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淼見到自己一招落空,手肘變幻,直接敲向許雨薇的胸口,許雨薇一見對面的攻擊來路,小臉一紅,急忙翻手化掌,對方的手肘敲在她的手心上,一道巨力涌上來,許雨薇被打的後退了幾步。
乘着這一個空隙,陳淼也不停歇,右腳踏中宮,搶佔中線,打的又急又猛,十招之後許雨薇終於支撐不住,被陳淼一掌排在肩膀上。
“嘿嘿,許小姐,得罪了。”陳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猛的飛躍而來。
側面忽然閃出來一道人影,直接和陳淼對碰了一掌,兩人同時分開。
“陳淼,欺負女人,你和得意嗎?”阿奎目光如炬狠狠瞪着陳淼。
陳淼咬着牙齒道:“許奎,你這是什麼意思?”
“換我上場了。”阿奎左右活動脖子,雙手十指張開,手臂上肌肉繃緊隆起來,腹部氣息鼓動。
說罷,阿奎直接朝着對方衝上去,雙手如同兩條鐵鞭,用力朝着陳淼身上抽去,空氣中帶着清脆‘啪’一聲脆響。
“師哥,你小心。”許雨薇退到一旁,俏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她知道自己師兄的武功,其實跟陳淼不相上下。
許成山臉上明顯露出了詫異之色,喃喃自語道:“阿奎這段時間武功精進了不少呀!”
阿奎本來在暗部工作,現在暗部的高手就是明兆遠和八道兩個人,三人平時經常切磋武功,有合適的對手,自然而然進步也是明顯的,再加上阿奎性格要強,特別是對武道的癡迷,平時明兆遠和八道兩人出去喝酒打牌,他也是一個默默的打樁練習武功。
這一點李陽也發現了,再看看自己徒弟,也不禁有些怒其不爭的搖搖頭,只需要看兩個人一招的氣勢,就已經能斷定輸贏。
陳淼的武功實際上也不弱,上次武道大會上和阿奎兩人打了一個平手,但是這次一交手,陳淼瞬間就愣住了,阿奎直拳打來,他也直拳迎上。
“砰!”兩人拳頭硬生生碰撞一起,兩人瞬間腳下都倒退了幾步。
不過阿奎只退了兩步
就穩住身形,而陳淼足足退了七步,兩人實力瞬間已經分出了高低。
王修遠朝着旁邊的傅承載道:“你看許成山的徒弟怎麼樣?”
“不錯,我知道他,他的天賦一般,但是現在這個年紀就能把武功練到這個地步,可見下了不少功夫,哎!現在像他這麼努力的年輕人不多啦!”傅承載頗爲感慨的說道。
這些武林中人雖然平時可能會有矛盾,但是談論到武功上,卻沒有半點的馬虎,就連李陽對阿奎也是暗暗點頭,明顯很讚賞這樣刻苦的青年。
“陳淼,你退下來吧!”李陽忽然開口說道。
陳淼捏着拳頭,惡狠狠的盯着阿奎,已經擺好了拳頭和姿勢,聽到師父的話,不由扭頭一看道:“師父,我……”
“你不是他的對手。”
陳淼暗恨咬着牙齒,鬆開拳頭退回到站在李陽的身後。
許成山不解的看着李陽問道:“李館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館主,我也不跟你賣關子了,其實我今天來找的是方唐鏡,他打傷了我的兒子,我也想試試他的武功。”李陽開口說道。
衆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唐闖冷笑道:“原來李館主是來爲自己的兒子報仇,只是不知道方唐鏡在哪裡?”
其餘人也跟着疑惑起來,打了這麼久,還沒見到方唐鏡出來,方唐鏡上次打敗譚路已經在濱海武術界有了一定的名氣,畢竟他一個青年人,居然打敗譚路這樣的前輩,應該是一個天驕之輩。
“找我幹嘛?”這時,方唐鏡從外面慢慢悠悠的走來,雙手攏在外套的袖子中,吸着鼻涕,說:“媽呀,外面凍死我了。”
李得意一見到方唐鏡,就忍不住叫出來:“爹,就是他打傷我的。”
李陽的目光也落在了方唐鏡的身上,見他走路搖搖晃晃,臉上帶着桀驁之色,哪裡有一點練武之人的穩重之態,況且下盤不穩,怎麼能是一個高手?
“方唐鏡……”許雨薇小臉紅撲撲的,輕呼道,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一個女孩子
也不好意思主動上去。
“開會呢?”方唐鏡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後目光落在許成山和許雨薇的身上,說:“許館主,雨薇。”
王修遠微微眯起小眼睛,射出兩道精光,在方唐鏡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露出疑惑不解之色,這樣的形象的確跟他預想中有很大的差距,俗話說煉精化神,一個練武的人,從身上就能感覺到他的精氣神和氣質,這傢伙根本是一副街頭流氓的氣質。
“阿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武術協會的理事王修遠老前輩。”
方唐鏡看着坐在中間的老者,覺得對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不敢大意,不卑不亢道:“王老前輩。”
“後生可畏吾知子。”王修遠淡淡一笑。
“這位是泰和武館的傅館主,這位是太極拳傳人精誠武館的唐館主。”許成山指着左右兩人介紹道。
兩人同時點點頭,方唐鏡也跟他們點點頭,能讓許成山親自介紹,看樣子檔次似乎要高許多。
剛說完話,李陽開口道:“這位就是你的徒弟方唐鏡?”
方唐鏡早就看見了李得意,再看看說話的李陽,兩人長的有幾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兩人的關係。
“爹,就是他打傷我的,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李得意狠狠的瞪着方唐鏡說道。
方唐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樂呵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情,原來是自己打不過,找自己爹來,你爹要是打不過,你爺爺是不是在出來?”
一聽他的話,坐在裡面的各個館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認識李陽的人都知道,他爹已經死了幾十年了。
李陽的臉色微微一變,冷哼道:“現在的後輩一點禮數都不用講了嗎?居然這麼狂妄?”別的不用說,先把‘理’字站住,也不提及他兒子爲什麼捱打。
許成山皺眉道:“李館主,我想阿鏡跟你家公子之間只是一點誤會而已。”
“什麼誤會,都把我打成這樣了,還說誤會?”李得意指着自己臉上的傷,大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