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鏽跡斑斑的小刀,在林夏的細心打磨下已經變得光亮如新,閃爍着懾人的寒光。
原本看着腐蝕嚴重的刀身居然一絲損傷都沒有,林夏在嘖嘖稱奇的同時,對這把刀的表現更期待了。
一刻不停的打磨了幾個小時的刀,縱使是強悍到變態的林夏,此時也是胳膊泛酸。
他甩了甩胳膊,猶豫了一下,才從口袋掏出一個一元錢的硬幣擺在桌子上。
林夏是要拿這個硬幣試一下刀的鋒利程度,一般人試刀是不可能直接拿金屬來試的,會傷到刃口。
但林夏對這把刀很有信心,相信它不至於那麼脆弱,而且如果這刀真的砍個硬幣都傷了刃口話,也不值得林夏爲之心疼。
林夏握着刀,對着桌子上的硬幣砍了下去,硬幣毫無意外地一分爲二。
林夏卻呆了呆……被輕鬆切開的不只是硬幣,客廳裡漂亮的大理石桌子,也少了一個桌角。
被切開的桌子,切面光滑整齊,昭示着這把刀到底有多鋒利。
其實林夏剛剛也沒用什麼力氣,但刀落到硬幣上卻沒什麼阻滯感,像切豆腐般把硬幣和下面的大理石桌角切了開來。
林夏壓抑着激動的心情,把刀的刃口湊到眼前仔細檢查了起來,果然沒有一絲損傷,刀鋒依舊寒光四射!
林夏四下打量了一下,想找個新的試刀目標。
雖然這把刀已經表現不凡,但能斬開硬幣和桌角的刀林夏也見過,老傢伙收藏的刀劍中很多都能做到,雖然沒這把刀這麼輕鬆。
林夏想了想,提着刀興沖沖地往廚房跑。
廚房裡那套高檔刀具不正是最好的試刀石麼。
到了廚房,林夏把那套刀具中最厚實的斬骨刀取了出來,這把斬骨刀的刀背都快有一釐米厚了,提在手裡相當沉。
而這套刀具也是價格不菲,材質是非常優秀的特種鋼材,用了這麼久沒打磨,刀刃依舊鋒利如初。
林夏一手拿着斬骨刀,一手拿着那把小短刀,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拿兩把刀對砍一下。
懂刀的人是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方法比較刀的優劣的,一把刀打出來可不是用來對砍的,這樣做的結果通常都是兩敗俱傷。
而且刀刃的鋒利和堅固程度跟材質和結構都有關係,這樣對砍比較不出什麼結果來。
所以玩刀的內行見到拿刀對砍來試刀的人,都會嗤之以鼻,很有優越感地給對方一個菜鳥的評價。
林夏當然不是菜鳥,他之所以拿兩把刀對砍,是因爲他知道,有一些兵刃是不能按常理來論的。
但他此時心裡也有些發虛,和左手厚實笨重的斬骨刀相比,右手那把小短刀顯得格外單薄和不堪一擊。
兩把刀在林夏的揮動下,狠狠地砍在一起。
林夏懵了一下,他只感覺左手一輕,那把厚實的斬骨刀就少了一截,斷開的半截刀身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愣了半餉,林夏連忙檢查起那把小刀的刀刃,依然沒有一點損傷的跡象。
林夏終於忍不住狂喜,放聲大笑了起來,老傢伙總顯擺他收藏的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現在看來沒有一把能比得上自己這把不起眼的小短刀。
興奮了半天,林夏定了定神。
用在熊浩然那裡帶回來的纏刀繩,給這把不知名的小刀纏起刀柄來。
一般來說在刀柄
上纏繩是爲了防滑,但也有直接在刀柄的龍骨上纏繩來代替刀柄。
林夏就準備用纏繩來代替刀柄,先這麼對付着,以後有時間可以找個高明的工匠重新做一個刀柄。
用繩纏出刀柄也是個技術活,但對林夏來說這完全不是個問題,他動作相當熟練迅速,很快一個漂亮的繩纏刀柄就完成了。
林夏滿意的看了看,又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對這把刀不能更滿意了,而且這把刀來的毫不費力氣。
不知道老傢伙知道後,得眼紅成什麼樣。
林夏可是知道那一屋子刀劍收集回來,老傢伙那是費了老大勁了,可惜都遠遠比不上自己這把小刀。
美滋滋地又欣賞了一會兒,林夏才洗澡回房間睡覺,至於晚飯,少吃一頓又不會死。
林夏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間門,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他怕吵着夏晴兒和周語冰。
房間裡還亮着燈,林夏進門先是往牀上看了一眼,然後立馬一愣,四隻眼睛正滴溜溜地盯着他呢。
“你們怎麼都還沒睡啊?”林夏和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後,才奇怪的問道。
他沒想到兩人到現在都沒睡,兩人一點也沒有睡眼朦朧的樣子,顯然不是被吵醒,而是一直沒睡。
夏晴兒和周語冰好奇的看着林夏,想知道他忙到半夜到底忙的是啥,難道就一直在磨那把鏽得不成樣的小刀?
“你還問我們呢,你怎麼到現在纔回房間啊?”夏晴兒反問道,她這會兒突然覺得有些彆扭。
因爲以往她兩回房間時,林夏早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今天她躺在牀上穿着睡衣和林夏說話,總有種荒謬的感覺。
她以前可從沒想過她睡覺時,房間裡會住進來一個男人,而現在自己居然習以爲常了。
今天林夏沒有早早回房睡覺,她居然輾轉反側睡不着覺,難道以後沒有林夏陪着,自己還不能睡覺了?
夏晴兒其實完全可以住回自己的家去,但她從來沒要走的意思,好像捨不得走一樣。
這麼想着,夏晴兒的臉突然燙了起來。
她不知道的是,周語冰和她一樣,沒有林夏在沙發上躺着的身影,就像缺了點什麼,也是怎麼都睡不着覺。
而夏晴兒還以爲是自己動來動去,才弄得周語冰也沒睡。
林夏沒注意這兩人的異常,他得意地把那把小刀展示給兩人看,說道:“看看,我把這把刀打磨好了,漂亮吧。”
“漂亮你個大頭鬼!”夏晴兒無語地說道,敢情他折騰到現在,真的只是在磨這把小刀,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怎麼着。
連周語冰都衝林夏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的樣子。
林夏搖搖頭,估計女人只會欣賞新衣服漂不漂亮,理解不了兵刃的兇殘之美。
關了燈,林夏也不和兩人多說,直接趴在沙發上睡覺。
說來奇怪,林夏回房間後,夏晴兒和周語冰很快就呼吸平穩,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林夏就醒了過來,雖然昨天睡得很晚,但他依然精力充沛,絲毫沒有倦意。
而夏晴兒和周語冰就不行了,哼哼唧唧的不肯起來。
反正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而出去玩早一點晚一點都沒什麼關係。林夏也就不去管兩人,由她們睡去。
林夏到廚房一陣忙活,把粥燉在
鍋裡就出了廚房,他還有點別的事情要做。
昨天光顧着高興了,忘了一件事,那把刀還沒有刀鞘呢,帶着極不方便。
雖然在熊浩然那裡也順手拿了幾個大小差不多的刀鞘,但林夏開始也沒料到這把刀的鋒利程度,現在隨便拿個刀鞘就用肯定不行。
一般刀鞘估計剛把刀放進去,就得被劃破了。
林夏頭疼了半天才想出一個辦法,他找來一塊木板,拿起那把鋒利異常的小刀就削了起來,木屑紛飛中,不一會兒木板就變成了兩片形狀奇怪的薄薄的木片。
拿木片在刀身上比了兩下,林夏滿意的點點頭,他想出的辦法就是用兩塊木片把刀身夾住,在刀刃和刀鞘之間架出一個空隙。
不讓刀刃接觸刀鞘,自然就不會把刀鞘劃破了。
木片本身的形狀和厚薄要剛剛好,才能牢牢的穩定住刀身,所以林夏很是費了番功夫。
終於成功把刀歸鞘,林夏滿意的點點頭,當然這只是暫時應付一下,以後肯定要重新定做一個刀鞘。
林夏想了想,決定給這把刀取個名字,就叫“斬鐵”,通俗易懂,也能體現這把刀極度鋒利的特性。
把斬鐵別在腰上,林夏滿意地舒了一口氣,大功告成。他已經忙活了好半天,鍋裡的粥也差不多燉好了,差不多可以叫兩人起來了。
林夏直接推門進了房間,不過他剛進去就飛快的退了出來,房間裡傳來夏晴兒憤怒地尖叫:“林夏,你個混蛋,爲什麼進來不敲門?”
剛剛林夏進去的時候,夏晴兒和周語冰已經起來了,周語冰已經穿戴整齊,正對着鏡子梳頭髮。
而夏晴兒動作慢了點,剛好在換衣服,林夏進去的很是時候,剛好看見只穿着內衣的夏晴兒。
林夏摸了摸鼻子,他這真不是故意的,這個房間不僅是夏晴兒和周語冰的,也是自己的啊,誰聽說過進自己房間也要敲門的?
此時房間裡,周語冰正幸災樂禍的笑個不停,氣得夏晴兒直撓她癢癢。
平時她們都是去洗手間換衣服,但今天起得晚,林夏早不在房間裡了,所以她們就直接在房間裡換衣服了。
其實夏晴兒剛剛是害羞大過氣憤,她自己都沒發覺她其實不怎麼生氣。
而且,她們完全可以把門反鎖後再換衣服,但兩人都沒這麼做,顯然對林夏沒有戒心。
或者說,她們潛意識裡覺得就算林夏突然闖進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吃早飯時,夏晴兒還是氣呼呼地不理林夏,早飯也只是簡單喝了兩口粥,一副氣壞了的樣子。
但其實她只是面子上抹不開,做出一個生氣的姿態而已。
林夏還以爲她真生氣了,沒敢去招惹她。
他暗道這丫頭真是小氣,周語冰上次穿的比基尼也跟內衣差不多暴露,人家還大大方方和自己打招呼呢。
不過進門看到的景象真的很誘人,可惜自己進房間後很快就退出來了,沒來得及看仔細。
三人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車往落霞山出發。落霞山不在濱海市內,雖然不算遠,但離他們住的地方也有將近三百里。
車子路過一個服務區時,早上沒吃飽的夏晴兒嚷嚷着肚子餓,要去買東西吃。
林夏只好把車開進了服務區,但很快夏晴兒就後悔讓林夏把車開進來了,因爲她看見了一個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