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中,望着水霧中冰冷的女體,嘉兒開口說道:“這就是山村副本中原本的新娘。”
“我在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僵化,現在的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充當母體,以助九世靈胎的誕生。”
聽見這話,林修神色平淡地點了點頭道:“以人體養胎,這事挺邪性的。”
此言一出,嘉兒不由得又笑了一笑:“怎麼樣,你後悔了嗎,林修,你若是不喜歡,咱們可以不做。”
面對林修,嘉兒態度溫和,什麼事都可以順着林修。
此時的她,就差沒有開口喊林修哥哥了。
而另一邊,面對着嘉兒的充滿迴旋餘地的詢問,林修臉上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
“生老病死,天各有命。”
“自從成爲一名醫生後,我見過了太多的死亡。”
“正所謂人死如燈滅,人死不能復生。”
“在我看來,在這世間,任何一具屍體都一樣,在屍身主人斷氣的剎那,它身上的任何人倫、道義,都已經鬆綁!”
“一個一生爲善的好人,若是死後化作恐怖殭屍,那麼殭屍造成的殺戮,應該算在誰身上呢?”
“有些道理,若要硬扯起來,是講不清,道不明的。”
“以人養胎雖然邪性,但這母體既然早已喪失了生命體徵,那我也不會再過多地把她當人看。”
“對屍體投入太多的感情,做不好科學研究。”
“我本人,其實也挺邪性的。”
漆黑的婚房中,在得到了可供九世靈胎降生的母體之後,林修很快進入了狀態。
望着林修背影,嘉兒心有所動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而另一邊,林修則化身【絕世詭醫】,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引,直接進入了指引九世靈胎出世的節奏。
這件事,原本按照周家老太爺的安排,他們是希望今晚的兩位新人通過最親密的身體接觸,完成洞房之後,把靈胎從周家少爺體內,直接過渡到母體身上的。
然而這件事因爲有林修和嘉兒的參與,導致九世靈胎出世中最爲關鍵的環節破碎。
如此一來,爲了推動就是靈胎的最終出世,林修只能自己動手。
寬大的婚牀旁,望着牀上的周濤,林修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
他在牀邊呆了片刻,隨後伸手拉開了周濤的衣服,將周濤的肚子露了出來。
伸手,按按周濤的肚子,林修開口又道:“周濤體內的靈胎氣息已經成型,此時正凝聚於周濤丹田至下身之間。”
“接下來,我可以用比較乾脆的刀法,直接將周濤體內的精華全部提取出來。”
“精華一出,我會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將那精華注入母體之中,促使九世靈胎順利着牀,爲其誕生做準備。”
嗯嗯。
林修身後,嘉兒聽到這邊,不住地點着頭。
她的眼裡,充滿了對林修的讚許和期待。
而直播間中,無數光聽見聲音,不見畫面的水友們卻不幹了!
“林修大佬,你能耐不差啊!”
“這九世靈胎降生引導的活你都幹了,我嘉兒女神這邊做什麼?”
“林修大佬不愧是林修大佬!”
“大佬面前,即便是十二天王也無事可幹!”
“大佬光芒,無人能擋!”
這邊,林修直播間的水友們正嗨着呢。
突然,衆人又聽林修開口說道:“在靈胎引渡的過程中,我擔心會引起陰陽混亂,百鬼來朝。”
“我的修爲有限,在極度的混亂中,可能無法自保,你若想和我一起得到最終獎勵,我希望在一會天地出現異變的時候,你能站在我這邊,毫無保留的保護我。”
啊?
林修說話這話,直播間的水友們全都呆了。
而這邊,衆人卻聽見嘉兒十分乾脆的道:“沒問題,林修哥哥,你既然敢把後背交給我,那嘉兒也絕不會讓你失望!”
“我願意一直守護林修哥哥。”
林修,哥哥?
嘉兒此言一出,包括林修在內,衆人不解。
而嘉兒,卻只是望着林修,淡然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嗯。
另一邊,林修聽見這話,默默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帶着一絲感激之意,說了句:“若是如此,那就多謝了!”
引渡靈胎,百鬼暴躁。
這點,林修心底其實早有準備。
實際上,今天晚上,就算沒有認識嘉兒,在有黃金裹屍布和滿級金光咒的幫助下,林修也是有機會在天地異變中存活的,避免自己被無數惡鬼拖入無間!
他之所以特地強調讓嘉兒保護自己,爲的就是和嘉兒之間確立一種明確的合作關係。
若是嘉兒願意全心全力地幫助自己,那麼在最終的副本結算時,林修自然願意讓利。
若是嘉兒在鉅變之中,只顧自己的利益,那麼林修可能便會將嘉兒列爲不可接觸之人。
他,不過是試探性地提醒嘉兒,注意接下來自己的選擇。
他從未想過,嘉兒會直接喊自己哥哥。
所以,這位在東海醫院就開始刻意製造見面機會的小美女,真是衝自己來的?
她和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
漆黑的婚房中,面對着乖巧可愛的嘉兒,林修不再多說什麼。
作爲一名從小喪失恐懼的傢伙,哪怕是隻有1%存活機會的頂級冒險,林修的內心,也不會泛起任何波瀾。
眼下,引渡九世靈胎之舉,林修至少有70%的概率,可以毫髮無損地活到最後。
在這種情況下,林修就跟沒在怕的了。
伸手,輕輕按摩周濤已經有些生硬的肚子。
一抹的氣息,緩緩地從周濤肚子上往下推。
一股奇力,一直推到了周濤下身隱蔽之處,感受着手中傳來的一絲冰冷和僵硬,林修目光一冷,手起刀落,道道血光間,不少精華快速而出。
下一刻,林修手上泛起一道嬰兒拳頭大小的庚金琉璃火。
庚金琉璃火包裹之下,那道道精華,被牢牢禁錮。
與此同時,山莊內部,颳起一股可怕的陰風,那些早已默默散去的村民,一個個吊着眼珠,露着生硬的臉,口中發出呵呲,呵呲的聲響,緩步向着婚房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