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周都是呲牙咧嘴的貓狗,跑得氣喘吁吁的林尋就抽下皮帶,擰開一個裝滿液態吸血珠的瓶子,並將液體都倒在了皮帶上,隨後就使勁甩動皮帶,抽打着接近他的貓狗。
一沾上液體,貓狗就紛紛哀嚎着,就像冰淇淋般迅速融化,成了一灘飄着毛的血水。
憑藉着皮帶,林尋給自己開出了一條路,不過他每次甩動皮帶都非常的小心,因爲要是他沾上了液體,他整個人就會從世界上消失,什麼都不剩,也什麼都帶不走。
由於大量貓狗入侵,聖西羅酒店附近已經沒有人的蹤影,大部分人不是跑回家就是躲在一些店鋪裡,這就讓原本應該停滿小車的街道兩側只剩爲數不多的幾輛車。
按照林尋對野壽的瞭解,野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甚至想和整個世界爲敵的人,所以他不可能專門找個街邊停車位,所以那些沒有停在停車位內的小車就成了林尋找尋的目標。
一皮帶打飛兩隻狼狗,林尋就跑到了一輛正在不斷搖晃的小車前,更是一拳頭打碎了玻璃。
林尋本以爲小車內的是野壽,可讓林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是,車內竟然是兩具白花花的肉丨體,一根和他完全沒得比的邪惡器官正在忙碌地進出着。
“尼瑪!”林尋忍不住罵出了聲,“外面這麼亂!你們兩個還在車裡亂搞!都不會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
“是……是我男朋友說這樣子更刺激……唔……”
“給我華麗麗的滾!”罵出聲,林尋就跑向另一輛小車。
見貓狗都擋在了那輛車前,林尋就知道野壽一定在裡面。
“這個膽小鬼!”
看着不算接近的林尋,雙手按在方向盤上的野壽完全沒有懼意,眼裡充斥着贏家纔有的瘋狂,更是笑得整張臉都扭曲變形,甚至還流出了口水。
見一隻只貓狗化作血水,野壽就打開車燈照着林尋,並推了推眼鏡,咧嘴道:“小羔羊啊小羔羊,如果不是因爲你意志力過於頑強,說不定我早就控制住你,讓你變成我的狗了,不過我更願意讓擁有個人意志的你趴在我面前當條狗!”
野壽是滿級喚獸師,他可以控制任何動物,所以在他的意識裡,只要是動物都是他的幫手,不僅僅是意志比較薄弱的寵物,更包括大象、獅子、蛇甚至是人。
不過要控制人可沒有那麼簡單,也只有滿級喚獸師纔有可能做得到。
野壽是滿級喚獸師,他也曾經控制過人,所以他有着與等級相符的自信,更是不將林尋這個才二十多級的煉藥翁放在眼裡,而且他每每想到林尋還是神職員就會想笑,畢竟那種專門施捨,還要浪費子彈的隱藏職業可不是他的菜。
喚獸師需要經常控制動物們的意志,驅使動物去幹它們不願意乾的事,所以喚獸師都有高高在上的毛病,野壽也是如此,所以看到林尋跳到花圃的那一剎那,野壽就讓動物們攻擊稍微鬆散點,以便他能與這個即將被他殺死的男人多說幾句話,畢竟他是難得的神職員,算是稀有動物。
林尋離開酒店前,巴哥開的小車就已經停在了後方,可採莎沒辦法確定野壽到底在哪,不過林尋這義無反顧的行動讓採莎確定了野壽就在那輛黑色轎車內,所以採莎就不顧可能會襲擊她的貓狗就下了車,跑進斜對面的寫字樓內。
採莎是林尋女人,這是巴哥見到他們兩個的第一印象,到現在也依舊是這麼認爲,再加上採莎是他帶到這邊,所以保護採莎就成了他的義務,所以採莎一下車,巴哥也就跟着下車,護在採莎一旁。
採莎和巴哥搭上電梯之際,渾身是汗的林尋已經跑到了轎車前。
看着坐在駕駛位上的野壽,林尋就跳了起來,一腳踹碎玻璃窗,並踢向野壽,看上去依舊很從容的野壽就來了個急倒車並拐彎,林尋整個人就被甩了出去,卻在飛離小車的前一秒將皮帶扔向野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