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
在鳴人的夢境中,他和鼬面對面站着,身邊的場景猶如舊式放映機一般播放着一些他小時候的畫面,鳴人沒去看兒時的記憶,而是把視線集中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鳴人,我們會這樣見面就代表我已經死了,不過正因爲如此,我才能好好的和你說說話。”
鼬的身體開始前移,他對鳴人伸出了右手,手指輕輕的點在了他額頭上。
“不怕我嗎?”
“我一直都認爲你不會傷害我,旅店那次也好,蠍那次也好,你究竟是什麼人?”
鳴人沒有因爲鼬的動作害怕,雙眼一直都直視着鼬,哪怕到了現在他也不想對鼬出手。
“記憶的枷鎖已經解開了,你自己看吧。”
鼬放下了手,和鳴人一起看着身邊的影像,從剛剛開始記憶中的小鳴人就一直在和某個人對話,那人的臉模糊不清,直到鼬提醒他的臉才漸漸呈現出來。
“佐助?”
那人的名字脫口而出,鳴人從未想過自己和佐助在忍者學校之前就會有那麼一段回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鼬哥哥...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
鳴人無法控制激動的心情,鼬的稱謂也產生了變化,他想起了那個血夜發生的事情,焦急的問道。
“沒錯,鳴人,那時候你問過我理由吧,如果你父親還在的話說不定有所轉機但是那時候的木葉根本不是一個人能改變的。”
鼬點了點頭,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鳴人的父親就是四代目火影,聽父親的描述實際上水門對宇智波的態度一直都是不錯的,那時候的水門和三代目都致力和宇智波交好,但是在水門死後一切都變了。
宇智波家族被團藏冠以搬遷的名義流放到了木葉的角落,團藏和顧問團的兩個人都懷疑九尾事件是宇智波發動的,因爲那個夜晚九尾血紅的瞳孔中倒映的不光是憤怒,還有那個被詛咒的寫輪眼。
從此宇智波就遠離了村子政務中心,光榮的木葉警備隊也變成了打掃街道,趕走小販的髒活累活,宇智波所有的族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變動,日積月累的不滿到最後就連鼬的父親都無法鎮壓。
“政變?”
“一旦宇智波發動政變木葉毫無疑問會變成戰場,無數的村民被殃及死去,這場政變從開始就沒有所謂的勝利者,只是徒增悲傷而已。”
“那麼你爲什麼...”
鳴人無法理解,他最近才感受到至親的溫暖,可以說爲了他們死不足惜,更不可能爲了其他人傷害他們,鼬卻親手殺掉了自己的父母、戀人、同伴,光是想想他的內心就刀割般的疼。
“爲了保護村子,你和佐助。”
“誒?”
“宇智波一族發動政變之後首先遭殃的不是木葉,而是你鳴人,宇智波的萬花筒寫輪眼是能夠操控九尾的恐怖存在,而父親就是有着這雙眼睛的人,他一旦決心發動政變自然不會放過作爲重要戰力的你。”
“這樣的,這種事...”
“而且宇智波的政變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萬一失敗的話作爲族長之子的佐助肯定難逃一劫,他對政變的事情一無所知,爲了我最愛的村子,以及我最愛的弟弟,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
‘嘀嗒’‘嘀嗒’
鳴人的眼淚止不住的滴落,一滴滴摔到地面破裂,匯聚成一小團水漬,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說。
“別哭了,你是拯救了木葉的英雄吧,我當初也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麼強,超越我了哦,鳴人。”
鼬拍了拍鳴人的腦袋,他並不是幻術,而是和水門一樣的查克拉分身,這是在一尾事件中對鳴人施展月讀時所留下的,爲的就是告訴他今後的道路。
“不對!我根本不是英雄,和鼬哥哥比起來我根本什麼都不是,你爲了木葉的和平把自己的家族...揹負了一生罵名,揹負了佐助對你的恨意,你纔是真正的英雄啊!”
“鳴人,謝謝你。”
鼬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在他死了之後還能聽到鳴人這樣的話真的非常滿足。
“那,爲什麼要把我和佐助的記憶封印起來?”
“那時候我告訴了佐助萬花筒寫輪眼開眼的條件,你是佐助最好的朋友,我怕他爲了力量對你出手,現在看來卻是我多此一舉了,你們在忍者學校再次重逢,又一次建立起了強而有力的羈絆,如果我沒那麼做或許佐助就會走上不同的道路了。”
“那佐助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但是我多少能猜到一點,當年和我一個人的力量還是不夠,於是我找到了暗中窺視木葉的人聯手毀滅了宇智波,那人你也認識,阿飛。”
“又是阿飛嗎?”
鳴人陷入沉思,但凡是有關木葉的重大事件背後總能看到阿飛的影子,他越來越想知道阿飛的真面目了。
“那個人嘴上說着想要摧毀木葉,但我能感覺到他的野心完全不止於此,在我死後他應該會把真相告訴佐助,佐助是純粹的,在知道真相後絕對會對木葉出手。”
“我能理解,那麼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阻止佐助了。”
“我相信你能做到,但是如果有了萬一我留在你身體裡的術式就會發動,把佐助帶回正途。”
“不需要!”
“嗯?”
“我會親手把佐助帶回來,作爲他最好的朋友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或許比起我你和佐助更像是兄弟,佐助就交給你了,我們能夠與你相遇真的太好了。”
鼬帶着笑容的身體漸漸透明,把弟弟託付給鳴人之後最終化爲光點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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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鳴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雛田的牀上,身上蓋着帶有雛田香味的被子,被子的主人就靠在牀邊看着他。
“鳴人君,你醒啦,你已經睡了一整天了,很累嗎?”
“不用擔心,只是我把佐助帶回來的理由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