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農房裡,都是用青石磚砌成磊高,院落中放着一口磨石,泥巴院壩,裡面堂屋亮着暈黃的燈光。
房間裡面堆着玉米、稻穀等粗糧,看起來很簡樸,只有一張牀,牀邊坐着一對夫婦,牀上躺着一個小孩子,額頭上纏着一圈紗布,沁出紅色的鮮血。
“叔叔,神仙姐姐,你們怎麼了來?”虎子躺在牀上,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兩人,很高興的說道。
他知道叔叔和神仙姐姐都是好人,還給他拿了許多的錢。
方唐鏡扶着額頭,他明明跟趙盈盈一般大小姐,這小屁孩居然叫他叔叔,叫趙盈盈姐姐,我看起來真的很老麼?
坐在牀邊的應該虎子的父母,見到兩人,淳樸的民風讓他們急忙站起來,說:“兩位客人,家裡又沒什麼地方給你們坐,將就一下!”
男人急忙抽了兩張板凳過來,方唐鏡接過說:“大哥,你客氣了。”男人的年齡應該在四五十歲左右,應該算的上是老來得子。
不過男人和女人臉上都有一些淤青,看這模樣,應該是被打的。方唐鏡心頭一酸,他從小就很討厭社會底層的人被別的人欺負,若是早點知曉,他恐怕會當場殺了那幾個殺手,只是他不知道那些殺手的屍體已經進了豺狼野狗的肚皮。
虎子眼中帶着純真的笑容,指着趙盈盈說道:“媽媽,給我錢的就是這個神仙姐姐。”
那婦女朝着趙盈盈點點頭,算是招呼,又急忙從兜裡掏出幾張紅彤彤的鈔票,塞過去,說:“這位姑娘,這個錢咱們不能要你的,虎子就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
趙盈盈被這一幕弄的鼻子發酸,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水霧,忙推過去,說:“大嬸,你別跟我客氣,虎子頭也磕破了,這錢你拿着幫他買點營養品,小孩子需要多吃東西才行。”說着,她有從包裡掏出一疊鈔票。
“不……我們不能要你的錢。”婦女看見那麼多錢,急忙推辭道。一個老老實實一輩子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要別人這麼多的錢。
方唐鏡插嘴道:“大嬸,你就別跟她客氣,這是地主家的大小姐,有的是錢,正好拿出來做點善事,
算給他爹積德。”
聽到方唐鏡的話,趙盈盈狠狠瞪了他一眼,怪嗔道:“方唐鏡,你怎麼說話的,哼!”
趙盈盈乾脆把錢放在牀上,說:“這個錢是我給虎子買吃的,看病的,我現在認他當我的乾弟弟。”
趙盈盈這麼一說,兩夫妻也愣住了,這錢收也不是,推脫也顯得不給趙盈盈面子。
“虎子,你想不想讓我做你的乾姐姐。”趙盈盈也不理會他們,直接坐在牀邊,看着虎子笑道。
“當然想,我也想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姐姐。”虎子開心極了,裂開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
趙盈盈又說:“姐姐幫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的頭有沒有事。”
方唐鏡眼前一亮,見到趙盈盈果然很專業的看了看虎子額頭上的傷口,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一眼,才說:“沒什麼大礙,就是磕破了皮而已,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
“你還學過醫,我怎麼不知道。”方唐鏡砸吧着嘴說道,又遞給虎子爹一支香菸。
“我懂的東西可多了,需要都告訴你嗎?我以前本來是學醫的,可是我老爸不答應,後來硬逼着我回來的。”趙盈盈眼中閃過一抹哀愁之色。
方唐鏡香菸放在嘴裡,喃喃自語道:“這種做法很趙三,挺霸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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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認識我爸?”趙盈盈狐疑的看着方唐鏡問道,她現在也知道方唐鏡不是普通人,只是沒想到他認識自己老爸而已。
“你老爸在東城挺出名的,我怎麼會不認識。”方唐鏡笑呵呵的答道。
虎子爹咳嗽了一聲,往外面看了一眼,說:“天都黑了,今天我看天氣不是很好,應該快下雨了,你們要不然明天下山吧,這路上的泥石流挺多的,現在回去不安全。”
方唐鏡正要告謝離開,只聽見外面嘩啦啦啦的落雨聲,還有風呼嘯的聲音傳來,這天氣也太不給面子。
“我們有一間房間空着,虎子他媽,你去收拾一下,兩位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裡住下吧!”虎子爹朝着婦女說了一聲,那婦女已經朝着堂屋另外一間屋子裡面走去。
趙盈盈玩弄着自己
的手指,在暈黃的燈光下有些泛紅,她今天晚上又要和方唐鏡睡在一起嗎?
顯然虎子爹將兩人當成了情侶,現在年輕人不是都沒結婚也住在一起麼?
本來房子裡面就沒空置的房間,兩人坐在寬大的木板牀上面,窗外的雨還是嘩啦啦的下着,似乎沒一點要停下的樣子。
“哎!”方唐鏡坐在牀邊,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家裡以前也很窮,他並不在乎這樣的破漏的環境。
趙盈盈娥眉輕佻,低聲啐道:“有些人恐怕心裡已經樂壞了吧?還唉聲嘆氣的,以爲自己吃了多大虧呢!”
“你別自作多情,我方唐鏡雖然是一個光棍,但是也一個有目標有理想的光棍,我的老婆不是李嘉欣也是王祖賢,你還是省省心吧!”方唐鏡說着,已經脫了鞋子,直接鑽進了被窩裡面。
趙盈盈氣的要死,罵道:“方唐鏡你也太落伍了吧,這是十幾年前的女神了……喂,你幹嘛不洗腳,臭男人。”
罵歸罵,趙盈盈猶豫了一下,咬着嘴脣才脫下外套和鞋子,鑽進另外一牀被子裡面,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望着上方的椽木,說:“方唐鏡,怎麼關燈呀?開着燈我睡不着。”
“旁邊有一條線,你用力向下拉一下。”
“哦!”趙盈盈鼓起腮幫子,拉熄了燈泡,聽着外面嘩啦啦的雨聲,忽然一道平地驚雷炸響,在窗外劃出枝椏狀的閃電。
趙盈盈咬着嘴脣,一轉身,雙手抱住方唐鏡,說:“小方方,人家怕閃電嘛!”
“靠,別跟我裝蒜,快點睡覺。”方唐鏡厲聲喝到,心裡其實已經心猿意馬,默默唸叨:“我不能,不能這樣……”
趙盈盈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一個男人,居然對自己這麼一個大美人無動於衷,感覺到方唐鏡身體僵硬,趙盈盈嘴角抿起一道笑容。
第二天太陽重新升起,方唐鏡纔跟大哥告辭離開,趙盈盈像一隻歡快的喜鵲,在他面前轉來轉去,說:“呀!方唐鏡你昨晚沒睡覺嗎?怎麼眼球全是血絲。”
說完她又忍不住笑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身邊躺着一個女人,能睡得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