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我的生活照舊,只是我去了黃三兒和李小花的家裡告訴了他們這個噩耗,他們聽後悲痛不已,但也毫無辦法。
接下來的日子,我就是修煉,要加強自己的基本功。
林老頭給我制定了一套訓練方案,他還給我解釋了一套理論。
在修煉中,坎離對應腎心,在丹書中常說抽坎填離,指的就是修煉的一大訣竅,心腎相交,這是後天轉先天的非常關鍵的一步。
在修煉中常說吸汽過臍下,呼汽不出心就是勾引心腎相交,有人將此比喻爲陰陽匹配。
他要先鍛鍊我的基本功,每天從早上到晚上,分別有俯臥撐、跑步、仰臥起坐、倒立等內容。
第一天早上,我早早的到了他那邊,他二話不說就開始讓我跑步,從村東頭跑到西邊,然後再跑回來。
回家就開始力量訓練,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輔助性訓練,我一個上午下來幾乎累成了一條狗,
而下午訓練繼續,林老頭找來了一根木頭,倒插在地上,然後讓我倒立,靠着那個東西,他把我的腳綁在了木頭上。
倒着倒着,我便感覺腦袋發暈,眼前天旋地轉。
晚上倒是可以稍微放鬆一下,我晚上坐在那裡看《飼養母雞的注意事項》,看到了剛入門的基礎:畫符。
符隸也可以說是一種威力強大的法術,它主要是通過在特殊的材料紙上描摹對鬼有剋制作用的圖案和形狀,以達到壓制或消滅鬼物的目的。
符籙的材料類型包括金色、銀色、紫色、藍色、黃色五類,金色符籙威力最大,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
銀色次之,紫色、藍色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黃色,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籙。
大部分道士由於悟性一般,終其一生都只能停留在使用黃色符籙的道行上,如若強行施展高級的符籙,大部分情況下由於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
若是機緣巧合施展成功也會遭到符籙法力的瘋狂反噬,輕者經脈錯亂、半身不遂,重者七竅流血、當場斃命。
當然若是道士身家富有,也可出高價購買昂貴的寶石,藉以增加自身的法力,不過大部分的道士終其一生,由於醉心道術,窮困潦倒、家徒四壁,那來的錢財購買昂貴的的寶石和高級的符紙,是以只能使用些黃色符籙。
符籙的法術類型與施法者掌握的法術大部分是一致的,因爲施法者施法時必須配合相應的符籙纔可以施展。
當然也有些不需要符籙的法術或者不需要道行的符籙,不需要道行的符籙普通大衆都可以使用,屬於普及型符籙。
畫符時有諸多的禁忌,畫符唸咒,並非一般道士所能爲,它一定要出自受過正規訓練的高道之手。
才被認爲是有靈驗的符錄,未受過職,沒有扶將,更無役使萬靈之權,不能畫符。
同時要求道士在畫符時,一定
要嚴格遵守畫符的程序,按各種各樣的畫法和要求去畫纔有作用。
總的說來有十戒八忌,這是對畫符人的道德要求,必須遵守,否則畫符無效。
我看完這些內容之後。心裡對符隸也有了一個最基本的概念:就是畫符手法一定要到位,心一定要善,要誠。
我想嘗試畫符,但是林老頭只是搖了搖頭,他讓我繼續訓練,所以,我每天的事情就是訓練,還有幫他打掃房間和院子,處理菜地,以及做飯,晚上還要坐下來看書,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
終於,過了一個星期,我感覺我自己慢慢地適應了這樣的訓練強度,身體素質也有所上升,道門法術大全上的理論知識我差不多也全部看完了。
這天晚上,林老頭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間裡。他房裡的書桌上,放着一疊黃色的符紙,還有畫符的筆和墨。
“我教你一道符,你來畫着試試。”林老頭對我說道。
“我們道門的符咒,符前,先要淨心——聚精會神,誠心誠意,清除雜念,思想專注,以及要淨身、淨面、淨手、漱口,並要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還有筆墨、硃砂、黃紙等。”
“正襟危坐,存思運氣,一鼓作氣畫出所要畫之符,中間不可有任何間斷停頓,符畢,將筆尖朝上,筆頭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貫注於筆頭,用筆頭撞符紙三次,然後用金剛劍指敕符,敕時手指用力,表現出一種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嚴感。”
林老頭在黃色的紙上畫完一張符之後,停了下來,他注視着我,招呼我過去。
“你過來,按照我剛剛畫符的手法來畫一下試試。”
我上前,拿起筆來。腦中努力回想起林老頭畫符的樣子。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橫勾撇捺之間盡顯瀟灑和自然的本意。
我開始下筆,剛畫完兩橫,筆就突然中斷了。
林老頭在一旁提醒道:“聚精會神,誠心誠意,清除雜念,思想專注,不要中斷,畫符就是要一口氣畫完,否則就失去了效果。”
我揣摩了一番他的話,然後再次動筆。
“不對,應該是……”
“錯了,再來一張。”
我畫着畫着,彷彿着了魔一樣,腦袋裡面就只剩下符印的筆畫軌跡,都把回家這檔子事給忘了。
不過也不要緊,自從林老頭消滅了旱魃之後,村子裡的怪事果然就不再發生了,那天晚上還有人看到林老頭帶着我去到了野外。
經過此事,大家基本上都猜到了是林老頭解決了這次的危機,所以林老頭一下子就由一個瘋癲老頭轉變爲村裡人都尊敬的對象。
大家也都知道了他收我做徒弟的事情,爺爺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當我說要爲父母報仇之時,爺爺也只能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許了。
因此我留在林老頭這裡過夜,家裡人倒也不會擔心什麼。
很快,我面前的符隸就堆積
如山,那都是失敗的作品,只不過畫了這麼多失敗的符紙之後,我的心中隱隱找到了一種感覺。
我順着那種感覺一直畫下去,果然比之前通順了不少。
而這時,已經到了凌晨。我看了看時間才發現現在已是凌晨,我揉了揉痠痛的手臂,看向林老頭。
林老頭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你今天就去休息吧,去客房。”
我的心中涌出一陣感動,看來我師傅還是對我很好的,知道我要畫到這個時候,連牀鋪都給我收拾好了。
“對了,你自己收拾一下房間啊,爲師我要先睡了。”
我打了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這個死老頭!
可能是由於畫符而導致精神消耗太多,我昨晚睡得格外香甜,那個身穿白衣的漂亮女孩,又一次地出現在我的夢中,她溫柔的注視着我,這次她沒有脫掉衣服上我的身,而是用纖細的雙手幫我按摩。
我在舒服中睡着了,做了一個香甜的夢。今天一覺醒來,太陽已經日上三竿了。
我連忙跳了起來,穿好衣服就往外面奔去。這麼晚了!我的訓練還沒開始呢,我的心裡有點着急,因爲連續訓練了好幾天,已經快形成一種習慣了。
第二個是我沒有完成林老頭給的任務,他會不會怪我?
我衝到客廳裡,林老頭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他淡淡的暼了我一眼,說道:“起來了啊,醒得還挺早的嘛。”
我一聽這話就有點急了,他林老頭話裡的意思是不是責怪我起得太遲了。
正在我想着要如何跟林老頭解釋的時候,林老頭繼續說道:“你小子倒還不錯,第一次畫完符,只睡了十幾個小時就又恢復了,想當年你師傅我第一次畫符之後,那可是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天黑啊!”
我一聽愣了,感情這不是我起得太晚了額?
“今天沒有訓練,你昨天第一次畫符,精神力消耗過大,今天不適合訓練,休息一天吧,給你放一天假,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
“真的啊?”我的眼裡冒出了興奮的光澤。
“去吧去吧,不要打擾爲師看電視。”林老頭不耐煩地衝我擺了擺手。
我飛快地洗漱完畢,然後回家,跟爺爺奶奶說了一聲之後就揹着包出去了。
我從通訊錄裡翻出來一個號碼,打電話給大川。
明山全名叫楊大川,是我高中玩得最好的兄弟,兩人一起逃過課,一起翻過牆,還一起對着教導主任豎過中指,當然,主任沒看到。
高考之後,我考上了一本,而成績不是很好的大川考上了一個三本,他考上了三本之後,他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帶着他去廟裡上香,他奶奶哭着說老天待他楊家不薄,終於讓她的孫子考上了一個大學。
雖然我和大川不在一個學校,但是幸運的是,我們都考到了同一個市。
電話接通了,那頭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