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情款款的凝視着我,眼眸裡閃爍起了淚花,讓我很不解,惑然地問:“莉姐,怎麼了?哭什麼?”
她抱住了我,將頭埋在我的肩膀,嚶嚶而哭說:“豬頭,姐捨不得你。”
我輕拍着她的背笑着安慰說:“辦完事早點回來就是了,我等着你呢。”
李娜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和莉姐抱在一起彼此不捨的樣子,臉上浮起一些異樣的神情,眼眸裡的光澤不知是失落還是什麼,讓人捉摸不透。
廣播裡傳來莉姐那班飛機安檢的提示音,我把莉姐鬆開,說:“莉姐,過安檢了,抓緊點,一會時間來不及了。”
她這才緩緩鬆開我,擡起頭來,已經滿臉的淚水,淚眼婆娑的看着我,憋着嘴,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深情款款的凝視着我。
“快過安檢吧,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看了看錶,已經五點一十二分了,從過安檢再擺渡,還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怕她趕不及上飛機了。
三人同時起身,我和李娜把莉姐一直送到了安檢門外,她突然又回過頭來撲進了我的懷裡,哭的全身顫抖,近乎撕心裂肺的哭泣着,傷心地說:“豬頭,姐好捨不得你。”
我心想她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回一趟杭州嘛,又不是沒有分開過。
我輕輕拍着她的背,還笑着安慰她:“莉姐,你早點回來就是了嘛,我也捨不得你,可是你得回去辦事情啊。”
她緊緊的抱着我,在我懷裡細細的哭着,身邊經過的旅客們都投來了詫異的目光。那天機場的人很多,三五成羣的從身邊匆匆而過,她一直緊緊抱着我,不肯鬆開。
安檢口的工作人員詢問我們是不是MU2201次航班的乘客,“馬上要管安檢了,請你們抓緊時間,迅速過安檢!”
他們已經不耐煩的催促了,莉姐才鬆開了我,擡起臉已經是淚眼滂沱,眸子裡溢滿了晶瑩剔透的淚花,在強烈的陽光下閃爍着璀璨的光澤。
我伸手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說:“莉姐,趕緊過安檢吧,馬上要關安檢了。”
她這才依依不捨的緩緩轉過身,一步三回頭的走到了安檢口,檢查完後走了進去。
“莉姐。”李娜叫了她一身,臉上帶着不捨的神情。
她回過頭來,又是滿眼淚水,抿着嘴看起來傷心極了。
“一路順風。”李娜接着說道,眼眸裡閃爍起了淚光。
莉姐淚眼潸然的對我們強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然後決絕的轉過身,朝最裡面走去了。
就在那天,她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像個天使一樣清新脫俗氣質高雅。隨着她走進去的距離離我們越來越遠,她的影子逐漸變成了一個白點,消失在了我的視野裡面。
不知道爲什麼,當她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之後,我突然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一種莫名其妙的酸楚涌上了心頭。
以往送她回杭州,都是快快樂樂的送她走的,然後度日如年的等幾天,她就會歸來。但從來沒有今天這種說不出來
的莫名其妙的緊張感,也許是李娜在旁邊吧。
莉姐進去了,李娜還在目不轉睛的朝裡面看着,好像凝神了一樣。
“李娜,走吧,回去了。”我走到她跟前叫她。
“哦。”她回過神來,斜睨了我一眼,眼眶裡清澈透亮,閃爍着晶瑩的光澤,轉過身來,跟着我走出了候機樓。
我給她打開副駕駛的門,她上車來,我再繞到一旁上車,發動了車子掉頭,朝城裡開去。
那天的陽光很強烈,吹着很大的風,空氣所以變得很乾燥,爲了節省油,我關掉空調打開車窗,吹自然風,沒一會就吹的眼睛乾澀起來,加上心裡那股莫名其妙的傷感,眼角隨之溼潤了。我不知道那是因爲眼睛乾澀而流出來的,還是因爲心裡的傷感流出來的。
“王林——”李娜突然輕柔的叫了我一聲,我斜睨過去,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嘴角蠕動幾下,欲言又止,又轉過臉小聲說:“沒事。”
今天她的舉止有點奇怪,看我的眼神也少了幾分火辣,變得很深邃。
“你和莉姐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我試探問,“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啊?”
“沒……沒有啊。”她看着窗外否認道,聲音有點驚慌,風將她的一頭秀髮吹得飄舞起來,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耳根。
“不說算了!”我有點生氣道,不想說就不想說,我還不問了。
“真的沒有什麼的。”她轉過臉來極力否認,風吹拂着她的長髮,讓她看起有股清新的風情。
“算了,我不問了,沒意思!”我冷聲說,“呆會把你送到哪?”
“到市裡了一起吃個晚飯再送我回去不行嗎?”她的眼神帶着期待,有點火辣辣的。
“可以啊。”我說道。
那夜荒唐讓她受了不少痛苦,我一直心裡過意不去,感到很內疚,自從她做了人流手術後沒單獨的和她接觸過,不瞭解她現在心裡的真實想法到底如何,莉姐那時流產後,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情緒才慢慢恢復,不知李娜現在的情緒是否正常。
“莉姐帶了那麼大一個行李箱,是不是帶了很多東西回去了?”李娜突然斜過臉問我。
“是,這次回去帶了不少行李,也不嫌重。”我輕笑說。
“可能這次她回去的時間比較長吧。”她猜測着說,眉宇間有種神秘的神色。
“應該不會要多久吧?”我有點擔憂起來,最怕與莉姐長時間的分離,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很煎熬人。
“不知道,我看莉姐帶了那麼多東西,應該要回去一段時間的。”她猜測說,那表情好像瞞着什麼事情一樣,看起來有點神秘驚慌。
“還款的事情你知道莉姐辦的怎麼樣了嗎?”看她的表情,我開始擔憂起來。
“莉姐回去就是辦理那件事去了啊,可能比較麻煩一點,所以我想她可能會在杭州多留一段時間的。”她舒展柳眉,嘴角擠出一絲淺淡的微笑,拂了一把被風吹散的頭髮。
聽她這麼說,我就擔憂起來,要
是回去時間長,那我一個人呆着會寂寞死的。我已經習慣了每天下班去公司接她回家,和她一起去菜市場買菜,吃她做的飯,習慣了每晚和她坐在客廳裡被她靠在肩上看電視。
“希望她能早點處理好吧。”我悵然地說,期待着她能早點返回來,和我繼續過我們的幸福生活。
“你公司最近忙不忙?”李娜換了話題問我。
“不忙也不閒,呵呵。”我淡然的笑道。
“好好幹,莉姐很希望看到你的公司能做出好的成績來,她對你的期望很高。”李娜說,她就像是莉姐的寄生蟲一樣,對她的想法瞭如指掌。
“你們公司最近怎麼樣?”我問她。
“還是那樣子。”她遲鈍了一下才答道。
“聽莉姐說和那天開跑車的男人簽了一個代理合同?”我問。
她怔了一下,點點頭。
“莉姐不在,那你又要忙開了。”我說。
她淺淡的笑了笑,眼睛出神的看着窗外,六月底,草木青蔥,收割了麥子的田野裡黃燦燦一片。
回到市區了,我問她:“想吃點什麼?”
她說:“想去個安靜的地方,你知道哪裡有嗎?”
和她也沒單獨坐下來敞開心扉的聊聊,我想了想,莉姐帶我去過幾次西餐廳,就去那裡好了,說:“要不去吃西餐吧?”
她欣慰的點點頭:“好的。”
我開車帶她來到高新區離莉姐的格萊雅西北區域公司不是很遠的一條商業街上,將車停在街口,和她下了車,一起去了那家西餐廳。
和她走在一起,比莉姐和我更像情侶,只是兩人一前一後走着,又沒牽手也不親暱,偶爾說上一句話,不是情侶的樣子。
來到西餐廳,我們挑了個角落裡坐下來。
服務員過來讓我們點餐。
我就只吃過牛排和意大利麪還有披薩,就點了個意大利麪,要了一張披薩,李娜看了看單子,也要了份意大利麪,對我淺淺的笑了笑。
“經常來這裡吃嗎?”她問我。
“沒,來過兩三次,都是和莉姐一起來的。”我說。
她輕輕笑了笑,目光如水,平靜的凝視着我。
我感覺有點不自在,尤其是她微微弓着身子趴在桌上,豐滿的玉峰從她短袖的領口裡就能很清楚的看到,讓人容易浮想聯翩想入非非。
“你是不是很怕見到我?每次和莉姐在一起時見到我你就很驚慌的樣子。”她目光如梭的看着我問。
“沒有啊。”我抿了口水掩飾謊言引起的面部表情變化。
“呵呵。”她輕笑一聲,臉上露出不信的表情。
“你……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我遲疑地問,離她昨晚人流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了。
“已經好了。”她淡淡說,“只是感覺身體裡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這種感覺我能明白,莉姐當時做完人流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有這種感覺,慢慢的就會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