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迷茫源自於這些屍體，曾經一心想要救他們的我，結果害了他們；曾經想要殺掉老闆的我，如今又要去爲老闆殺人，我感覺我的人性正在扭曲，向着可怕的方向扭曲。
望着這些屍體，還有我手裡的相片，我預見了我的未來，我將是一個站在無數人屍體上的惡人。如果我不當惡人，我就會被惡人所殺。
我將手中的相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我問臭婆娘：“你知道他是誰，但我不想知道他是誰，我只想知道他是好人，還是惡人？”
在回到東廠之時，空中的雨停了，颳起了小風。站在樓頂的我們，能夠感受到絲絲涼爽。
臭婆娘低下頭，若有所思的回答：“這是老闆讓你動手殺的人，不管他是什麼人，他都要死，而且要死在明早日出前。”
臭婆娘在我的印象裡是一個不畏權勢的人，也不會濫殺無辜，而今她的話，讓我有些吃驚，她好像已經站在了老闆那邊，甘願爲老闆做事。
我望着她說：“你也看到了，這裡的人都死了，我們已經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只要你肯帶我離開，我們隨時都可以擺脫老闆。他讓我殺人，我給他殺個毛。”
“我現在才發現，我真不該把你帶進這裡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沒有退路，只能一直往前走。”
聽了她這句話，我感覺她好像有什麼事瞞着我。以她的脾氣，真的不會聽命於老闆，更不可能爲老闆殺人。而現在這樣做了，很有可能她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老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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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隱瞞了一些什麼，能不能告訴我？”我焦急的問。
“我沒隱瞞什麼，現在天還早，等晚上咱們再去殺這個人，這會兒我帶你去第五度空間看看。”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這個人我是不會殺的。不過，這第五度空間我還是要進去看看的，看看它跟第四度空間有什麼區別。
我點了下頭，她拉着我的手進入了第五度空間。
進入之後，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三間茅草屋子，完全是靠樹枝和野草搭建成的。茅草屋與當今流行的別墅相比，還是新鮮了不少，彷彿我回到了古時候。
“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右邊一間是你的臥室，左邊一間是我的臥室，中間一間是咱們的客廳。”臭婆娘介紹說。
“客廳？除了咱們倆之外，別人也可以進來嗎？”我好奇的問。
“第五度空間別人還進不來，等第六度空間的時候，應該就可以了。雖然這裡沒有別人，但我們倆還是需要一間客廳的，以後我們還要在這裡做飯吃飯。”
聽她這麼說，估計我以後會常住在這裡，這樣也行，畢竟這裡是最安全的，同時也沒有人能打擾我們的清靜。
我走進豪華的客廳一看，裡面有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旁有兩個小凳子。十幾平方的客廳裡，就這麼多東西，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客廳都如此豪華了，那臥室絕對比客廳還要豪華，我倒要看看臥室裡面有什麼。
我走出客廳，來到我的臥室，看到臥室裡面空空如也，連一張牀都沒有，真不曉得她讓我睡哪。
“你不要告訴我臥室裡沒有牀啊？”我說。
“有，怎麼沒有，那不是你的牀嗎？”她指着地上鋪開的一些乾草笑着說。
看到地上的乾草，我吃驚的說：“你對我實在太好了，你是不是把我當豬養了，竟然讓我睡在草窩上，真是豈有此理。你可別忘記，我現在可是你的老大，你這樣做等於是在掠待我，老闆……”
她用她纖細溫柔的手堵住我的嘴說：“這裡是我們兩個人的家，在這裡只有你和我，我不希望你跟我提起別人，更不希望你提起老闆。在外面我可以聽你的，但是在家裡，你必須聽我的，不然有你受的。”
額，聽她這意思，貌似很符合男主外女主內的夫妻檔啊，難道她真的如教官所說，她的心裡只有我，想要跟我在一起，所以她很自覺的扮演起老婆的角色……
想到這些，我輕輕的拿開她溫柔滑嫩的手問：“你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是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她想也沒想的說：“你愛我嗎？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擦了，她可真會問，竟然把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丟給了我。她不回答，我也不回答，就這樣放着吧。
我嘆口氣說：“算了，就當我沒問，走，去你臥室看看，我不信你對自己也這麼狠。”
她笑着說：“走啊，看就看。”
當我們一起來到她的臥室時，我發現裡面和我的臥室裡面一樣，什麼也沒有，只有那麼幾把乾草。
好吧，既然她能吃得了這苦，身爲一個男子漢的我，也是無話可說。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豬場和魚塘，還有我們的田地。”她高興的說。
我有點懵了，第五度空間裡難道還可以養豬養魚種田嗎？不會吧，有這麼高級？
我跟着她繞到茅草屋的後面，愕然的看到，眼前是一片黃騰騰的田地，田地裡面種着水稻和小麥，看樣子該是豐收的時候了。
我家是農村的，對於農活方面的事情瞭解的比較多一些，眼前的田地差不多有三百多畝地，看起來很是遼闊。
在田地的左邊盡頭，我看到一片大樹林，從樹林裡隱隱約約聽到有豬叫聲傳來。從而我意識到臭婆娘沒有撒謊，在這第五度空間裡還真養着豬。
她笑着拉起我的手說：“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養豬場和魚塘。”
她話音剛落，我們就來到了大樹林裡。她所說的豬場就在樹林中間，是一棟棟長長的豬房，房高差不多有七米，寬約十四米。這樣的豬房，差不多有一百多棟。
我選了一棟最近的豬房推門走了進去，就在門開的瞬間，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尿騷味，還夾雜着豬糞氣味，緊接着就是聽到豬的吼叫聲。不是一頭豬，而是很多很多豬在叫，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在房子裡，中間有一條走道，在走道的兩邊，有很多用一堵矮牆隔開的豬圈，每個豬圈裡面都有十頭育肥豬，看它們的個頭，我覺得可以上飯桌了。
我不解的問：“你這個所謂的豬場裡到底有多少頭豬？”
她認真算了下，然後說：“種豬二百多頭，母豬六千多頭，育肥豬七萬多頭，保育豬八萬多頭。”
聽到這些數字，我也不往裡面去了，直接就走了出來。不用猜，這些豬她是讓我來養的，我一個人就算累死也養不完啊。
“你躲也躲不掉，這些豬就是給你準備的，你負責飼養它們。”她陰笑着說。
我氣憤的說：“你是不是沒事吃飽了撐得慌啊，你搞這麼多豬幹什麼，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就算我們天天吃豬肉，吃上一百輩子也吃不完啊。”
“誰說我們倆吃了，這豬是用來賣錢的，我想好了，等黑工廠關門大吉以後，我們就去市裡租個門面，你當屠夫，我當老闆娘，咱倆自力更生。”
“就算黑工廠沒了，你以爲老闆會放過我們嗎？他會讓我們開豬肉店？”
“開這樣的店是我從小的一個夢想，如今這個夢想有機會實現，我當然不會錯過。到時我們可以跟老闆申請一下，給他點股份，讓我們開家這樣的店。”
“老闆放着大錢不掙，他會掙你這點小錢。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有錢，何必這樣折騰呢？你是不是想把我折騰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