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得說不出話來,感受着她在我身上游動的手指,身體被溫熱的一缸水包裹着,全身每個毛孔都無比的舒服,整個身體酥軟,躺在浴缸裡,享受這不曾奢望的一切。
那晚莉姐給我洗了澡,找了一件她的棉睡衣讓我穿上,她也洗了澡,我們就上樓去了臥室準備睡覺。
在這個城市鬧區正沸騰的不眠之夜,我和莉姐卻睡得很早,隔着睡衣緊緊的抱在一起,她把頭埋進我的胸膛裡,誰也不說話,抱了一會我們就睡着了。
夢中我總感覺什麼在動,不知道幾點的時候醒來了,看見牀頭上有一小塊明亮的白光。是我的手機,好像有電話進來,我拿起來一看,是大勇,疑惑他這麼晚打電話幹什麼?
我輕輕把莉姐搭在我身上的胳膊拿下來,悄悄的下牀去,走到陽臺接了電話,大勇焦急地聲音就傳來了:“打莉姐電話關機了,你電話打了一百遍了,你才接上。”
我小聲說:“我都睡覺了,幹什麼啊?”
大勇說:“心如想見你,她今晚心情特別不好,喝的爛醉,你趕緊想辦法過來,我叫她回去她不回去,非得說要見到你才肯走,把我給纏在這都走不了,你快點!”
我還沒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站在窗前我猶豫了起來,到底是要不要去,這都大半夜了,去吧,又該怎麼給莉姐說?總不能悄無聲息就走吧。不去吧,心如要出了什麼事,我心裡擔當不起。
哎!我沉沉嘆了口氣,只有硬着頭皮轉身去叫醒熟睡的莉姐,給她說一下了。轉過身走到牀邊的時候,我才發現莉姐的眼睛睜着,正凝視着我。我說:“莉姐,你怎麼醒來了?”
她神情倦怠地望着我,慵懶地說:“你把我手拿開的時候我就醒來了,怎麼了?這麼晚了誰還給你打電話了。”
我說是大勇,“他好像喝多了,叫我過去,莉姐,把你車給我用一下吧?”
莉姐說:“你的胳膊還沒好,怎麼開車?我陪你去吧。”
我想反正這樣了已經,就點點頭。莉姐從牀上爬起來,打開房間燈,在衣櫃裡找了衣服穿上,我也穿好了衣服,就和她一起下樓了。
莉姐從車庫裡開出了車載着我就去壹加壹酒吧了,我看到車上的表,才知道現在都兩點多了。路上的車很少,幾乎看不到行人了,只有走到市區的時候,街上還稀稀拉拉的有一些人,街邊一片狼藉,還隱約可見今晚的盛況。
車開到了東大家壹加壹門口,我下了車,莉姐對我說:“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有點困,在車裡眯會兒等你。”
我想那也好,快速上到二樓壹加壹,裡面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兩三桌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大勇和心如。
心如在桌子上趴着,大勇在一旁坐着抽菸,我快步走過去,大勇見我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皺着眉頭說:“你可算是來啦。”
隨即叫心如:“心如,王林過來啦,還不快醒來。”
心如吃力的擡起頭,一臉醉態,眼神幽怨的看着我,醉醺醺地說:“你來幹什麼呀?你不是晚上不出來嗎?”
我看她那樣子,真不忍心,訓斥道:“一個女孩子,喝那麼多酒幹嘛!”
心如輕輕挑起眉頭,語氣輕挑地說:“我心情不好,沒人陪我一起喝,我想喝還不成嗎?”大勇說:“我這不都一晚上陪你在喝嘛。”
心如沒理會大勇,趴在桌上,就那麼幽怨地看着我,我說:“行了,都沒人了,你酒也喝了,該回家了吧?”
心如突然就哇啦一聲哭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啦啪啦落到了桌子上,傷心地說:“王林,我哪裡不好啦?我說出來我可以改……你爲什麼總是要躲着我啊……爲什麼?”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看着大勇,他小聲說:“你就安慰安慰她,她喝多了,心裡難受,等明天就好了。”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試着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輕拍着說:“好了,心如,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躲着你了,你別這樣子,你這樣我也不舒服。”
她淚眼汪汪,哭泣說:“我知道你喜歡莉姐,不喜歡我,可是自打進入公司那天我就喜歡你,這一年來我們經常一起去玩,一起去唱歌吃飯,我一直沒敢給你說,我見你和莉姐那麼親密,我怕失去你了,我纔給你說了,可是你不喜歡我……嗚嗚嗚……”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有什麼心裡話,咱們兩個單獨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好嗎?你今天喝多了,人家旁邊人都看你呢。”
心如哭哭啼啼說:“我纔不怕別人看呢……嗚嗚嗚……”
看她哭的那麼傷心,我和大勇都束手無措起來,搞的我很心煩,也找了個空杯子倒了滿滿一杯沒喝完的軒尼詩一口灌進了胃裡。
大勇看見此情形,在一旁沮喪地直搖頭。
我見心如淚汪汪的趴在桌上,眼神飄忽,看見兩隻空洋酒瓶子,就知道她和大勇喝了不少酒,肯定醉得不輕。一氣之下,就給大勇說:“把她扶起來,我揹她下去。”
大勇皺眉問:“能行嗎?”
我說你扶起來,我已經走到心如跟前,彎下了腰,大勇這才她把扶住,她一下子就軟塌塌的趴在了我的背上。
大勇說:“你當心點。”
他在後面扶着心如,我揹着她,吃力的從酒吧出來。
大勇看見莉姐的車在路邊停着,問我:“莉姐在車裡?”
我說嗯。
大勇說:“你把心如撂倒她的車裡吧,我送她回去。”
我說:“沒事,你把她車開走就行了。”
大勇也再沒說什麼,幫忙把心如扶到莉姐車前,打開了車門,和我一起小心翼翼的把心如塞進了後排位置。
莉姐剛纔在車上睡着了,被動靜弄醒了,回頭看看,說:“心如喝多了?”
大勇點點頭說:“小姑娘晚上玩的太high了。”
我給大勇說:“行了,你喝酒了,路上當心點。”他說沒事,看着我們的車子離開了,才走到前面開了心如的車走了。
我也在後排坐着,她喝得爛醉,身體軟的像麪條一樣,我把她要吐,就一直扶着她。還好她在車上沉默的像只羔羊,沒有怎麼哭哭
啼啼的吵鬧。送她回家的途中,莉姐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送心如到家後,她也下來,幫我一起把心如攙扶下車。
可能是大勇已經給心如她爸打了電話,我們把心如攙下車,他爸媽就穿着睡衣從小區門口出來快步迎上來扶住心如,她媽氣呼呼地說:“這丫頭,人家外國人的節日,你玩那麼瘋,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她爸爸對我們尷尬地笑笑說:“現在的年輕人,都興着過外國節日,你們是他朋友吧?”
我淡淡笑笑說:“噢,我是她同事。”
她爸爸感激說:“真是麻煩你們了,上去坐坐吧?”
我忙說:“不了不了,叔叔阿姨,那心如送回來了,我們也就回去了。”
她爸爸說:“那好那好,謝謝啊,路上注意安全啊。”
重新上車,我回到副駕駛座位置。回去的路上,莉姐問我:“心如怎麼喝那麼酒啊?”
我說:“噢,她喝不成酒,喝一點就容易醉的。”
快到莉姐家的時候大勇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把心如送到家沒?”
我說:“送到了。”
他打了個哈氣說:“我也剛到,送到那就好,今晚的事你也別上心上去,她喝多了說醉話。”
我笑笑說:“我知道。”
莉姐說她很羨慕我有這麼好的朋友,她三十多歲的人了,真正像這樣的朋友還沒有。
回到莉姐家裡,我們繼續抱在一起睡覺,莉姐趴在我的懷裡很快就發出了細微而均勻的呼吸聲。
我閉上眼睛,想起心如今晚傷心的樣子,心亂如麻,怎麼也睡不着。想想這個世界真操蛋,如果放在我大學的時候,有心如這樣的姑娘能對我有意思,我巴不得,但現在當我心裡已經裝不下別人的時候,她卻說喜歡我,這真是一件讓人痛苦不堪的事情。
莉姐說我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馬上要回家去接小寶來西安。
過了兩天,她陪我去醫院取了手臂上的石膏,被固定了兩個月的手臂卸掉了包裹的的石膏,整個人彷彿如釋重負,輕鬆多了。
四天後,我就開着莉姐的車,送她去了咸陽機場。在機場的大廳裡,我問她:“莉姐,什麼時候過來?”
她笑笑說:“儘快,等回家給我爸媽說一聲,就帶着小寶過來。”
我說:“快點過來,我還等着你呢。”
莉姐點點頭。
安檢前,莉姐把頭埋進我懷裡,緊緊的抱住我,我也抱着她。候機廳裡的人們投來羨慕的目光,讓我心裡有種很得意的感覺。直到廣播裡提醒莉姐坐的那個航班的旅客抓緊時間登機,她才鬆開我,在我臉上吻了一口,微笑着對我揮手,走進了安檢。
我開着莉姐的寶馬X6從咸陽機場返回西安,在回我住的地方的途中,在路邊碰上了大學時的一個關係很淡的同學。
他愣了下,一眼就認出來我了,問我現在在哪裡發財,都開上寶馬了,我說在設計公司上班。和他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雖然在他面前感覺自己挺有面子,但畢竟車是莉姐的,我還是窮比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