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老劉湊到了我身邊,然後他看到了石臺旁邊有一顆珠子,伸手就把它拿了過來。
“等等!”張澤在後面喊道。
可是卻爲時已晚,張澤的話音剛落下,老劉就用手一把把那顆發着光地珠子給拿了出來。
“轟隆隆!!”隨着老劉把那顆透明發亮的珠子握在手中,整個山洞開始劇烈的搖晃,石牀旁邊的土地猛地陷了下去,我們六個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一下子就身體失去平衡掉了下去!
伴隨着衆人的喊叫聲,我們一下子就掉入了一個深淵之中,身子急速下降。
在半空中,我心道:“完了,完了,完了,這次是死定了!這麼高掉下去,肯定得摔成肉餅!!”
“撲通!撲通!撲通!……”幾聲落水的聲音響起,同時我只感覺身子一涼,一股刺骨的寒意席捲全身,接着我便連續嗆了好幾口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在水裡面沉了下去。
等我大腦反應過來,忙掙扎着朝水面遊了上去。
就在我往上游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一個人影朝着水底沉了下去,我忙一把拉住,拽着那個人的胳膊就一起遊了上去。
“呼哧~!呼哧~!”浮出水面之後,我喘着粗氣一看在我身旁的正是白淺雪,她此時緊緊地閉着雙眼,估計是被這涼水給嗆了過去。
我擡起頭四處一看,這裡漆黑一片,手裡的手電筒也掉在了水下,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因爲心裡擔心其他人的生死安危,我馬上對着附近大喊道:
“喂!你們都在哪?!!”
“我在這兒,林老弟你沒事吧?”不遠處是張澤的聲音。
“我沒事,其他人呢?”我問道。
“張大哥,邱偉和那女孩沒事吧?”喻冰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了過來。
張澤吐了一口水說道:“小邱他在我這兒,那女孩在林老弟那,走,先上岸再說。”
張澤說着打開他頭頂上的防水射燈,找定一個方向遊了過去。
我拉着白淺雪緊隨其後,等我們幾人游到了岸邊,上岸後,我先把白淺雪平躺着放下,一試呼吸,還有,頓時放下心來。
不過我猛然想起自從我們下水之後,一直沒有聽到老劉的聲音,他去哪了?
“大哥,那老劉呢?”我看着張澤問道。
“我在這呢!!”老劉的聲音突然從我們幾人身後傳了出來,接着他就從水下爬了上來。
“俺說你們幾個,真不仗義,怎麼光顧着自己,虧着俺從小就會水,要不今天非得淹死在這裡不可!”老劉一上岸就開始抱怨。
喻冰擰着長髮上面的水漬冷冷地說道:“你不是還沒死嗎?”
“我……”老劉見是喻冰說他,當場就蔫了。
“咳咳~……我們這是在哪?”白淺雪突然醒了過來,捂着腦袋從地上坐起來,咳嗽着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看着白淺雪問道。
“我沒事,咳…
…”白淺雪說着又開始咳嗦了起來。
無奈,我只得輕輕地給她捶了捶後背,好讓她好受一些。
就這樣,我們六個人從那古墓之上,掉到了這片水裡,衆人原地整理了一會兒身上的裝備,便開始四處尋找出路。
在這深淵下面走了一圈兒後,我們發現這裡就好似是一個專門困人的陷阱,四面八方都沒有任何的出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是想從這裡逃出去,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爬上去!
擡頭看了一眼這陡峭的石壁,我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估計就算是攀巖高手來了,也只能搖頭嘆氣。
因爲這石壁太陡,而且基本上沒有攀爬的着力點。
衆人不免一陣心死意灰,老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聲嘆氣道:
“完了,咱這次肯定出不去了,活活被困死在這裡了。”
張澤說道:
“死倒是死不了。”
“怎麼說?”老劉聽到張澤的話後,一下子站了起來,看着他問道。
“現在我們只有一條路,就是爬上去。”張澤擡頭看着這陡峭的石壁說道。
“爬上去?!這石壁這麼陡,你怎麼爬?!”老劉喊道。
“雖然這石壁陡峭,但是真要想爬上去,也不是沒有辦法。”張澤說着從手上拿出了一大把棺材釘和一把匕首。
當我看到他手裡的那一大把棺材釘和匕首之後,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是想在鞋底之上裝上釘子,然後用藉着匕首一步步爬上去。
這個辦法雖然有可能爬出去,但是危險率相當大,一下不小心,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
“之前那根幫我們進入山洞的繩子只能用一次,這也是我們技術不夠完善的地方,不過現在,我還有辦法,就是踩着這些屍釘上去!”
“十三老弟,你體力怎麼樣?”張澤看着我問道。
“還行,不算太差。”我說道,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敢這麼說,但是經過林老頭的地獄式訓練後,我多少是有了點兒底氣。
“那行,咱倆先爬上去,然後放下繩子來把下面的人給拉上去,我怕我一個人在上面萬一找不到固定繩子的東西,一個拉不動他們。”張澤對我說道。
“沒問題。”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張澤分別在我的鞋底和他自己的鞋底下面穿透棺材釘固定,然後有在鞋底墊了數層布條,把鞋子穿上,我和張澤一人帶着一把匕首,就準備朝着這石壁之上爬過去。
爲了保險,我和張澤都是輕裝上陣,我就帶着一個隨身揹包,而張澤則是揹着一大捆登山繩。
一切都準備好後,我倆找了一個相對沒有那麼陡峭地方,先用手裡的匕首狠狠地插入石壁中,腳下用力,開始慢慢地往上爬去。
開始我還能堅持下去,可是隨着時間推移,我的雙臂開始發酸,雙腿也跟着微微發抖……
又咬着牙向上爬了數米,我實在是沒力氣了,停在原地,喘着粗氣,身上好似散架了一般。
“怎麼了?爬不動了?”張澤看着我問答。
“嗯,我有點兒堅持不下去了。”我喘着粗氣說道。
張澤馬上對我說道:“這裡可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有掉下去的風險,必須不停地往上爬,加油!還有一小半就爬上去了!”
“張……張大哥,我真的不行了,全身沒有一點兒力氣。”我雖然能明顯感覺到身體開始下滑,但是卻一動都動不了,全身上下生疼,甚至都有一種直接掉下去摔死解脫的想法。
“林子,你相信我,我們倆個絕對可以爬出這個深淵,哪怕一次只爬一寸,千萬不能放棄,千萬不要有放棄這個念頭,這就是男孩和男人的區別,這就是生與死的分界線!”張澤看着我,認真地說道。
“振作起來,像個男人一樣,爬上去。”
聽了張澤的話後,之前小玉的聲音也突然從我心裡響起:“陳林,答應我,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小玉從未這麼認真的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我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心中忽然就有了動力!
特麼的!再怎麼着也不能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
一股無形的潛力猛地從我身體深處爆發了出來,我一咬牙,腳下一用力,朝着石壁之上爬了上去……
“還有不到十米了,加油,堅持住!”張澤一邊爬着,一邊不停地鼓勵我。
“還有五米……”
“還有最後三米……”
“馬上就要爬上去了,就差這一步我就能拉倒你了。”我往上爬了一步,提前爬上去的張澤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一下子把我拉了上去。
爬上去之後,我倆一起躺在地面上喘着粗氣,我只感覺全身被抽空了一樣,雙臂、雙腿就好似裂開了一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隱隱地聽到下面有人在喊着上面,張澤站了起來,走到那深淵旁,朝着下面大喊道:
“我們爬上來了!你們等一會兒,我馬上就把繩子放下去!”張澤說着把手裡的那一大盤繩子放了下去。
一直到繩子快放完的時候,下面才傳來了繩子已經到底的聲音。
張澤看着手裡餘長不多繩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來看他之前估計的沒錯,只能用人拉住繩子,讓下面的人順着繩子爬上來。
這個深淵雖然也就是二三十米深,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我唯一擔心的就是白淺雪,也不知道她一個文弱的女孩能不能自己爬上來。
“讓那個小女孩第一個,我和十三先把她拉上來。”張澤也顧慮到了白淺雪,朝着下面喊道。
接着下面就傳來了準備好的聲音,我和張澤兩人同時用力,開始一點點兒的把白淺雪從下面給拉上來。
雖然白淺雪她並不重,但是我和張澤之前攀爬的時候,耗盡了大部分的力氣,現在雖然多少恢復了一些力氣,但還是極爲吃力。
好不容易咬着牙把白淺雪拉上來之後,再次放下繩子,我和張澤用身子固定住繩子,然後讓喻冰自己順着繩子爬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