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名爲工具的羈絆

水之國,在地圖上位於木葉的右側,四周環海,佔地面積連火之國的一半都沒有,作爲五大國中最小的一個國家,大名時刻都擔心被其他國家吞併,所以霧隱村的忍者訓練也及其嚴格,只有比其他國家的忍者更強,更殘酷才能活下去。

今年的霧隱村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寒冬所飄落的雪片凍結着人們的血管,流浪到此處的白好不容易從垃圾桶裡找到了半塊麪包還讓給了流浪狗,孤身一人坐在一座木橋上看着行人發呆。

此時,一名臉上圍着繃帶的人出現在了白的視野裡,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無視,而是走到她面前,對她說了一句話,在雙親去世之後第一次所聽到的話語。

“像你這樣的小鬼連看你一眼的人都沒有啊。”

再不斬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瘋,看到一個坐在橋上的小鬼忍不住開口了,像這種餓死凍死的小鬼每年冬天不知道有多少,可他就是不想放着不管。

“大哥哥的眼睛和我一樣呢。”

白露出了純白的笑容,讓再不斬微微一愣,在這時候不是應該哀求自己給她食物或者衣服之類的嗎,這樣他就能一腳踹飛這個小鬼,再讓她知道鬼人的恐怖,結果卻得到了這麼一個笑臉。

“...小鬼,願不願意跟着我,把你的一切都給我,作爲我的工具活下去。”

這個小鬼不一樣,本着這樣的心思,再不斬開口問道。

“...嗯。”

年幼的白不知道再不斬是什麼意思,只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他需要自己,這就足夠讓她點頭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東西了。”

再不斬抱起白幼小的身體,不是他想做什麼,而是白的四肢已經開始僵硬了,要是他不管恐怕要不了多久霧隱的大街上就會多一具屍體,然後被環衛者收走。

鬼人和小鬼的相遇也是從這裡開始。

“...你是女的啊。”

回到自己家裡,再不斬隨手撕開白裹着身體的破布,無語的找了幾件自己的舊衣服給她。

“?”

“比我想的麻煩...從今天開始你就作爲男孩子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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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

“再不斬先生,你怎麼了?”

正在家中看書的白看到再不斬回來了,和之前的強勢不同,他身上帶着傷痕,臉色也難看地發青,擔心的問道。

“殺了幾個砂隱的忍者,被傀儡毒到了。”

隻身一人消滅了一個傀儡小隊,但是也被臨死前的反撲傷到了,砂隱特質的劇毒讓再不斬很難受,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沒關係嗎?”

“解毒劑已經喝了,睡一覺就好了。”

推開過來攙扶的白,再不斬走到牆角坐下閉上了眼睛。

“再不斬先生,請等着我。”

白看了看再不斬皺着的眉頭,心中暗自下了決定,頂着大雪走出了家門。

“白,白?臭小鬼哪去了。”

再不斬從漫長的昏迷中醒來,卻不見了白的蹤影。

“再不斬先生,你醒啦,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做好藥了。”

白抱着藥碗從廚房冒了出來,手中還不斷地做着搗碎藥草的動作。

“你出去採藥了?”

再不斬認識這種藥,因爲它的解毒作用極高和生長環境惡劣霧隱已經很少見了,現在卻在白的碗裡看到有些不可思議。

“在書上看到的,這種藥草對毒性有很大的清理作用。”

“你的鞋子呢?”

目光漸漸下移,看到了白光着的雙腳,原本白皙的腳掌滿是傷痕,踩在地板上也帶着一絲絲的血跡,即使這樣白也沒去清理,而是把爲他做藥放在了首位。

“...峭壁太滑了,光着腳比較好爬。”

單純的話語簡單粗暴的撬開了鬼人的心房,再不斬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不過瞬間被他吞了回去,變回了冷漠。

“過來坐好。”

喝過藥之後毒性也緩解了不少,再不斬把白放在椅子上,握住了她的腳,和粗糙的漢子不一樣,白的雙腳很白,很光滑,可惜的是已經佈滿傷痕。

“再不斬先生,好癢...我自己來就好了。”

白有些看不懂再不斬了,被稱爲鬼人的再不斬幫自己包紮傷口什麼的感覺在做夢一樣。

“閉嘴,腳底你看不到吧,這只是對工具進行日常維護,你要是壞掉了我還要去找新的。”

“再不斬先生真是溫柔呢。”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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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後,和再不斬相遇已經過了六年,白也長成了十二歲的少女,和再不斬過着流浪的生活,此刻正以父子的名義做着僞裝,生活在名叫田之國的小國家。

‘嘩啦’

第三次因爲滑到把帶水的茶杯淋到了再不斬腦袋上,鬼人的腦袋上冒出了數根青筋。

“白,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嗚,嗚嗚嗚,再不斬先生,對不起,我不能再做你的工具了。”

白終於忍不住,小嘴一扁大哭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白,有話好好說。”

再不斬雖然平靜,但是內心卻翻江倒海,那個白,接受了他無數魔鬼訓練還能露出笑顏的白居然哭了,到底是哪裡不對,莫非是被鄰居家的壞小子欺負了嗎?想到這裡再不斬身上就冒出了驚人的殺氣。

“我可能要死了,對不起啊,明明再不斬先生那麼期待我作爲工具幫助你的。”

“死?你受傷了嗎?”

“不知道,只是這裡的血停不下來...”

白說着褪下了內.褲,再不斬差點被口水嗆死,剛想發飆就看到了內.褲上面的血跡。

“...”

房間裡靜的可怕,再不斬的眼睛已經和白對視了將近一個小時,這名鬼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話說爲什麼堂堂鬼人要完成這個單身父親的任務!

“再不斬先生,果然治不好吧,抱歉,我只能和你相處到這兒了。”

“等我回來。”

再不斬拿起斬首大刀衝出了家門,在名爲女性用品店的門口躊躇了許久,終於在店員的尖叫聲下衝了進去,搶走了一名年輕的店員和一些物品。

“強盜先生,這是我的聯繫方式。”

年輕的店員一開始被嚇得不輕,但是被再不斬命令教白一下生理常識之後就覺得這名強盜萌的不行,把他當成了靦腆的父親,差一點就迷上了他。

“滾!”

這件事情最後成了鬼人爲數不多的黑歷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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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東西了。”

“暗殺水影失敗,今天就要離開水之國了,你願意跟隨我嗎?”

“給施展替身術的雪兔起了名字?你是不是沒事幹,去做一千個俯臥撐。”

“那幾天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別誤會,我自己做任務就夠了,別來拖後腿。”

與白相處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化作了鬼人的眼淚滴落在了鳴人面前。

“我,原來是那麼在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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