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開始的時候,葉清然這個名字,被人當做是一個文學界的菜鳥。
而到了如今,再也沒有人敢忽視這個名字,因爲她的名字,就是暢銷的保證。
這年頭,一本書賣過十萬冊,就敢說自己是暢銷書。
可葉清然,她的書,一個月就可以賣過百萬冊,在代理商的眼中,貼上葉清然這三個字,他們就敢拍着胸脯成車的拉回去,不愁賣不出銷路。
這便是葉清然用三本書奠定下的基礎,強大的網絡人氣,也見證了她這三年來的積累。
有時候,一個人並非默默無聞,只是厚積而薄發。
七月二十六日,全國各地的報社都有一種要哀嘆的感覺,簡直就是狼來了。
全國各個書店和報刊亭的外面,都排起了一條條的長龍,即使是趕着上班的上班族,也要冒着遲到的風險,在這裡老老實實地排隊,就爲了掏錢買一份《青報》。
這樣的事情,在全國各處不停的上演,上演到讓人麻木的地步。
《青報》的印刷廠在全力運行之中,即使他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最後需要加印的龐大數目,還是讓他們不停的加工,一份份帶着油墨的熱度的報紙繼續銷往全國各地,這纔算是滿足了大衆的需求。
即使是《青報》的總編,在得知今日的銷量之後,也要震驚,整個《青報》的銷售量都提升了一成。
別小看了這區區一成,或許在普通人的眼中這並不起眼,但是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才能夠知道這個簡單的數據背後代表着的含義。
越是發行量巨大的報社,想要提高日銷量,就是一件讓螞蟻來拉磨的耐力活,因爲巨大的發行量,提高個幾十萬幾百萬的銷量,對於他們來說都只是杯水車薪,而一成,更是往日裡主編自己都不敢想的數字。
而現在,居然在他的手底下完成了這份創舉,這次的財務報表可以寫的好看許多,總編思索了一會兒,準備叫來外面的編輯:“現在讀者投票多少了,葉清然的新連載可是頭版,這次一定會有大批的讀者來信,你要好好做好統計任務,雖然我知道工作量很大,你可以找幾個人來幫忙。”
“是。”葉清然的責編雖然聽到總編的話之後,有一種兩腿發軟的錯覺,但是沒有辦法,他的嘴裡一陣子發苦,該承受的還是得承受的。只是想想喜愛葉清然的有多少,他就覺得今天他可能得加班到深夜了,幸好總編答應他可以找人來幫忙,不然他真的是沒轍了。
林夢攤開一份《青報》,在上早自習的間隙裡,趁着老師還沒來,他先掃兩眼新連載再說,葉清然的連載放在最顯眼的報紙頭版的位置,確保了每個人的心理所求。
這讓林夢免去了翻找的麻煩,給《青報》點了個贊,一般的作者根本不可能拿到這頭版的位置,這個位置是要讓給一些時事和熱門新聞的標題的,但是《青報》就是如此大手筆,公然將葉清然的新連載移到了這頭版的位置。
不過對於廣大的粉絲和讀者們來說,這實在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以讓他們一睹爲快。
“《神鵰俠侶》,這名字聽起來就骨骼清奇。”林夢見到這個書名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到,再看一下這連載的內容,一開頭居然是兩句詩詞。
“越女採蓮秋水畔,窄袖輕羅,暗露雙金釧。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絲爭亂。
雞尺溪頭風浪晚,霧重煙輕,不見來時伴。隱隱歌聲歸棹遠,離愁引着江南岸。”
林夢感覺有幾分疑惑,不知道葉清然爲何在開頭放上了詩句,而且,即使他的鑑賞水平不怎麼高,也知道這是北宋大詞人歐陽修所做的《蝶戀花》詞。
不過這詞調綽然有致,念着朗朗上口,這纔剛一開頭,林夢就覺得疑問。
爲什麼葉清然要安排開頭讓一個採蓮的小姑娘在唱詞呢,不過古韻古調的蠻帶感就是了。
林夢剛這樣想着,便發現葉清然的筆鋒一轉,不再描述採蓮小姑娘,而是一位手持拂塵的道姑,這道姑出現,與常人不同,她非但沒有誇讚這採蓮小姑娘,反倒是一聲長嘆,提起染滿了鮮血的手掌,淡淡的嘲諷這採蓮小姑娘不懂詞中的相思之苦,惆悵之意,只是瞎唱罷了。
看到這裡,林夢多了幾分興趣,這纔開頭幾百字,他便產生了諸多的好奇,這個道姑話裡話外嘲諷別人不懂這詞中的相思惆悵,言外之意不就是她才懂得。而他更好奇的,則是這道姑是何許人也,人家說出家人,這道姑一出現就是對情愛之事頗多感悟,又手染鮮血,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善類。
只是,在如此的狀況下,這個時候的林夢還沒有辦法確認,這個道姑是否就是本書的女主角?雖然看起來不像是個清心寡慾的修道人,但是葉清然第一本書《射鵰英雄傳》之中的黃蓉,開頭不也是一個心情變幻莫測的小魔女嗎?
但是他也不怎麼敢肯定,因爲葉清然書中的主角,大多沒有一開場就出場的,這讓他不能肯定,這個道姑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恰好,故事的主角又變化成了陸家莊的兩個幼女,陸無雙和程英,偶遇一位怪客之後,引發出了陸家莊莊主夫人年輕時的一段往事。
林夢看的很興奮,短短的第一章節裡,葉清然的節奏依舊是這般似慢實快,看的人舒服的同時,又將情節一步步展開,引人入勝。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陸家莊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纔會引得那個怪人一回憶起來便便神情癲狂。
很快的,隨着故事慢慢的展開,林夢便知道了這個怪人叫做武三通,當年似曾愛慕着那位莊主夫人,只是愛而不得,便成心魔。
仔細想來,這個怪客也是引人唏噓,不過在林夢的眼中,這怪客落到如此境遇也是他自己不知變通的過錯,要是在他看來,這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又怎麼能怪罪到她的身上,將男子的大度棄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