軍就是這樣的人,他可不敢亂嚼舌頭,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說起前方的局勢,扎哈威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說:“有件事說來還真的有些奇怪。那個膽小鬼洛爾鄧,最近似乎開竅了似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敢於對抗,敢於出奇招。
我在納比亞的時候,親眼看到他率軍對抗卡姆教派的人,還真的太厲害了。這個……似乎跟他膽小鬼的外號,很不相稱呢。”
卡達達說:“這不是好事麼?又有什麼奇怪的?”
矮子也說:“這不,難道你覺得天天打敗仗,遇到對方就落荒而逃,這樣才正常?”
扎哈威說:“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像這麼厲害的角色,怎麼就被人冠以膽小鬼的稱呼呢?”
“哎,咱們還是別糾結這個問題了,還是佈置一下明天的任務吧。明天,是授勳的日子呢。”矮子說。
開玩笑,洛爾鄧可是他的妻舅,這麼一路說下來,到時如果查出個什麼子醜寅卯的,還是往自己頭上栽?還是趕快轉換話題爲好。
卡達達似乎也不大在意這個外號什麼的問題,他不再理會扎哈威了,而是拿出了軍用地圖,對着地圖進行了任務佈置。
這幅地圖,赫然是明天授勳的國家廣場爲中心的市政府的示意圖。看這樣子,他非但要剝奪極光衆人的兵權,還打算搞一場政變,對舒羽他們發動致命的打擊。
如果有個中國詩人在此,一定會連呼“相煎何太急”的,可卡達達顧不了許多,他的權力慾,驅使他在這個關節點對舒羽他們下手。
沒錯,戰場上戰敗固然要受到懲罰,像舒羽這種,一路高奏凱歌,功高震主,尤其是,他們這些僱傭兵竟然不向將軍臣服,而是跑去投靠一個沒有實權的總統,這種人,不剷除掉,還留下來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乎,一個骯髒的計劃,出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