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神琉璃就返回來了,我面帶微笑的看着她,難得的聽到她帶着幾分抱怨的打趣了我一句,
“沈樂,我感覺我堂哥想讓我做你嫂子。”
額……
這個話題還真是有夠尷尬的,比自己小的同學嫁給了自己的“哥哥”,成了自己的嫂子,還能再奇葩一點嗎?
“沈安這個人吧……除了是在古板了一點,倒也沒什麼不好!”
陳思思摸着下巴,絲毫沒有覺得當着旁人的面議論別人的缺點有什麼不好的。
“那你會長大人你嫁給他吧!”
神琉璃絲毫不給面子的懟了陳思思一句。
“我不喜歡古板的人!”
陳思思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彷彿如果沈安的性格不古板,她就會考慮一下似的。
誰不知道你是個拉拉呀,還裝模作樣的。
當然了,這些話我肯定不會說出來,只是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覺得遇到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少開口微妙,免得引火燒身。
然而,我即便不打算介入其中,神琉璃也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沈樂不古板!”
“他?”陳思思驚詫莫名的擡手指着我,一臉‘神琉璃你是眼瞎嗎’的表情看着她,“你竟然認爲我會喜歡這個傢伙?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從小dha攝取不足,讓你精神發育遲滯?”
媽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你陳思思這是瞧不起誰呢?
我打算不再慣着她,面無表情的看着神琉璃,直接開口說道,
“神琉璃同學,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陳思思學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實話跟你說了吧,今年過年的時候,其實我和陳思思學姐之前一直是由婚約的,不過在前幾天我已經主動要求解除了。”
解除婚約這事本來是我和陳思思一起幹的,不過這次我主動說成是我單方面,其中也不無想要“報復”一下陳思思的意思。
畢竟這人說話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不給她點顏色她就不知道我是彩虹。
“哦喲——”
神琉璃和伊芙薇兒頓時驚訝的張圓了小嘴兒,一副竟然還有此等幸秘,頓時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混蛋!”陳思思瞬間暴走,二話不說,取下背後的吉他盒,直接打開,從裡面拿出了時針,雙手叉腰的指着我,
“沈樂,我就問你,你良心不會疼嗎!”
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壓低,因此驚擾到了一旁在門口寒暄着的衆人,特別是沈、陳、神三家,當然了還有伊芙薇兒家的人。
感覺到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我滿臉尷尬的對陳思思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並壓低聲音說道,“你把傢伙收起來,別人都在看咱們呢!”
“哼,你現在立刻將真實情況說給她倆我就收傢伙!”
……
真實情況?什麼真實情況?而且,這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是要打起來嗎?話說和陳家丫頭對峙的年輕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門口寒暄的“大人們”全都一頭霧水。
沈安和沈季華臉上帶着幾分尷尬,陳思思的母親整個臉上都要陰沉出水來了,果然,將時針交給陳思思保管就是個錯誤,她現在後悔不已。
“陳思思,還不給我把東西收起來!”
陳思思的媽媽快步的走了過來,她渾身撒發着女王氣息,簡直讓人不敢直視,我,神琉璃還有伊芙薇兒都不由自主的小退了一步。
她居高臨下的瞪着陳思思,直到陳思思受不了母親的凝視,乖乖的拉聳着腦袋,放下了手裡的時針。
而緊隨其後,沈季華、沈安、神家的一衆人等也都走了上來。
伊芙薇兒看見人羣中自己家的領隊,頓時苦着臉低下了頭去,神琉璃對於使勁給她打眼色的堂兄視若無睹。
最後還是她二伯厚着臉皮沉聲問了一句,“琉璃,怎麼回事兒?”
“你問他咯!”神琉璃衝我一努嘴,果斷將矛盾甩給了我。
“怎麼回事兒?”神琉璃的堂兄神亦上前一步,沉聲的向我質問道。
本來還在打着腹稿,打算應對沈安和沈季華詢問的我,頓時被這個突然跳出來的神亦給搞懵逼了。
這人怎麼越俎代庖,反客爲主啊?
我被神亦質問了,沈季華和沈安也挺不高興的,沈家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神家的人來管了。
沈季華面色不悅的輕咳了一聲,因爲礙於神家人的面子,他不好對神亦這個晚輩說什麼,不過,他不說什麼,不代表沈安不能說什麼。
沈安領會了自己老爹的意圖,稍稍的措了一下言辭,
“神亦兄,這位是我弟弟,親的。”
靜!
十分的安靜!
安靜到針落可聞!
在場對我知根知底的人不多,之前所有人都以爲我是沈家最近“崛起”的年輕一代,屬於比較旁系的,因此也沒怎麼關注我,這下聽沈安這麼一介紹,頓時絕大多數人心裡都是“我嘞個大槽”,你們沈家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神亦現在尷尬到爆,只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躲着再也不出來。
當着東道主的面質問人家的“兒子”,還有比這更烏龍,更得罪人的嗎?連帶着他老爹一起尷尬無比。
倒是神琉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讓我對她的腹黑程度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沈安顯然也沒有得罪沈家的意思,只是稍稍讓他們尷尬一下就夠了。
“小樂,你和陳小姐是怎麼回事?”
“鬧着玩兒唄!”我隨意的聳了聳肩,然後扭頭看着陳思思,“對吧,社長大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社長大人啊!”陳思思十分的沒好氣。
不過她話剛一說完,她媽就給了她腦袋一巴掌,“說話注意禮貌,我看我平日裡是縱容你慣了。”
“我……”陳思思回頭,瞪着自己的老媽,她老媽毫不躲閃的回瞪着陳思思,很快陳思思就敗下陣來了。
行,你乃大,你說了算!陳思思心裡相當不滿的吐槽了一句,然後啥也不說的走到一旁,將時針重新鎖進了吉他盒裡。
見從我和陳思思這兒問不出什麼,於是神家的主事人便將問題拋向了神琉璃,
“琉璃,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就是社長大人和沈樂同學鬧着玩兒啊!”神琉璃攤了攤手,“難道你們以爲我們會打起來?”
神琉璃的這種態度讓她的堂兄和二叔很不滿,感覺自己作爲長輩的威嚴被挑釁了。
可正待他要說陳思思兩句的時候,一輛掛着軍牌的迷彩悍馬帶着雷霆萬鈞的強勢氣息,直接衝到了沈家莊園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