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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東凰科技公司今日休假!”
我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青年攔住了去路。
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後抻着脖子,視線透過玻璃門,看了一眼接待大廳,裡面的確空蕩蕩的,平日裡應該站在接待臺後的接待人員是一個也沒有。
“是有人請我過來的!”
我輕輕的摸着黑貓毛乎乎的小腦袋,一臉認真的對保安解釋道。
“先生,您確定不是別人的惡作劇嗎,今天我們公司確實在休假。”
“叫我來的是神琉璃,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顯然,這個小保安應該是知道、最起碼也聽說過“神琉璃”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呆愣當場。
“額……先生,請您再說一遍是誰邀請您過來的,好嗎?”
保安的態度也變得恭敬了不少。
我一隻手抱着黑貓,另一隻手將褲兜裡的手機掏了出來,然後翻出了短信息,
“叫我過來的有神琉璃、陳思思和粟小米!”唸完了,我又將手機屏幕遞到了保安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就是這三個人,三個人同時跟我開一個玩笑的可能性,應該很小吧!”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名字,保安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他雖在纔來東凰大廈當保安沒多久,但是……在入職的第一天,保安部的主管就有告訴過他們“規矩”。
那張名單上的名字,相信每一個在公司工作的人都早已爛熟於心。
有一些人……是絕對不能怠慢的。
從他來到公司,任職保安的第一天,他便已經意識到那些老總女兒與保鏢之間的曖昧故事,只可能出現在都市yy文裡。
現實終歸是現實。
他不知道面前這個抱着一隻貓,看上去除了模樣有些俊秀,其他都很普通的年輕人,是如何認識這些人的。
保安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我猜應該是神琉璃的身份把他驚訝住了吧,畢竟大公司的董事長的女兒……這對於像他這種底層的小保安來說,實在是有些高了。
就在我準備再次開口,詢問他我是否可以進去的時候……
“噠、噠、噠、噠……”
一陣有節奏的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撞擊的聲音傳來,隨後,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米黃色職裝,帶着黑框眼鏡的女人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
是劉佳,只一眼我便認出了她來。
“劉,劉助理!”
愣神的保安估計是被劉佳的高跟鞋聲喚回神來的。
劉佳淡淡的對保安點了一下頭,然後三步並兩步的站到了我的身前,同時帶來的,還有一股混雜着淡淡香水味兒的體香。
“不好意思,沈先生,怠慢了!”她臉上帶着幾分憂慮,但該講的禮節,還是沒有省略。
“沒有!”我輕笑着擺了擺手,“劉姐,你太可氣了!”
“請跟我來吧,小姐她們都在等您!”
事態應該是有些緊急了,若是按照正常情況的話,我們還應該再寒暄兩句的。
顯然她並沒有,而是直接就帶着我走進了大樓。
原本應該是熱鬧的大堂,此刻顯得格外的安靜與空曠,那些裝飾得光滑亮麗的地板與牆面,反射着我們兩人模糊的身影,腳步聲在牆壁間來回迴盪,使得這裡的氣氛更顯空曠壓抑。
伴隨着“叮……”的一聲輕響,電梯打開了,我跟在劉佳的身後,走了進去。
電梯的空間其實並不算狹小,但因爲整個空間裡都充斥着劉佳身上的香味兒,在呼吸了兩口後,我發覺似乎連空氣也帶着她的體溫,因此,也讓我產生了一種空間十分狹小的錯覺。
“電梯沒開換氣扇嗎?”
“沒有,整棟樓的能源全都被抽調到了頂樓上。”
劉佳臉上看似沒多少表情,不過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她那隱藏在濃密髮絲中,原本粉白的耳根子也微微的有些泛着紅潤。
東凰大廈一共108層,高537米,雖然算不上滄海市最高的樓,但是在這個商圈,卻是最高的。
我看着屏幕上不停在跳動着的數字,78、79、80……
因爲中間沒有人上下,因此從底樓到頂樓倒也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電梯門打開,劉佳率先走了出去,然後站在電梯門口對我做了個請的動作,這讓我感覺十分的不習慣。
地面是用泛着淡金色地磚撲的,地磚與地磚之間仿如一體。
牆壁上有許多的金箔浮雕,一些是原始人狩獵的場景,一些是封建時代祭拜天神的場景,還有一些則顯得十分的超前。
比如說,那些疑是宇宙飛船在星球間穿梭的畫面,和之前那些場景擺在一起,就彷彿是在展示人類從遠古走到了現在,也必將從現在走向未來的語言一般。
走過了這條並不算長的長廊後,便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的頂上掉着一個水晶吊燈,而正對其下則圍着一圈精美的沙發。
神琉璃、陳思思、粟小米都在這兒,不過除了她們外,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比如說那個渾身島國武士打扮的青年人,他十分裝逼的坐在沙發上,單手握着武士刀,做出一副思考着的模樣。
又比說那個阿三打扮的傢伙,他杵着一根兩米長的棍子,然後憑空盤腿懸浮在半空,閉目打坐。
還有一個像是魔法少女打扮的傢伙,穿着一條紅白色的洛麗塔風格服裝,雙手握着一把鑲嵌着巨大寶石的法杖。
再加上覆古風十足的神琉璃,身穿男性西裝的陳思思,以及那站在窗前,彷彿海軍陸戰隊的粟小米……
這羣魔亂舞的,他們不會是叫我過來玩兒cospy的吧!
正當我組織的詢問語言的時候,神琉璃便主動的走了上來,一臉微笑的看着我,
“你終於來了?”
我一臉尬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小聲的向她問道,
“你們這是在玩兒cospy嗎?”
在坐的都不是普通人,用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來形容都不爲過,因此我所謂的小聲,對於在場的人來說,基本上同“吼”沒什麼區別。
我話音才一落下,那個島國武士打扮的傢伙就不滿的嚷嚷了起來
“哼,喔嘞喔勒哇,珂珂德瑪……”
然而,他還沒嚷出兩句,就被陳思思直接把茶杯扔在了臉上,
“特麼說中文!”
這陳思思,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如此的“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
“你……”被人用茶杯扔了臉,武士青年一臉憤怒的瞪着陳思思。
“不服氣?”陳思思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有種你就拔刀,拔刀我叫你沒種!”
被如此羞辱,深崇武士道精神的武士青年氣不得站起來拔刀就幹。
“砰!”的一聲巨響,我被嚇了一跳,然後我便發現,響聲是站在落地窗前,身穿迷彩作戰服的粟小米弄出來的。
她一臉淡定的將手槍重新上了保險,然後插在了腰間的槍套裡,絲毫不理會頭頂上天花板的那個單孔,聲音平靜的說道,
“好了,別鬧了,既然現在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談正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