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不算個大城,人口不過百萬,重工業沒有,輕工業很少……總之,南城不發達,但是好處也有,那就是環境不錯,周邊青山環繞,鳥語花香,比如明公館所在的原本沒有名字的不高的小山,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七八個男女……不對,應該說一個男人帶着七個美絕人寰的少女——好像也不對,因爲這些女人裡面有的應該是少婦,有的,呃,還是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女人都有着極端絕美的容貌,只怕是將南城所有女人的美加在一起,也不能跟這些女人比。
女人們吱吱喳喳的也不知在討論着什麼,看起來感情還不錯。可是當走到停在別墅外的豪車面前時,女人們卻是爭吵了起來,因爲……她們在爭論誰應該坐在男人的身邊!看起來似乎每一個女人都不想退步,其中只有一位少女一言不發,臉色通紅躊躇不安的站在一邊,張了好幾次嘴,卻是根本就無法打斷女人們的爭吵。
這個不安的少女,自然是被稱爲墜入凡間的天使,龍虎山天師道張天師張道一的關門弟子,有着天音這個特殊天賦的玉女大明星陳菲了。她雖然有時候也會被楊明所吸引,但卻絕對不會參與到諸女的爭風吃醋中去,只是讓她覺得尷尬的是,自己彷彿也是她們之中的一員,因爲就算她根本就沒有說半個字,但是女孩子們言語間總會提到她。
“好啦!就讓婉兒妹妹和仙兒坐相公身邊好了。”爭執了許久,還是九尾妖狐一錘定音,反正大家都別想坐在楊明的身邊,那還不如就讓小姑子和沒有一點威脅的小女孩兒跟他在一起好了。
恭敬立在車邊的黑人保鏢們一臉恭敬,雲淡風輕得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女人們的爭吵。天啊,這些在別人眼中無一不是女神中的女神的存在,竟然會爲了一個男人吃醋,這種事情別人連想都不敢想,但是保鏢們卻是早就司空見慣了。
九尾妖狐的提議,諸女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只是小仙兒又開始撒嬌了,非要坐在爸爸的大腿上,否則她就要哭,也虧得楊明耐性真是好,將小仙兒哄得破涕爲笑,一行人這才上了最中間一輛加長的商務車,馬達頓時轟鳴起來,一長串的豪車啓動了引擎。
“喂喂,這些車都是名車吧?是不是最近宣傳得很厲害的那個韓國的過來投資的公司?”當豪華車隊路過南城市區的時候,市民們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最近南城市政府工作很到位,聽說吸引了某個外國的大財團來投資,之後又聽說有某個韓國的大公司也想要過來考察,這可都是政績,當今的市長自然是要好好的宣傳一下的了。
“屁!就棒子那小德行,開得起這種豪車?我估計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大財團的人吧,尼瑪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看看人家,出個門這麼大陣仗,咱們這些屁民,就算奮鬥個十輩子也賺不來這麼多錢啊!”另一人顯然是個憤青,不滿的道:“哼!想我泱泱天朝,堂堂華夏,不說遠了,就是大明的時候,全世界的銀子也有八成被咱們天朝人賺了,唉唉唉……”
說到後來卻是連續數聲嘆息,讓他身邊的人雙眼放光,急忙問道:“咱們以前真這麼厲害?不是說明朝錦衣衛黑得跟狗似的,太監比皇帝還牛麼?”
接下來又是一番歷史知識科普,什麼文官當政,太監也有好人之類的。坐在車上的楊明等人自然不會知道,雖然已經是深冬,車裡卻是溫暖得很,女孩兒們百無聊賴的掏出撲克牌鬥起了地主,只不過賭注嘛卻是不太好說,因爲錢這東西在修行人眼中根本就沒有用處,何況諸女都是豪富,對金錢也不在乎。
想必各位也能猜出她們的賭注是什麼,那就是以後誰先跟楊明親熱!只是作爲修行中人,鬥地主的場面也與凡人不一樣,她們當真是各展手段,有變牌的,有……總之,就沒一個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摸牌打牌的,要換個凡人賭王來這裡,只怕連小命都會輸掉!
這時候已經差不多進入了春運的高峰期,返家的民工也是大大增多,道路並不通暢,從明公館穿過南城市區再到上高速公路,竟是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不時還要遇上堵車塞車的情況,好在車內娛樂設施衆多,楊明陪着小仙兒玩玩遊戲什麼的,打發時間倒不是問題。
眼看着要到高速公路了,卻又被車流堵住了,楊明降下車窗,看了看外面長長的車流,搖了搖頭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飛回去算了。”
“相公就別抱怨啦,明明就是相公自己說的要讓公公婆婆風光一場的,既然有了這個想法,就應該有被凡塵俗世所阻撓的覺悟嘛。”九尾妖狐一邊說着一邊將剩下的一把牌全都扔在桌上,清爽一笑道:“飛機……我出完了!”
“哼!你這女人又變牌!”克麗絲不幹了,她本來就是才學這鬥地主,論起術法來跟華夏修士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這時候已經輸得要等到兩百年後才能跟楊明親熱了,輸紅了眼睛自然就要攪局,把牌一扔道:“不幹不幹,你們這些女人都欺負人家,人家找達令說話去!”
話音剛落,她豐滿惹火的嬌軀已經如同蛇一般的纏到了楊明的身上,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誘惑的道:“達令,人家又覺得難受了呢,需要達令的氣息壓制一下呢,來跟人家親親吧……”
“不準!”楊婉尖叫一聲,已經****了兩人中間,可惜她實力終究還是太低,根本就奈何不了血族真祖,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了九尾妖狐和白珍珍,可惜兩女一個只是嘿嘿的笑,另一個卻是一臉淡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打岔的意思。
“咳咳……出去看看情況吧,這樣堵下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家。”楊明急忙咳嗽了兩聲,輕輕的想要推開血族真祖,克麗絲將胸口一挺,把她飽滿的雙峰主動往楊明的手上湊。
“呸!不要臉!”跟血族真祖最不對盤的三井雛田忍不住說話了,將血族真祖拉到了一邊,道:“想跟夫君大人親熱,等兩百年以後吧,剛纔可是說好了的,輸了要認賬,可不能耍賴!”
“哼!有些人似乎也輸了一百多年吧?”克麗絲當即反脣相譏,這一次牌局,輸得最慘的就是她和三井雛田了,巫女被她一激,登時臉色通紅,沮喪的道:“失策,想不到大家都不是好東西,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趁着二人爭風吃醋互相譏諷的功夫,楊明總算從兩人中間脫離了出來,推開車門,自有知機的保鏢跟在他的身後。如今他氣質早就大變,卓然而又超羣,再配上幾個黑人保鏢,看起來倒還有幾分富家公子哥的模樣。
隨意拉過一個司機問了一問,才知道前面入口有兩處被禁用了,原來是因爲韓國的公司來投資,政府似乎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做了些什麼事情。
“尼瑪,完全就是勞民傷財,人家投資還不見得會來呢,說不定就是過來佔佔便宜的!”司機顯然是升斗小民的心思,最怕的就是被別人佔便宜,呸了一聲,不滿的道:“咱們南城日子不是好好的過着嘛,最近有個大財團來投過資了,幹嘛還去拉個棒子的公司,看着就討厭!”
估計這位司機在這裡也是已經等了許久,所以一肚子的怨氣,他又是個話嘮,楊明一跟他搭話,就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一會兒抱怨棒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春節這段時間來,肯定不是誠心投資的,一會兒突然又轉移了話題,說到最近某某外國大財團在南城建立了一個好大的分公司,聽說一口氣直接把市中心最繁華的幾棟樓全都買下來作爲分部了呢!看樣子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這司機天南地北國家大事的侃了不少,楊明也聽得有趣,雖然有些見解沒逃過普通人的範疇,但從社會底層的角度來說,他的觀點其實也代表了大多數人的觀點。
跟司機說了一會兒趣事,楊明正想回到車裡,卻聽到一個極爲囂張的聲音大聲喊道:“前面的車都讓開,讓領導先走!”
一聽到這話,那司機登時不幹了,一拍車門大吼道:“屁的個領導,走你妹啊!沒看到老子被堵在這裡半天了,連個屁股都動不了,還讓!讓個屁,那邊不是還有幾個入口麼?你們這些領導走那邊啊!”
“讓開讓開……”蠻橫的聲音越來越近,楊明這纔看見一個帶着金邊眼鏡的男人挎着公文包,背後跟着幾個交警,正蠻橫的指點周圍的車輛讓開道路。
“你們這些人,堵在這裡是什麼意思?想造反嗎?不知道耽誤了韓國公司的投資,咱們南城有多大的損失麼?”那明顯應該算是公務員範疇的男人一邊指點江山一邊教訓周圍的普通百姓。
“損失個屁!老子就看到這裡的人都損失了大量的時間!”跟楊明說話的司機恨恨的呸了一聲,但卻不敢再大聲嚷嚷了,因爲那金邊眼鏡的男人已經帶着交警過來了。
見到附近聽着一串豪車,金邊眼鏡男眼睛一亮,跟交警們低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轉身走到了最前面一輛奔馳車前,輕輕敲了敲車窗,見到露出頭的黑衣墨鏡的黑人大漢,臉上的笑容陡然變得極爲謙卑,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之後,又伸直了腰桿,大聲道:“大家都體諒一下,騰出一點位置來,領導還有要事呢。”
眼鏡男的樣子太過奴顏婢膝,讓楊明眉頭一皺,旁邊司機也是看得分明,哼了一聲道:“狗日的,都什麼年代了,看到個瓜皮黑人就變得像狗一樣,孃的,老子要是他領導,一巴掌把他扇到太平洋去!”
楊明心裡,也不太好受,咱華夏人被人欺侮了一百多年,難道這奴性已經根植到骨子裡去了?在面對本國百姓的時候,當官的耀武揚威,當看到一個外國人的時候,又態度謙卑!這可不是當年的滿清,這已經是新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