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巴哥這番話,林尋卻不以爲然,道:“兩根小指頭都被我們拗斷了,那小子一定會報這仇的,不過咱們也不用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咱們還可以玩得比現在還爽!”
“你就不怕他背後裡捅一刀?”
“等他有這本事再說吧。”轉身往下走,林尋道,“去洗個手,泳褲也要換了,一想到沾着那混蛋的血我就覺得噁心。”
“我剛剛看到了雛紅,她好像有些傷心。”
略微放慢腳步,林尋道:“別管那女人了,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如果她認識到自己走錯卻不知悔改,那誰也幫不了她。”
“看得出,你還沒有完全放下她。”
“這就是我。”回頭一笑,林尋道,“我不是一個冷心腸的人,我不可能忘記一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所以如果我說我完全放下了她,那就是在騙你,也是在騙我自己。反正呢,我放不下的其實是大學時代的她,不是現在被金錢美麗玷污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她,就像如果哪天我們背叛了對方,我們互相放不下的也是曾經的對方,不是嗎?”
拍了下林尋肩膀,巴哥道:“好例子不舉!淨舉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例子!信不信我咒你不舉?”
看着像條狗般蜷縮在甲板上,兩隻手死死抓在一塊,鮮血還在不斷流淌的趙小柯,金髮女郎就走到了他面前,蹲地,用她的玉指沾了點鮮血後伸出舌頭舔了下,道:“趙小柯,我喜歡強大的男人,可你本身並不強大,只是藉助上一代而已,所以我很看不起你。如果你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你就要變得更強大,不過看樣子是很難了,呵呵。”
說完後,喝了口葡萄酒的金髮女郎就走向下一層。
金髮女郎並非混血兒,卻有着非常標準的中文發音,咬的每一個字都非常清楚,顯然來到中國已經有些時日了。
趙小柯現在疼的不只是傷口,更有他那顆一直都被衆人捧得高高的心,他完全沒想到今天滿心歡喜地出來遊玩卻落得兄弟背叛,女人嘲笑,還斷了兩根手指頭的後果。
張嘴,用那沾滿鮮血的食指插-進咽喉,趙小柯就乾嘔着,連續乾嘔五六次後,他就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其中還有他那佈滿牙印的手指頭。
緊緊握着手指頭,趙小柯歇斯底里道:“欠我的!我會十倍萬倍要回來!”
喊完後,失血過多的趙小柯眼皮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鼓浪嶼外灘,一大羣的孩子正在歡樂地玩鬧着,踏浪嬉戲,他們正從一個一直站在海邊的老頭旁邊跑過去,老頭偶爾還會扶他們一把,這個老頭就是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