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楓走了,一大票人都沒有回得過神來,上官琪想了想,趕緊追了出去,她知道徐子楓不是一般人,可問題是現在這個山島雄信也不是一般人啊,他把山島雄信打成重傷,如果上升到兩國之間的糾紛,那問題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上官琪問上一問。
上官琪一走動,王澤他們才驚醒,王澤感覺到自己的權勢沒有起作用,相反還受到了鄙視,心裡非常不爽,脫口罵道:“徐子楓,敢無視命令,將日本留學生打成重傷,光開除還不行,非得送警察局去不可。”
王澤吼着,就掏出手機報警,李有明本想告訴王澤身份不簡單,人家敢這樣做,那是有十足的把握,可一想到徐子楓對王澤的態度,明顯對王澤產生了惡感,他要是賣了關係給王澤,弄不好就得罪了徐子楓,看王澤這架式,跌上硬鐵板的可能性相當大。
想到這裡,李有明眼睛忽地一亮,王澤要是被幹掉,那他的位置可就騰了出來,雖然以他的資歷、身份根本不可能混上主任,但他可以將人情賣給那有資歷、地位的人,這樣一來,他也能得到不少好處,往上挪一點不成什麼問題。
於是,李有明眼睜睜看着王澤打了報警電話後,才說道:“王主任,我們還是先把山島同學送到醫院去,這傷實在是太重了,要是出點什麼閃失……”
“對對對,快,趕緊送到醫院!”王澤有些慌了,剛纔光對徐子楓的做法表示憤怒,忘了這邊還有個更要命的事,王澤指着高壯漢子,說道:“你,再找三個同學,小心把山島同學擡到醫院去,一點要小心,不能碰到他的傷口,不能……”
“大爺不伺候。”高壯漢子直接回了句,甩腿走開了,王澤又是一愣,今天他的權威第二次受到了挑釁,他對着高壯漢子的背影怒吼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想被開除嗎?”
“我姓大,名爺!求你把大爺開除了!”
高壯漢子半點都不懼,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他實在是看不慣王澤對小日本那種卑躬屈膝的樣子,他相信,要是躺在地上的是徐子楓,王澤肯定不會這樣對山島雄信大吼大叫,多半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徐子楓身上推,高壯漢子也不懼王澤開除他,一來他覺得徐子楓的能量不會小,二來他也不是王澤想開除就能開除得掉的,反正他不擡山島雄信就已經得罪了王澤,還不如得罪的更兇一點,至少他的心裡會很爽。
高壯漢子覺得徐子楓的做法很符合他的胃口,他準備找徐子楓交流交流,大學四年,認識這樣一個人,人生肯定很精彩,高壯漢子想不到,他與徐子楓發生交集後,他的人生比他想的還要精彩千萬倍,簡直精彩到了驚悚的地步!
王澤的怒火,再一次熊熊燃起,同時有着不解,這京城大學可不是誰都能上的,他們就不怕被開除嗎?還是說他們有背景?但早就研究過了,這個班上有背景的就只是山島雄信,剩下的人不是來自外地,就是京城裡面沒什麼實力的,反正他能壓得住,他們都得把他當成上帝一樣侍候着,結果接連兩人不甩他。
“你跑不了的,我一定會把你揪出來,將你開除掉!”王澤怒吼了一句,又指了另外的同學,剛好指到青春痘,青春痘笑着說道:“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會將山島君送到醫院,不會讓他出事的。”
青春痘那種討好的笑容,終於讓王澤心裡爽了一點,這才符和他的想象嘛!一個學生怎麼能和他這個主任鬥呢?王澤又點了其他幾個同學,他們都沒有反對,王澤心再順,覺得徐子楓和高壯漢子不過是兩個例外罷了。
青春痘他們擡着山島雄信往校醫處走去,王澤問李有明那個高壯漢子叫什麼名字,高壯漢子敢佔他便宜,他不會放過他。
而此刻,青春痘的心裡也樂開了花,他剛纔的做法,既討好了王主任,以後獎學金,各種獎勵的不會少,又能討好山島雄信,空手道的副會長對山島雄信可是很尊敬的,有空手道在後面支撐,學校裡誰敢惹他?此外,青春痘準備將山島雄信送到校醫處後,就立馬去空手道的場地報信,讓他們去找徐子楓的麻煩,徐子楓就是再厲害,還能打得過整個空手道嗎?
與此同時,追出來的上官琪與高壯漢子,都沒能找到徐子楓,彷彿徐子楓一出來就消失了似的,此刻,徐子楓正掏出電話,準備給方芸通通話,昨晚他沒見到方芸,方芸還在外面忙,他想問問方芸什麼時候能回來,說真的,他對方芸的那個驚喜,非常期待,男人嘛!
然而,徐子楓剛剛點出方芸的號碼,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是陌生號碼,徐子楓接通,電話那邊立馬傳來劈頭蓋臉的喝問:“誰叫你打他的?我不是讓你不要打草驚蛇嗎?”
是周晴在喝問,國安的效率果然夠高,剛剛發生的事,那邊就知道了,還將電話打了過來,不過,這種責問的語氣讓徐子楓很不爽,所以,徐子楓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好幾秒,電話再次響起,又換成了另外一個陌生號碼,接通,厲喝聲再次響起,“你敢掛我的電話!你知不……”
徐子楓又掛了。
幾次三番,周晴打一次,徐子楓就掛一次。
終於,電話再一次接通之後,周晴沒有再厲喝出聲,帶着很不滿的語氣說道:“徐子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吼了?”
“你……”周晴條件反射就要吼,可吐出一個字後,怕徐子楓又掛電話,只得將語氣弱下來,“先把事情說清楚。”
“第一,我答應幫你做這件事,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是你的手下!第二,我不是懦夫,你說我不顧全大局也好,說我白癡也行,但是,他向我發起挑戰,我就不會退縮!第三,你就不想想,他爲什麼要向我發起挑戰,僅僅是爲了上官琪嗎?你真的覺得他對我一無所知嗎?我退了,就能完全計劃嗎?第四,我把他打成了重傷,他想對地下勢力下手也得緩一緩,另外一方面,他們要急着將情報傳出去的話,他受了重傷,就得另外找人來做這件事,你們監視好一點,應該會有收穫!”
徐子楓一連說出四個理由,電話那邊的周晴沉默了,她無法反駁,徐子楓又說道:“第五,我讓他寫了生死狀,按了手印,錄了視頻,這件事就是鬧到國際上,我也佔理,再說,你覺得他會把事情鬧大嗎?我打贏了,他打輸了,鬧大了,丟面子的是他,是小日本,不是我!第六,我讓他按了血印,現在的鮮血還不是太乾,如果你覺得有用的話,就在五分鐘之內過來取,過時不候!”
說完,徐子楓直接掛斷電話。
那邊的周晴聽着嘟嘟嘟的掛斷音,好幾秒沒回得過神來,這哪裡是幫她做事的人,這簡直就是大爺嘛,五分鐘之內到他手上取,這不是……
想到這裡,周晴猛然意識到徐子楓說山島雄信的鮮血,如果將那鮮血用來做個分析,也許就能得到更多關於山島雄信的消息,毫不猶豫地,周晴立馬將消息報上去,上面的命令下得更快,三十秒都沒要着,就決定啓用埋在京城大學裡的一枚棋子,讓她必須在三分鐘內出現在徐子楓面前,取下那份“生死狀”。
接到命令的周晴,再次發了愣,京城大學裡的那枚棋子,埋得可不是一般的深,要不是她現在管着京城大學那檔子事兒,又出身京城周家,以她現在的地位,絕對不可能知道那枚棋子的存在,而現在,僅僅是爲了一份“生死狀”,爲了山島雄信的鮮血,就要動用這麼深的棋子嗎?
周晴不知道,上面的人,要的不僅僅是山島雄信的鮮血,更有徐子楓的鮮血,更準確一點說,他們啓用那枚棋子,就是爲了徐子楓的鮮血,查查他的鮮血會不會透露出一點詭異的跡象,這纔是最最重要的!
就在命令下達的那一刻,京城大學裡一位非常有名且強勢,叫葛芳的醫學教授,本來正在演講廳裡做演講,演講剛纔進行到一半,葛芳教授耳朵一動後,立馬說道:“今天的演講就到此爲止。”
說完,也不給解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那速度和精神勁兒,根本不像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座無虛席的演講廳裡面,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要是他們追出去一看,就會發現葛芳教授的速度,比他們看到的更快,葛芳教授疾奔到她那輛銀灰色的車子旁,也不等助手,自己發動車子,一溜煙竄了出去,就在校園裡面狂奔起來。
徐子楓漫無目的的走着,具體走到哪裡他都不知道,就在一個拐彎的時候,銀灰色的車子停在了他的身邊,車窗搖下,傳出威嚴的聲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