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的童養媳

在華迎戲院做飯的劉大姐,有二十多歲,一臉麻子。也許是這一臉麻子妨礙了她的婚姻,到了正是妙齡的時候還沒有結婚,跟她母親在一起,過着孤苦的生活。她家裡也很貧窮,整天缺吃少穿。我真不忍心給她家添麻煩,幾次提出要走,但都被這熱情好客的母女倆留住了。

劉大姐是個愛動感情的好姐姐,她經常對我說,她見過我在街頭要飯,見過我學藝的艱辛,也見過潘老闆對我的猥褻和欺辱。她言辭激昂地說:#39;我們都是窮苦人,窮人就該遭這樣的罪嗎?不,再也不能這樣幹下去了,要想法找個新的出路!#39;說到動情處,她的眼圈都紅了。我發自內心地感激這位俠腸義膽的好姐姐。我在她家呆了一個來月,她每天爲我的事東奔西走。

這天,劉大姐興高采烈地把我叫到跟前,說經過多方努力,終於給我找了一條生路。

我忙問:#39;姐姐,讓我去幹什麼?#39;

#39;當養女!#39;她帶着自豪的神情說。

#39;養女是幹什麼的?#39;

#39;養女就是給沒孩子的富人家當閨女,吃香的喝辣的,這可是打着燈籠火把也難以找到的好事啊!#39;

我聽了,只覺心裡美滋滋的。我感激地望着劉大姐,在我眼裡,她那一個個淺麻子也變成美麗的梅花了。

第二天,我告別劉家,坐在劉大姐給我僱的滑桿起程了。滑桿是我們四川的一種運輸工具,中間一個能起能放的竹椅,穿着二根竹槓,由兩個人一前一後擡着,顫顫悠悠,發出#39;咯吱#39;、#39;咯吱#39;的聲響,蠻舒服哩。我看着成都郊外遼闊的田野,蒼茫的山巒,只覺心曠神怡,就像一隻出籠的鳥兒,自由自在,真想放開嗓子唱幾聲。

我坐着滑桿走了兩天兩宿,大約足有二百多里路吧,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四川漁江縣桃花村。這個村子不大,村子裡一片大花園,而村裡最漂亮的房子就是我未來的家了。

原來,這家是個祖輩相傳的大地主,主人現在是漁江縣縣長,他有兩房太太,都有兒女,還僱着三個長工。

當縣長的主人不在家,管家領我拜見了兩房太太,又指着大太太對我說:#39;這是你婆婆。#39;

我聽着心裡納悶:#39;爲什麼不讓我叫母親,要叫婆婆呢?#39;

大太太領我到後院一間北屋裡,只見牀上躺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滿臉黑麻子,母狗眼,老鼠嘴,叫人看了噁心。屋裡點着薰香,可是,仍然壓不住一股強烈的屎尿的臊臭味兒。大太太對我說:#39;這是你的丈夫,以後你要好好侍候他!#39;說罷,捂着鼻子走了。

我只覺腦袋#39;嗡#39;的一聲,就像五雷轟頂,一時間不知所措。天哪,爲什麼她不稱兄弟,偏要說是丈夫?劉大姐明明跟我說好是當養女的,一定是這家人後悔了、變卦了,才設了這樣一個騙局!我要尋找機會,回去跟劉大姐說。

正在出神,只聽那男人喊:#39;快拿盆來接着,我要拉屎!#39;我像在劉家公館當丫鬟一樣,只得惟命是從。

這男人一會要吃要喝,一會兒要拉屎尿尿,一會兒要讓我幫他翻身,一會兒讓我幫他擦洗身子。他的脊樑上起了一身褥瘡,給他擦洗,勁大不行,勁小不行,他那怪模怪樣的臉一個勁地齜牙咧嘴。後來我才知道,他因患風溼病,下身癱瘓了,生活一點也不能自理,所以把我買來做童養媳。

#39;童養媳#39;這個陌生的名稱,我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的。

在這裡比在劉家公館當丫鬟還要忙碌。白天,我像一個陀螺,圍着他團團亂轉。晚上,我厭惡而又無可奈何地睡在他身邊,聽着他沒完沒了的指派、咒罵。

可能是病痛所致,也可能是他那習以爲常的公子哥的頤指氣使,他的脾氣異常暴躁。剛來的第二天,他就歇斯底里地罵我:#39;媽的,你是我家用十石穀子(未脫皮的大米)換來的童養媳,買來的媳婦買來的馬,任我指使任我打!#39;

童養媳,好個下賤的童養媳,劉大姐若知道是讓我來幹這個,一定也不會答應的。

最不能令人容忍的是:這個暴戾的男人,還有一套特殊的刑法:侍候得稍不如意,他就讓我跪在牀邊,伸出那隻鷹爪般的手,狠狠擰我的脖子、脊樑。這邊擰完了,又讓我轉身,一下挨一下地接着擰那邊,直到把我的上半截身子全部擰遍。我的上半截身子,除去臉蛋,全部青一塊,紫一塊,擰得沒有一塊好地方。

我雖是一個無知的小女娃子,但對這污辱人格的摧殘,實在忍無可忍,我決心尋找時機,逃出這齷齪的囚籠!

一天晚上,我終於找到一個好的機會。

這家地主平時戒備森嚴,又是高牆大院,一般很難出門。這天,偏趕長工們在遠處地裡幹活,太太讓我去給長工們送晚飯。我帶着現做的巴巴(北方稱作玉米餅子),提上一個飯罐子,向地裡走去。

一到村口,我就轉了彎子,尋找去成都的大道。我慌里慌張地走啊,走啊,只走得腳掌疼痛,再也不能向前邁步了,只好坐在路邊。我藉着月光,脫下草鞋一看,啊,只見兩隻腳的前掌後掌,都磨起了水泡。我肚裡又飢又渴,便舉起罐子,喝了足足半罐子稀飯。我惟恐後面有人追來,忙丟下罐子,不顧腳底的疼痛,繼續向前趕路。

這樣,一直走了一宿。東方漸漸破曉,我忽然聽到後頭傳來說話聲,忙一閃身,躲進路邊的山凹裡。

後面走來的是兩個剃着光頭、頭上裹着一圈黑布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四川農民,他們擡着一個空滑桿,一路有說有笑。

我靈機一動,連忙幾步跑上前,攔路跪下求兩人幫忙把我送到成都。這兩位農民問明我的身世,又見我遞上一包巴巴,便慨然應允了。

944年七八月間,我稀裡糊塗當了兩個多月的童養媳,又逃回生我養我的地方——成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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