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鬆開了皇后,強自撐着皇帝的氣度,臉色很是奇怪的看着太子,這個他從小寵到大的兒子,“你想要朕的皇位?”
太子雖然被五花大綁的綁着,但是他還是不可置信的叫着,“不可能,我有六十萬大軍,我不可能失敗,皇位是我的,是我的!”
“畜生!”皇帝大罵了一聲,這會他的命是保住了,所以也囂張了起來,這樣的兒子他也不敢再要,於是說道:“太子凌遲處死,李家滅九族。”
這時皇后忽然跑了出來,一下子跪了下去,皇后的儀態此刻已經消失殆盡,她哭着求皇帝,“皇上,皇上,求您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饒了父親吧,求您!”
皇后只是說着要他饒了大將軍,對於那個兒子卻一生也不提,皇帝一腳把皇后踹到一邊,“你的兒子和你的老子一起造反,這樣的皇后朕也要不起,來人,把!”
皇帝說道一半被白凡給阻止了,他想要看到的場景還沒有看到,怎麼能這麼簡單的就讓這個女人死去,沒有這麼便宜的事,“父皇,母后對於今天的事情一如所知,看在她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關禁閉吧。”
皇后家族犯下如此大罪,按說打入冷宮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關禁閉,這個簡直就是和沒有處罰一樣,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凡,心裡一陣發寒。
她知道白凡有多麼的恨她,不讓她死,那是不想這麼便宜她,絕對還有更冷酷的懲罰在後面等着她。
可是今天兒子死了,她的家族也保不住,她活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於是她哭喊着請求皇帝。“皇上,是臣妾沒有教導好孩子,沒有關好母家,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求皇上饒恕他們不死。”
皇帝這會是爲白凡是從,畢竟他的命是他救的,而且現在在場的也都是他的人,一次逼宮他已經怕了,白凡再來一次逼宮,他絕對是逃不掉了。
於是討好的笑着。“太子說的不錯,就關皇后緊閉,越磷凌遲處死。李家滅九族。”他說完看着白凡,“太子,你看這樣如何?”
越磷瞪大了眼睛,扭動着身子,“本殿下才是太子。那個雜種,唔!”他雜種剛剛叫出來就被看管他的侍衛直接給了一巴掌,打的他直接掉了一顆門牙,看起來狼狽不堪。
這一巴掌沒有打醒他反而讓他更爲瘋狂了,“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我要滅你九族!”
“啪!”
“唔。”
太子還沒有吼完,又被直接甩了一巴掌,皇后瞪大了眼睛。悲慼戚的哭着,“皇上,磷兒就算是再不對,也是您的兒子,您就這樣看着他被這羣下賤的人打巴掌嗎?”
白凡只是微笑的看着。這會聽到皇后的話,笑容更是加深了幾分。“母后這話說的可不對了,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沒有什麼貴賤之分,再說這些人可是救駕的功臣,打一個亂臣賊子是很正常的吧。”
本來還真有些心疼的皇帝聞言,哪裡敢再心疼,再想一想這個他從小疼到大的兒子竟然想要他的性命,怒從心來,又一腳踹翻了皇后,“他不配做朕的兒子!”
那個侍衛很是挑釁的看了皇后一眼,然後在她的目光下,又狠狠的給了太子一巴掌,“現在的太子是八皇子殿下,你還當你是尊貴的太子殿下嗎?”
也許是被打醒了,也許是被侍衛一席話給說醒了,太子不再做夢,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父皇,我不想的,是他,都是他唆使我的,父皇,饒命啊!”
太子無恥的指着已經昏了過去的大將軍撕心裂肺的吼着,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求着皇帝的原諒。
皇后聞言瞪大了眼睛,自己的父親自己清楚,雖然有野心,但是膽子沒有那麼大,不是太子唆使的,他絕對不會有造反心理,如今他爲了自己活命,竟然不過李家上上下下幾百口性命。
“你閉嘴!”皇后大叫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皇帝,“皇上,父親一輩子爲您效勞,他是什麼樣的人您應該清楚,他不會造反。”
他不會造反,但是做了,那就是太子的唆使。
皇帝眼睛眯了一下沒有說話,太子卻怒了,“母后,我是您的兒子,您怎麼可以這麼陷害我,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剛纔你要殺本宮的時候可沒有記起本宮是你的母親。”
洛依看着眼前這一幕,覺得既可悲又可笑,這樣的母子,這樣的夫妻,這樣的父子,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個大大的笑話。
看着她前面悠閒的品着茶水,神色明滅看不清晰的男子,洛依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緊縮,這樣的家庭對於他來說,可能還不如她什麼都沒有的好,至少不會心痛。
玥瑟攬着洛依的腰身,看着她的臉色不怎麼好,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小依兒,這個皇帝的身子不是很差嗎?怎麼這些大臣全部都昏過去了,他還生龍活虎的?”
玥瑟不提洛依還沒有注意到,他這麼一說洛依也發現了,在場的除了他們,也就是皇上那極品一家子還站着沒有趴下了。
莫離也湊了過來,小聲的解惑,“皇帝和皇后的飯菜中有解藥,那個白癡太子也有,就是不讓他們昏過去,否則這戲就沒有辦法唱了。”
莫離這麼一說洛依也明白清楚了,今天這一場好戲是白凡導演的,自然演員要到位,只是觀衆只有他們這幾人不大好玩。
洛依在心裡想着,估計他也是不想越國皇家的這些破事讓大臣們知道吧,太丟人。
洛依這麼想的時候,場中忽然響起了輕輕淺淺的呻吟聲,“唔,這是怎麼了?”
“怎麼就昏過去了?”
剛剛醒過來的大臣還想不起發生了什麼,忽然一個人驚叫起來,“我想起來了。救駕,快,救駕!”
“呃。”那個大聲喊着救駕的大臣睜開了迷茫的眼睛看清楚現在的情形時,覺得自己還是再一次昏過去比較好,可是在白凡淡淡的視線下,他沒有昏過去的那個勇氣啊。
只能乖乖的坐着,心裡面各種猜測。
“好吧。”洛依無奈了,“這會觀衆多了。”
白凡聽到洛依的話,也微微一笑,“觀衆多了。戲演着纔有意思,小師妹,你看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可好玩?”
洛依沒覺得有啥好玩的,只覺得很是悲哀,但是想到小時候的白凡肯定是被這個皇后給虐待到不行了,如今能整治她一番,估計他還是很舒坦的。
“你看着解氣就行。”
白凡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只是這樣怎麼能夠?他要這些人生不如死。
皇后和太子吵着,皇帝看着白凡滿臉都是看戲的表情,也不好打斷他們,只能讓他們吵着,只是看到越來越多的大臣醒了過來,他就是在昏庸也是一個皇帝。這樣丟人的事他還不想當着衆大臣的面吵。
於是大吼一聲,“都給朕閉嘴!”看在他一聲吼下,皇后和太子通通閉了嘴。“來人,把越磷給朕拉下去,明日午時處死,把皇后送回宮中閉門思過一個月。”
然而並沒有人動,皇帝的臉色就不大好了。看向了悠閒品茶的白凡,這時候白凡才放下杯子。淡淡的說道:“父皇何必着急,逼宮這是大罪,爲何不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也好展示一下父皇的仁慈之心。”
皇帝一滯,知道白凡是看戲沒有看過癮,知道他不發話,這些人是不可能聽他的,只好訕笑着點頭,“太子說的不錯。”
太子?
衆大臣身子一顫,看向一身藍衣的白凡的目光就有些不大一樣了,這一次最大的受益人好像是這個剛回宮沒有多久的八皇子殿下。
太子瞪着白凡,很想把他給碎屍萬段,但是他現在也知道他已經被逼入死角,一味用強是不可能的,他咬着牙跪倒在白凡面前,“八弟,以前都是爲兄的錯,求八弟原諒。”
雖然他是道歉,但是語氣還是硬巴巴的,跪在白凡面前的身子還是直挺挺的,好像不是在求人。
洛依看到這個情形嗤笑一聲,“我說剛剛被貶的前太子你這是求人呢?還是求人呢?你就是這麼求人的嗎?”
太子眼中陰鷙光芒一閃,但是卻低下了頭,“求八弟放我一命。”
白凡這才溫和的開口,“你好像是搞錯了,能放你一命的是父皇,本殿做不了什麼,所以你最好把你所犯的錯和父皇解釋清楚了,求本殿沒有用。”
皇帝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太子的臉色簡直就是一黑到底了。
皇后的身子顫的不行,臉色煞白,對那個跪在那個賤人生的兒子面前的自己的兒子可謂是失望透頂,以前他雖然狂妄自大,但是至少有骨氣,現在他的骨氣去哪裡了?
如果洛依知道皇后心裡的想法,特別想告訴她,你這個兒子從來都是最慫的,骨氣這個東西他從來沒有。
“給本宮站起來,跪在敵人的面前你真是出息了!”
這話這時候皇后本不該說,可是一想到白凡是皇帝和別的身份低賤的女人生的,一想到在她這麼嚴密的防備下,生出來的這樣一個賤種,最後讓她所有的規劃全部作廢,皇后的理智就全部消散。
白凡的存在提醒着她的失敗,讓她覺得她這一生就是個笑話,曾經她覺得牢牢握在手心中的一切根本就是從來沒有屬於過她的。
如今看到她的兒子跪在他面前,她幾乎崩潰。
但是太子卻不理他,他清楚明白,現在想要活命只有白凡能救他,而他想活,只要能活下來什麼都行,所以他也大聲吼道:“母后,這是八弟不是敵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