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女子終於忍無可忍,對許傑出手了。
女子猛地一揮右手,突然之間,不知從哪冒出十數條小蛇,這些蛇吐着猩紅的信子,朝着許傑迎面撲來。
看到這些蛇,許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許傑不怕別人,就怕蛇這一類的生物。
“我草!”許傑低吼一聲,葉氏太極身法催發到極致,猛地往右一躍,在空中,許傑身形掠起道道殘影,瞬間躲開這些蛇的攻擊。
蛇落地之後,女子輕吹一聲口哨,這些蛇又朝着許傑撲去。
許傑連忙躲閃,不過這些蛇在女子的指揮下,就好像充滿了靈性,不論許傑怎麼避開,它們在落地之後,瞬間就會再次發動攻擊。
一個拼命躲,一個拼命追。
“媽的!”許傑低吼一聲,他也意識到,這麼躲下去不是辦法。
許傑眼神一冷,直奔那女子而去。
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把這女子控制住,這些蛇還不是那女子說了算。
看着許傑如此,那女子頓時露出一抹冷笑,並沒有躲開的意思。
就在許傑快衝到那女子身邊的時候,“砰”的一聲,不知何物炸響,女子身上頓時升騰起淡淡綠色塵煙。
許傑雙瞳陡然一縮,頓時閉眼屏息,右腳猛地蹬地。
這一腳,許傑卯足了力氣,坑坑窪窪的水泥路面,硬生生被許傑的腳力蹬裂了,由此可見,許傑這一腳力氣何其之大。
憑藉這一腳的力量,許傑躍起的身子就像急速飛出去的利箭。凌厲撕破夜空,猶如獵鷹撲食般兇猛。
許傑右手成爪,狠狠抓向她的脖子。
那女子臉色驚變,她沒想到,許傑瞬間爆發速度能有如此之快。
那女子想退,但是在絕對速度的面前,她的大腦已經來不及控制身體。也就是說,她思維反應過來了,身體卻沒辦法反應。
“唰!”
一道勁風迎面撲來,緊接着女子的脖子被許傑用力掐住。
女子被掐住的瞬間,那些蛇也沒有再向許傑撲來,而是盤踞在許傑身後十米遠的地方,將蛇頭高高翹起,碧綠色的蛇眼,陰寒的盯着許傑。
許傑睜開眼,臉色微變,他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不慌不忙,淡然的看着許傑。
月色下,兩人四目交接,如果不是許傑掐住女人脖子,光從表面上看,兩人像極了你儂我儂的熱戀情侶。
“我中蠱了!”許傑說道。
“嗯!”女人點了點頭。
“你在我手上。”許傑再次說道。
“嗯!”女人又點了點頭。
“解藥。”許傑冷冷看着她。
“沒有!”女人戲謔一笑。
“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許傑冷冷一笑,說道。
“你以爲這麼簡單就可以嚇到我?”女人淡淡說道。
“我知道之前你是故意裝出來的,不得不說,我被你騙了。”許傑點頭說道。
女人沒有說話,而且還把頭撇向一邊。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許傑看着女人問道。
“我只對錢感興趣。”女人轉過頭,看着許傑說道。
許傑笑了
笑,說道:“你這樣貪錢的財迷,哪裡像一代蠱王,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
“說交易吧。”女人不在乎許傑的調侃,冷冷說道。
“你不是需要錢,我知道你需要什麼!”許傑笑着說道。
聽許傑突然說出這句話,女人頓時愣了愣。
“這些我能給你!”許傑很認真的說道。
看許傑如此認真的模樣,女人深吸了口氣,女人看着許傑說道:“看來你調查過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可我怎麼相信你?”女人說道。
“聽說過青竹村嗎?”許傑說道。
女人臉色瞬間駭然,良久,女人眼神複雜的看着許傑,輕聲說道:“你是個好人。”
“你也一樣!”許傑笑了笑。
深夜,兩點!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入睡,只有些許夜貓子,依舊在忙碌着。馬逢春也有一絲睏意,此時的他,正在警局。
馬逢春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反銬着。不知爲何,突然被抓了,他的心反到安定了下來。
回憶過往的這十幾年,馬逢春唏噓不已。
一步錯,步步錯。
馬逢春曾經想回頭,但是當他想回頭的時候,他已經沒辦法回頭。
“砰!”
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
馬逢春睜開眼,當他看到走進來的那人時,馬逢春咧嘴笑了笑。
笑得很自然,也很解脫。
“想知道我爲什麼會懷疑你麼?”許傑走到馬逢春的身前,看着他說道。
馬逢春點點頭,他看着許傑說道:“本來我還以爲我會死不瞑目,但現在看來,我應該有幸知道,我是怎麼死的了。”
“你太自作聰明,你以爲你布的局天衣無縫,而且不得不說,一開始我也被你騙了,但是你的習慣出賣了你,這是最大的一個破綻。”許傑指着他說道。
“什麼習慣?”馬逢春問道。
“你點的檀香!”許傑淡淡說道。
聽到許傑提到檀香,馬逢春頓時色變。
人都有習慣,就好比有人洗澡喜歡用香皂,有人洗澡喜歡用沐浴液。
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更改。
馬逢春就有點檀香的習慣,這個習慣從小養成,一直延續至今。
但錯就錯在他點的檀香,他點的檀香價值不菲。
許傑曾經在馮任書房裡,聞過這種檀香,據柳媛說,這樣的檀香市面價值就上萬元一根。
試想一下,馬逢春點得起這麼名貴的檀香,爲什麼要住在這麼破的房子裡。
有財不外露,那肯定這財來的就有貓膩。
許傑一進屋,聞到這股檀香,就忍不住皺眉,然後開始懷疑馬逢春的身份。
“呵呵!習慣害死人啊。”馬逢春苦笑了笑,搖頭說道。
他也意識到,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你點的檀香價值不菲,上萬元一根,卻住在這麼破的房子裡,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寒酸,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許傑說道。
頓了頓,許傑接着說道:“還有偷我錢包的小偷,起初我認爲這
是一次偶然事件,但是對你起了疑心之後,我就覺得這之間有貓膩,但是我還不敢確定,所以我在走出你家之後,就呵斥那小偷,將那小偷當面趕走。如果我沒猜錯,那時候你一定偷偷摸摸在後面盯着我看吧。”
馬逢春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許傑說道:“趕走之後,我就讓人跟着那小偷,後來我發現,他偷偷摸摸去過你家兩次。按道理來說,他把你暴露了,絕沒這個膽量再去你家,之所以去你家,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跟他是一夥的。”
“你們是一夥的,之前那偶然事件,就能定義爲必然事件,這是你設的局,你設局的目的就是想讓我注意到你。起初我搞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我注意到你,後來偵破那犯罪團伙,抓破那犯罪頭目的時候,才讓我有些明白了。”
許傑接着說道:“那個人不是替罪羊,他確實這個團伙的頭領,但他更是你們的棋子。你之所以犧牲他,是想保住更大的利益。”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更大的利益。”馬逢春問道。
許傑說道:“很簡單,如果單純靠乞丐來養活這個犯罪團體,那是不現實的,首先不說這個犯罪團體的整體開銷,就說當地有關部門,如果只是簡單的圈養乞丐來獲得利潤,不足以讓他們動心,從而來包庇這個犯罪團伙犯罪。要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曝光,被牽涉官員,最輕都要掉帽子,最重甚至被判死刑。如此一來,沒有鉅額利潤供養他們,他們不可能睜隻眼閉隻眼。而單純靠乞丐乞討,鉅額利潤從哪裡來。”
馬逢春聽的暗暗心驚,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心思如何有如此這般縝密。
“我那時候就在思考,鉅額利潤從哪而來。”許傑說道:“所以我想從你身上下手!”
說到這,許傑走到馬逢春身後,然後從他後腦勺位置,拔出一根黑色絲狀,類似於頭髮一樣的東西。
許傑把這東西拿到馬逢春眼前,說道:“這是最新型的竊聽器,能主動吸附肌膚,只要混入你的頭髮內,除非你去剪頭髮,否則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這個竊聽器,是那日,你幫我推拿後背的時候,放進去的吧。”馬逢春驚道。
許傑點點頭,說道:“正是那日放進去的,不過你也夠謹慎的,那段日子你能做到足不出戶,我絲毫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而且我承認,那個時候我真的很着急,因爲我一頭莫展,如果你能再堅持一下,或許我會重新考慮,想想我是不是太多慮了。”
“不過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壞事做盡,總會有報應的。”許傑說道:“後來我去找那些乞丐,在那些乞丐口中得知,一些類似於販毒的信息,經過驗證之後,確實是販賣毒品。那一刻,我全明白過來了。”
說到這,許傑臉色有些冷,眼神也有些冷厲。
許傑說道:“你們之所以要販賣人口,把這些人折磨成殘廢,然後逼他們成爲乞丐,無非就是想要掩人耳目。”
“用乞丐販毒,你們還真是聰明啊。”許傑冷笑了笑,“就算警察再怎麼聰明,也絕對不會懷疑這個弱勢羣體,更何況他們看上去像是先天殘疾,這樣更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所以用他們販毒,你們這十幾年來,還沒失過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