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經痛的受不了的雲海,哥們自己都在感嘆,我他媽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人竟然幹過了幾十號人。他的命就在我的手裡,沒有人敢動我一下。
“你不要亂來,快放開我大哥。”雲七驚恐的對我喊。
如今的我已經勝券在握,不再是我求他們放過我,而是他們求我放了雲海。
“要想讓我放了他不難,你們得當着大家的面集體發誓,不再因爲這件事找我的麻煩,否則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就算死也要拉着這王八蛋。”我說。
“好,我們發誓,再也不會找你的麻煩。”雲七說完,讓大家跟他一起舉着手發誓,可這誓還沒有發完,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大嗓門聲:“你們都在幹什麼,是不是把這裡當成了菜市場?誰在打架,都給我站出來?”來人是一個身穿白色工作服的矮瘦女人,個頭跟雲七的差不多,而且還是一個大嘴叉子,長的雖然不怎麼樣,但她的氣場非常強悍。
“馬姐!”
“馬姐!”
…………
這個女人走一路,大家喊一路,可見她在大家眼中的分量有多麼重。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羣保安,個個手裡都拿着警棍。
她來到我們跟前,張開大嘴就吼:“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敢在我的眼皮下打羣架,好傢伙,連剪刀都用上了,這是要玩命啊。”
她轉而對臭婆娘喊:“翟安琪,你過來,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擦了,萬萬沒想到,臭婆娘會聽這麼一個女人的話,看來她着實不簡單啊。待會跟她說話時得悠着點,不能跟她衝。
“馬姐,就這個新來的工人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先是打了雲七,接着又打了雲海,你看他把他們都打成什麼樣子了。他雖然是我的人,但在犯錯誤的情況下,我不會爲他講一句話。”
媽的,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臭婆娘會顛倒是非,貌似這場架是我挑起的,她這不是昧着良心說話嘛,說錯了,她根本就沒有良心。從前面擺了我一刀,接着後面又是一刀,不捅死我,她是不甘心的。
“臭婆娘,你不要睜着眼說瞎話,明明是他們惹事,怎麼能全算在我頭上?”我轉而對這個馬姐說:“馬姐,我一看你就是一個公道人,這事你可一定要明察,千萬不能聽信臭婆娘的話,上輩子我跟她有仇,她這是暗裡報仇。”
話音剛落,只覺得有一個人影從我眼前閃過,速度快的讓我無語。接着便發現有人將我手裡的剪刀奪了去,然後在我肚子上打了兩拳,直接將我幹倒在地。
我用腳趾頭就能猜到,是臭婆娘把我幹倒的。只是我不明白,她爲什麼每次都打我的肚子,而不打其他的部位,其他部位造成的傷害比這可嚴重多了。
我想了想,她這是爲了細水長流,慢慢的折磨我,我若是早死了,她就沒得玩了。
“十三,你剛纔喊我什麼?”臭婆娘站在我跟前陰笑着問。
我發現自己已經被她打習慣了,再打也不過是肚子上一拳一腳,爲了出口惡氣,我當着衆人的面說:“你就是臭婆娘,沒有一點兒女人味的臭婆娘。”
“你還敢這麼喊,找死!”
只見臭婆娘眼睛一橫,擡起她的右腳,作出一個踢足球的動作,挨着地板踢在我的肚子。我以爲還像原來一樣,痛那麼一痛,然而事實卻出乎意料,我他媽的竟然跟蝙蝠俠一樣飛了起來,速度真他媽快。在這一瞬間,我看到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看着我,臉上的冷汗噌噌的往外冒。
“砰”的一聲,我以爲自己要完了,可湊巧的是,我竟然撞在了放紙箱子的角落裡,由於全部是紙箱子,並沒有摔的很痛。
她這一腳,估摸着讓我飛了差不多有十五米,可並沒有受重傷,因爲她踢我的時候,真正用力的部位是腳腕,當時腳腕挨着我的小腹部,都是肉的部位,根本沒有踢痛。
實質上是不痛,可我得裝痛啊,避免臭婆娘再給我補上一腳。萬一補上一腳踢中骨頭,我非得骨折了不可。通過這一腳,我真正意識到她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從最實際的方向猜測,她極有可能是世上僅存不多的隱世高手。
媽的,被這樣的高手黏上,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哎呀,痛死我了,快叫醫生來,我要死了。”我趴在紙箱子上面,氣息微弱的對他們喊。
我用眼睛的餘光,瞄到他們都在抹額頭上的冷汗,他們也被臭婆娘那一腳嚇的不輕。特別是那個馬姐,看待她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得溫和許多。
臭婆娘開始慢慢的向我走來,從她邁動步伐的那一刻,我身上在迅速的冒冷汗,我特別怕她再給我來一腳狠的。剛纔那腳僥倖沒踢中要害,再來一腳可沒那麼幸運了。
“十三,以後你還敢不敢喊我臭婆娘了?”這次,她竟然是微笑着問我,是那種特別真實的微笑,這下可把我搞糊塗了,她這是玩什麼把戲,難不成又是笑裡藏刀?
縱然我有些怕她了,可臭婆娘得必須叫下去,只不過不能當着她的面。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那樣叫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假裝示弱的說。
“這裡馬姐最大,饒不饒你由馬姐決定,我沒這個權力。”
媽的,裝逼遭雷劈,你裝什麼裝,以你的武力說句話,馬姐估計連個屁都不敢放,哪裡是沒有權力,是裝逼罷了。
“國有國法,廠有廠規,他既然犯了錯,那就得罰,你們先把他帶進我的辦公室,我要具體的瞭解一下情況。”馬姐發話,後面的保安架起我就出了車間。
之後,模模糊糊中我聽到馬姐警告雲海,以後他要是再敢帶着員工打羣架,就把他的組長職位給撤掉,申請將他調到藥廠去,他一聽這,不顧疼痛的跟馬姐做起保證來,保證以後不會再在車間裡鬧事。
擦了,看來黑工廠不止這麼一家啊,至少還有一家藥廠,雲海這麼怕去藥廠,說明藥廠比這裡恐怖多了。這裡的老闆可真牛,黑工廠也能開連鎖的。
來到四樓最北邊的一間辦公室門前,看到門牌上寫着主管辦公室,難怪大家對她那麼恭敬,原來是這裡的主管。她能當上主管,絕對不是靠武力,就她這身板,哪有什麼武力可言。不是武力,那就是後臺,她一定有什麼後臺,只是我剛來,還不知道罷了。
那些保安把我扔在沙發上,馬姐進來後把保安都支了出去,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剛纔我還差點殺人呢,她怎麼就放心和我一個人獨處?
她給我倒了一杯冰鎮礦泉水,親自遞到我面前說:“先喝口水解解熱吧,大熱天的打架,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她接着說:“我在這裡工作差不多十年了,什麼樣的員工都遇到過,也練就了一對火眼金睛,剛纔翟安琪那一腳,分明就不想傷你。她來這裡的時間即便不長,但我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刀子嘴棉花心的好女孩,只是不曉得她爲什麼對你卻這麼兇。”
既然已經被馬姐看出來了,我還裝個什麼玩意,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把她遞給我的水一飲而盡,那叫一個痛快。
“馬姐,你說別人棉花心我倒信,你說臭婆娘是棉花心,打死我也不相信,她是怎麼樣對我的,你不是沒看到,乖乖,那叫一個狠啊,活到現在,我第一次見這麼狠的女人。”
“我說的你可能不信,日久見人心,等你跟她接觸久了就知道了。我們不說他了,說說你吧,到底爲什麼跟雲海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