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沒有出現裂痕,房間也沒有塌陷,林尋整隻手卻火辣辣的疼,關節都有錯位的錯覺,這讓他癲得像只菊花被爆的野貓,嗷嗷亂叫,並在房間裡跳來跳去,惹得采莎笑得肚子都有點痛,乾脆就捂着肚子笑,兩顆大肉球更是隨着她身軀搖動,盪漾出陣陣浪波。
巴哥原本還睡得很好,結果硬是被林尋製造出的地震吵醒。
睜開眼,巴哥目光顯得有點呆滯,沒有看林尋,也沒有看採莎,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腦子裡閃現着的都是張潔,他甚至還覺得張潔就躺在他旁邊,像只小貓咪般依偎着,說着甜到有些膩的情話,並用她那有些齙的牙齒在巴哥胳膊上、脖子上,甚至是那邪惡器官上留下痕跡。
想着想着,巴哥就很心煩,乾脆就背對着林尋,卻也沒有睡,就是呆滯地看着前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哪裡,反正他就是不想閉眼,他討厭整個世界陷入黑暗,尤其是當他失去燈塔時。
這個早上,林尋基本上都呆在房間裡,和採莎鬥嘴,和巴哥聊一些大學時代的趣事,並儘量開導着巴哥,不過感覺出巴哥十分的愛張潔,林尋就知道自己所有的開導都變成了無用功,唯一能讓巴哥振作起來的辦法就是張潔,只是林尋不知道張潔心裡到底怎麼想。
要是張潔也愛着巴哥,事情還好說。
要是張潔並不愛巴哥,巴哥就會接着被打擊,雙重打擊可能會讓巴哥從此一蹶不振。
正午林尋不想出門吃飯,也不想去麻煩包租婆,再加上他想出去透透氣,所以就和採莎一塊去打包午飯。
他們出門時,巴哥剛好起牀去沖涼。
林尋嘴巴不叼,採莎嘴巴卻很叼,所以林尋就帶着採莎到一家離住處有十分鐘路程的小餐館打包,再算上等待小炒的時間,他們回到住處就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一進門,見巴哥沒有在房間裡,也沒有在衛生間裡,林尋就有些擔心,隨即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巴哥。
“人呢?”
“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
林尋還沒說話,巴哥就繼續道:“如果我回不來,就不要找我了,那說明我有更好的去處,再見。”
這句話林尋有聽巴哥說過,那時候是論文答辯前一天晚上,巴哥獨自一人去應付十幾個向舍友南陽要了保護費的大二學生,那次巴哥站到了最後,可也受了不輕的傷。
而當林尋問起巴哥爲什麼不叫上他時,巴哥並沒有說什麼,不過那句“其實我已經向你立遺囑了”讓林尋記憶猶新,也就是指剛剛巴哥和林尋說過的那句話。
這就意味着林尋是要去幹一件他自認爲可能回不來的事,鐵定和張潔有關!
如果巴哥只是去找張潔,他不可能說出這番話。
如果巴哥是去找張潔他爸,也不可能視死如歸。
這讓自認爲腦子比較聰明的林尋想不出巴哥到底去了哪兒,不過林尋還是能找出線索。
林尋知道巴哥之前在哪家建築公司做事,所以就在互聯網上找到了這家建築公司的簡介,並從中找出了張潔爸爸的電話號碼,隨後就打了過去。
“是張老闆嗎?”
“對,是我,請問有什麼事?”
林尋語氣原本還有些溫和,可知道電話那頭是將巴哥搞得傷痕累累的傢伙,林尋就吼道:“我是王鋒熾他兄弟!快告訴我他去了哪裡!否則勞資就搞死你!”
電話那頭數秒沉默後,就道:“中午他有打電話給我,問我要怎麼樣才同意讓他和我小潔在一塊,恰好早上黑星閣的人有找我麻煩,向我勒索20萬美金,所以我就和鋒熾說,如果他能讓黑星閣的人不找我要錢,我就同意他和小潔在一起,還會將那20萬美金當做他和小潔結婚的紅包。”
聽到這話,林尋如同看到了孤身赴會的巴哥被活活打死,所以就罵道:“幹你孃!如果他出事!我絕對讓你這輩子都沒好日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