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開到了一條燈火輝煌,霓虹琉璃的街道,兩旁並排載着高大的梧桐樹,樹葉掉乾淨的乾枯枝椏伸向天空,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悲涼。
方唐鏡將車停在了一家名爲‘SBA’酒吧的門口,金箔紙包裹兩旁梧桐樹粗大的樹幹,明亮的玻璃幕牆流光溢彩彰顯時代魅力。
推開酒吧的大門,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混亂的人羣猶如羣魔亂舞一般,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頭頂上掃來掃去。
一名穿着酒吧制服的服務員走過來,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你訂了位置,還是約了人?”
畢竟一個人來酒吧是很少見的事情。
方唐鏡抓着他的衣領,笑道:“你們跛腳哥呢?”
“跛腳哥在樓上的辦公室,您認識他?”服務員態度很友好,知道這間酒吧老闆名字的人不是很多,看起來這像是跛腳哥的朋友。
“我自己去找他。”方唐鏡鬆開手,大步向着樓梯走去。
來到酒吧的二樓,甬道中鋪着紅色的地毯,兩邊都是包房,甬道的盡頭纔是辦公室的房間。
方唐鏡來到一間銘牌寫着‘總經理’的辦公室門口,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跛腳哥和其他幾個男人正坐在辦公室裡面,詫異的看着站在門口的方唐鏡。
其餘人都不是黑道上的人物,自然不認識方唐鏡,只有跛腳哥眼睛裡閃過一抹異樣之色,說:“各位抱歉,下次咱們再聊天。”
其餘人見到跛腳哥下了逐客令,也都依次告辭離開辦公室。
“會長,你怎麼來了?”跛腳哥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方唐鏡。
方唐鏡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腳搭在茶几上面,微微眯起眼睛,跛腳哥立馬拿起茶几上的雪茄切好口子遞給他。
方唐鏡接過雪茄含在嘴裡,又拿出一個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機點燃香菸,噴了一個菸圈,說:“跛腳哥,最近幫會中的事情你似乎很少參合了,連孩子生了也沒有請我吃飯?”
“會長一天公事繁忙,我這點小事情怎麼好勞煩會長。”跛腳哥緩緩說道:“況且我還沒有辦宴
席,到時候一定會請你和葉太子還有寇老闆的。”
方唐鏡咬着雪茄,說:“跛腳哥,朱雀會你也算是元老,我理解你現在有了家庭和孩子,想要慢慢淡出這個圈子,我也不強求你!”
“謝謝會長理解!”跛腳哥眼睛裡閃過一抹黯然的光芒,又啓開茶几上一瓶紅酒,在後面的酒架中取了兩個杯子,一一倒滿,遞給方唐鏡一杯。
“但是,爲什麼要背叛我?”方唐鏡忽然眼神變得無比犀利,射出兩道寒芒,手指捏緊,手中的酒杯‘砰’的炸開,嫣紅的液體和玻璃碎片灑了一地。
跛腳哥睜大眼睛看着方唐鏡,提着酒杯的右手劇烈顫抖起來,臉色變的很是難看,笑容也僵硬起來。
“會長……我……我。”跛腳哥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紅着眼睛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我的老婆和孩子都在他們的手上,他們讓我帶人僞裝進入賭場,我也沒辦法。”
“我不知道他們是想要暗殺趙三,而且我不能看着……不能看着我老婆還有兩個孩子死在他們手上。”
方唐鏡深深吸了一口香菸,問道:“那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他們只是通過電話跟我單線聯繫,我也不知道。”跛腳哥咬着牙齒,愧疚的說道。
“你找個時間離開濱海,記住我沒來找過你,朱雀會以後也沒有你的名字。”方唐鏡一字一語道。
跛腳哥用力點了點頭,淚眼婆裟道:“謝謝你,小鏡!”
方唐鏡站起來這才離開辦公室,望着方唐鏡的背影,跛腳哥緊緊咬了咬牙齒。
就在方唐鏡離開不到十分鐘之後,一羣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涌入酒吧內,一名剃着精悍板寸身材高大的男人,身穿黑色的風衣走在最前面,威風凜凜,手臂上纏繞着白布和石膏吊在脖子上。
一行人直接走進酒吧裡跛腳哥的辦公室中,跛腳哥見到領頭的男人,蠕動了一下嘴巴道:“明部長?”
來人正是暗部部長明兆遠,本來醫生建議他留院觀察一個月的時間,明兆遠等不及直接出了醫院,正好接到了葉太子
的命令過來懲罰叛徒。
“會長心腸軟,放過你,但是朱雀會有朱雀會的規矩,如果爲了你破壞朱雀會的規矩,以後也無法建立起龐大的組織。”明兆遠冷靜的說道。
跛腳哥額頭留下冷汗,咬着牙齒說道:“只要你們不動我的老婆和孩子,我願意接受處罰。”
明兆遠點點頭,從腰間抽出會長獎賞給他的殺豬刀,巴掌大的刀身在燈光下折射出熠熠寒芒。
跛腳哥絕望的閉上眼睛,以後朱雀會能發展成爲世界第一組織,跟今天嚴格執行家法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明兆遠趨前一步,將跛腳哥的手掌按在茶几上,一刀划過去,兩根手指齊刷刷的斷掉落在地上。
“嗯……”跛腳哥脖子青筋冒起,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但是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咬着牙齒沒有叫出聲來。
跛腳哥捏着手掌,臉色煞白的看着明兆遠,他還以爲明兆遠過來是要殺他。
“葉太子說了,朱雀會講規矩,也講情義,要你兩根手指,以後你跟朱雀會再無瓜葛。”明兆遠將殺豬刀塞去風衣下的軟鞘之中,留下一句話,大步離開了房間裡。
本來方唐鏡打算提前通知跛腳哥離開,誰知道還是晚來了一步。
……
‘合氣劍道館’中,氣氛肅穆,空氣壓抑。
劍道館主齋藤次郎跪在軟墊上,跟前躺着一個跟他模樣相似的青年,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樣子看起來十分滲人。
“八嘎!”跪在地上的齋藤次郎發生一聲悲涼憤怒的聲音。
站在他身後的劍道館高手紛紛低下頭,一言不發。
“是誰殺了我兒子?”齋藤次郎捏着拳頭,眼睛裡爆射出兩團寒芒。
這時,外面一名穿着和服的女人碎步走到房間門口,弓腰說道:“館主……外面有一個華夏人找您!他說他知道是誰殺了齋藤君。”
“讓他進來。”齋藤次郎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學武之人講求的是心境平和,剛纔差點因爲憤怒和悲痛讓控制不住身體的氣傷了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