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口飯吃!”冷業憨厚的回話,似乎讓管欣怡有些納悶:“呵,業哥真會開玩笑!”
“業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樂樂!”管欣怡身旁的樂樂,眼睛一閃一閃,彷彿看見偶像一般,湊前就套近乎。
對於樂樂的熱情,冷業似乎有些不自在,往椅背靠了靠,這才擡手,道:“火鳳膝下三朵金蓮花,少不了你!”
這冷業心很細,敷衍了樂樂幾句之後,回神就問管欣怡:“你認識高飛?”
“哦,朋友!”管欣怡樣子很淡定,樂樂卻不一樣:“飛哥,你怎麼和業哥混一塊了?”
“同事!”高飛的回話,讓管欣怡和樂樂有些意外。當下,她們看向冷業的眼神都變了。驚詫過後,管欣怡的神情卻是一暗:“有份正經的工作,是好事。”
“樂樂,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管欣怡側目一番囑咐,回神才衝冷業笑了笑:“業哥,我們先走了!”
“唉?怡姐,你不是說要進超市買菸的嗎?”在樂樂的嚷嚷聲之中,那倆個女人很快消失在高飛的視線裡了。
良久,冷業的手機響了一下,他看過短信之後,擡頭看了席惜寒一眼。席惜寒也機靈,即淡淡說了句:“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
高飛感覺冷業可能有話要說,往桌一湊,坐下道:“這裡都是自己人,不礙事!”
聽罷,冷夜這才擡手衝高飛笑:“你和火鳳只是一般朋友?”
“前女友!”高飛有氣無力回了話,就聽冷夜感慨:“你小子可以呀,利龍出事以後,我就沒見她談過朋友!”
桌面聊得正興,邊上的呂立簡直悶慌了:“業哥,你們能不能說點人話?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ωωω _ttκá n _c○
“利龍最初,是跟我混的。金盆洗手前,我有個綽號,叫太祖。那時候,樂城還不是很繁華。我們這些初來報道的年輕人,爲免被外人欺負,就走在一塊了。”
“最牛的時候,我們去要一個場子。十多人拿着棍棒砍刀圍上來,我悠悠向天花板開了一槍。就一槍,全部人都蹲下了。南沿離西邊省不遠,西邊恰是南越兩國交界,要弄到那玩意,並不難。”
“直到有一次,我在巷裡被砍了三刀,差點死了。在醫院裡,我一直惦着那句老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出院後,我越想越怕。那陣子,利龍他們還叫囂着要替我出一口氣,我沒讓他們去做事。”
“後來,我終於想通了,召齊了那一百多號弟兄,給他們發了路費。離別前,我只囑咐他們,找份正經的事做,別在外面浪。”
“那時候,火鳳和利龍是一對,利龍又是佛爺的親弟。自然而然,他們也就回到佛爺那邊。三年前利龍入獄後,我還以爲火鳳回老家了,她說過要回去念書的。沒想到,她還惦着樂城。”
冷業像老人家給小孩子講故事一樣,述說着他早年的經歷,勸說的意味很濃,希望高飛和呂立這些年輕人,立心要正,大夥聽着也是若有所悟。
“業哥所說的佛爺,是不是鳳香的董事長,餘得水?”高飛的問話,讓冷業微微一訝:“你小子知道的還不少嘛!”
頓了頓,冷業忽然道了一句:“你能猜到火鳳剛纔給我發了條什麼信息嗎?”
“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我哪知道她在想什麼?”高飛聳了聳肩,那渾身不自在的樣子,逗笑了冷業:“你自己看!”
接過冷業的手機,高飛看着又是一愣,眼眶當即紅了,上面只有寥寥四個字:“照顧高飛。”
“她還惦着我幹嘛?要真惦着,當初就不會一走了之!”見高飛在生悶氣,冷業提點了幾句:“那丫頭的脾氣,我還是瞭解的。她,是重情義的女人。鳳香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佛爺手下三徒爭峰,她大概不想連累你。”
聽了冷業的話,高飛垂下腦袋,默默點了根菸:“業哥,你知道欣怡現在在哪嗎?”
“後面那條街,就有一間鳳香新開的場子!但我得提醒你,最好不要和鳳香走得太近!”冷業這番話,管欣怡以前也對高飛說過。
“我明白……”煙霧裡,高飛牽強笑了笑。這一天,他還是忍住了,沒往後街去。
在古歌的支持下,宗豔清成功度過了主管的三個月試用期。勞動競賽的進薦陸續審批完以後,大家終於可以看見這個小組的真實收入,竟然有三千八。
這個比古歌團隊整整高了一大截的收入,讓高飛感到有些意外:“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你說上次的事嗎?也就幾天的單子,別放在心上!”席惜寒的笑話,讓高飛想起了半月前做的那當破事。
那天,席高聯盟四人正在部門整理客戶資料。整着整着,細心的戲凱樂突然冒了句:“完了,我把六組進薦的營銷人,寫成宗豔清了!”
高飛聽着一愣,忙問:“共同營銷的進薦,不都是平均分過的嗎?他們的進薦,怎麼會在我們這邊?”
“可是,上週的還沒分啊!”戲凱樂的話,讓高飛想起來了。古歌團隊的營銷能力,雖然在中上游,但是正因爲太忙,提交客戶申請這樣的瑣碎事,倒沒人放在心上。
眼珠子一轉,高飛忙擡手道:“快,我們把這批進薦,全寫上宗豔清的名字!”
“高飛,你也太壞了!”席惜寒被逗笑了,回神才道:“再給點進薦,我也來幫忙寫!”
商場如戰場,在大夥的全力奮鬥下,厚厚一疊進薦洋洋灑灑全動了手腳。好不容易拍拖回來的宗豔清一看,就笑了:“唉?怎麼都寫我名字了?”
“還沒分表嗎?哎呀,一時大意都弄錯了!”高飛手把前額猛一拍,立馬裝出犯錯的樣子。
“呵呵!”宗豔清樂壞了,當即媚了高飛一眼,隨手抽起一張進薦道:“沒事沒事,我找古歌說一聲就行!”
尖亢的笑聲中,宗豔清噔噔踱到古歌面前:“他們剛纔整表的時候弄錯了,都寫我名字了,下回分表的時候,我再給你補上!”
“寫了就寫了,就那幾張表,你還怕我做不來嗎?”古歌很大方,追討進薦的事,最後不了了之了。
“高飛,你小子好啊,又佔我們便宜!”沒兩天,呂立果然找上門來了。不做都做了,高飛唯有硬着頭皮道:“那天,我們也是一時大意!待會兒我請客,怎樣?”
“算了,開玩笑的,哪有胃口!”呂立這種直腸子好應付,沒幾句話,被高飛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