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就是要隨心所欲,展現一個人的肢體美,劉瑞就跳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美。
雖然劉瑞的肢體並不美。
他的舞蹈激起了人們的興趣,他們一邊跳,一邊在爲劉瑞吶喊助威。我幾人也圍了過來,陳宇那個一直以來就愛耍酷的傢伙還當場跳起了街舞,引得一些女生尖叫連連。
臺上的金髮女郎似乎也發現了劉瑞這個舞蹈高手,因爲許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到劉瑞身上去了,而沒有看她,這讓一直以來就認爲自己火辣性感的女郎內心受到了傷害。她跳躍着下了舞臺,直奔劉瑞而去,她要重新找回關注度!
臺下的人們似乎發現了這一點,人羣變得沸騰了,他們要看看這兩個舞蹈牛人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我也在跳,跟在劉瑞的身邊,他只是陪襯劉瑞這朵鮮花的綠葉。
我回憶着自己學的街舞動作,跟着節奏跳動,雖不如陳宇那麼嫺熟,但也有幾分酷酷的味道。
“哇!上臺!上臺!”
人羣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原來是劉瑞和那個女郎鬥舞鬥得太精彩了,人們要他們上臺去跳。
哭喪着一張臉的劉瑞被人們推上了臺,繼續進行和金髮女郎的戰鬥。
臺下越發沸騰了。
我看着臺上的劉瑞,也感到有些好笑,就讓這傢伙去瘋狂一把吧!跳舞是他的興趣愛好,只是整天跟着一羣老古董,怕是憋都憋壞了,他要是在那羣老頭面前扭個水蛇腰,估計那些老頭會把他扔進古墓裡。
在酒吧裡繼續玩了一會兒之後,衆人也覺得累了,何春建倡議大家一起去做會兒按摩放鬆一下,然後再一起去吃夜宵。
我坐上了何春建這個小老闆的寶馬卡宴,開車駛出酒吧的停車場,往後方的桑拿城行去。
城市的夜晚是豪華絢麗的,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安插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爲城市撐起不夜城之名。
看着窗外鱗次櫛比的大廈,如潮如浪的車流,川流不息的人羣,我的心中感慨不已,他沒想到在自己沒回來的這幾年內,羊城的變化這麼大,越來越趨於國際化了。
車子進入了一條開滿了服裝店的路。寒冬時節,沒有什麼人在晚上出來買衣服,再加上這一塊一般都是出租的門面,沒有睡處,因而許多老闆都早早的關門回家了。
路旁停滿了車,街道旁的燈光有些昏暗。
我的目光漫無目地的到處遊走,打量着街道上的一切。
一輛車旁,有幾個人影。
我掃了一眼,又看別處去了,人影就人影嘛,又不是鬼影。
這時寶馬卡宴的散射出的光照到了幾個人影的身上,恰好我的目光又回移了過來。
幾個人影看見有燈,立馬走了。
可我面色卻猛的一變。
藉着燈光,他看清了那幾個人影,其中有一個穿着灰色風衣,手提一個藍色包包的女孩,而她被幾個男
人抓住,不知什麼原因她竟然沒有出聲呼救,而是在幾個人的撕扯下退走。
我看到了這一幕,儘管那個女生沒有拼命掙扎着逃跑,可我斷定這幾個人男人絕對是在劫持她,無論是從他們站立的方位還是手上拿的東西來看,這就是一羣劫匪!
此時他們已帶着女孩進入了後方一條小道。
我雖然心裡暗罵怎麼每次這種破事都讓自己碰上了,可我還是一咬牙,喊何春建停了車,跟他簡要的說了幾句,叮囑他去叫人後,便從車上翻身下來,急速掠向那條綁匪們帶着女孩消失的小道。
小道內有些漆黑,這種小道平常都幾乎沒有人來的,沒有裝路燈,因而我只能身子貼着牆壁,慢慢前行。
我小心翼翼的走着,往裡面深入了一段距離後,我發現裡面有一個亮着燈小屋,再往裡看,也沒有亮燈的屋子了,從小屋的窗口透出點點亮光,隱約可看到小屋的門口有人影在走動。我猜測這應該就是劫匪們的駐紮點了,只不過這次的劫匪專業水準很高啊。
我想打探清楚情況再做決定,但是小屋口有人把守,接近不了,而要知道那裡面到底在幹什麼,就必須接近屋子。那到底從哪裡偷看裡面的情況呢?
我的目光四處掃動,突然,他發現了小屋的右邊,也就是靠近他的這邊有一堵牆,可以踩着那堵牆上到屋頂,然後從屋子的上方察看屋內的情況。我觀察了一會兒,確定圍牆那兒沒人把守之後,移到另一邊,沿着牆壁走向那堵牆。
圍牆有點高,應該有兩米左右,牆隔小屋隔得很近,與小屋之間的間隙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當初這戶人家修建這堵牆的目的恐怕僅僅是想將自家與鄰居家隔開。
這點高度難不倒我,我踮起腳尖,手臂上擡,扣住圍牆最上方的空隙,我的手臂用力,腳踏在牆面上尋找踩踏點,採用壁虎上牆的方法慢慢的將身子上移,經過手與腳輪番的發力之後,我終於將身子撐上了牆,我先調整了一下自己有些痠痛的手臂,讓身體狀態保持最佳,如果在屋頂上弄出了一點動靜,那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我開始往屋頂上爬,也是採用的壁虎上牆的方式。
小屋的屋頂是那種傳統的倒“V”字屋頂,頂上鋪滿了瓦片,有爲數不多的幾個鑲着木頭的地方,我跪在一根大木頭之上,緩緩地向前爬行着,我俯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掀開了一塊瓦片的一角,從縫隙中透出一絲亮光,屋內發生的一切盡被我收入眼底。
小屋的廳房內,堆放着一些櫃子、箱子,東西擺放得雜亂無章,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這些物體表面上還佈滿了一層灰塵。
一個男人坐在廳房最中央的一張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他面前站着一男一女,是那個女孩和一個年輕男子,在廳房的四周,有幾個彪形大漢守在門口、窗口等一些可以讓人逃跑的地方。
男人的身後站着兩個大漢,他的手裡夾着一根雪茄,用手撣了撣落在
褲子上的菸灰後,他看向女孩兩人,笑着開口了,只是,他那對陰冷如嗜血毒蛇的眸子讓兩人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說,白綜,謝璐璐,你們確定考慮清楚了嗎?”男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兩人道。
“貪蛇,現在還沒到交易的時間,我們退出不算犯規吧?”名爲謝璐璐的女孩謝璐璐波瀾不驚的答道。
白綜的臉上閃過幾絲掙扎,他還在猶豫,要他放棄這麼大一塊肥肉,他實在是有些捨不得。
貪蛇觀察到了白綜表情的變化,臉上浮上一抹他自認爲溫和的笑容,說道:“我想,這麼高的利潤,白先生也捨不得放棄,那要不這樣吧,等拿到這批貨之後,我再贈送白先生一批玫瑰,數量不會比上次少,你看怎麼樣?”
白綜眼中涌現出貪婪,他有些急切的問道:“是什麼玫瑰?”
玫瑰,是他們交易時使用的暗號,玫瑰帶刺,是有毒的花,所以玫瑰在圈子裡代指的是毒品。
貪蛇身子往後移了移,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說道:“最高級的,白玫瑰。”,他還在白玫瑰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白綜神色一振,旋即臉上又露出一絲猶豫,他看了看謝璐璐,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抉擇。
謝璐璐靠近白綜,沉聲說道:“他的人品你信嗎?說不定拿了貨之後就把你給吞了,這樣的事情他以前還幹得少嗎?更何況,他如果有把握,就不會把我們強綁來這裡要你跟他合作了,他這是要拖你下水!市局最近查這個查得有多嚴你也見到了,你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毀掉你就儘管去!賺錢的渠道多得是,爲什麼偏要幹這個,一個不小心你就陰溝裡翻船了。”
白綜的後背噌噌的冒出了冷汗,剛剛他差點就被貪蛇給出的巨大誘惑迷惑住了,他想好了,再多的錢都可以賺回來的,人如果進牢裡去了,那可就回不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歉意的說道:“貪蛇,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單生意我覺得我接不下,我還是放棄好了,至於錢,我之後會拿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你的,我白綜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貪蛇聽了這話,眉頭皺起褶皺,又漸漸變得平直,他嘴角泛上了一抹陰寒,詢問道:“白先生,這麼大一筆財富?你真的捨得?”
白綜點頭。
“那行,我尊重你的意見。”貪蛇說道。
聽到貪蛇的話,兩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這個貪蛇,像一條毒蛇般狡詐陰險,說不定一下子不注意就被他送入虎口了。
“只是…我這裡有一點東西,白先生和謝小姐你們要不要看看?”貪蛇繼續笑着說道。
兩人的心裡升起一股危機感。
貪蛇翻開衣的內口袋,從裡面掏出一張紙,他把紙攤開,撫平,看向白綜,平靜的說道:“白先生,這是你跟我籤的合同,這可是白紙黑字的,條款上都說得清清楚楚的,你若是不幫我,那可就違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