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這個詞語用的很準確,但是……”花月昇眼神驟然變得凜冽和冰冷起來,不夾雜着任何一點的感情望着他。
花無道將嘴脣捲入貝齒之間,眼神中有些閃躲,若是方會長在這裡看見肯定會大吃一驚,不可一世的花無道何時露出過這般神色,但是對花無道來說,這是從小常有發生的事情而已。
“或者說應該是使命,是我們花家的使命!”花月昇眼神中的冰冷盡數收回,轉而流露出一抹的愧疚或許還有一絲不甘,如果不這樣做,就沒辦法保護她們。
“我去書房拿一件東西給你,你明天走的時候帶上。”花月昇朝着書房走去。
花無道捏着手指,因爲大力,指節有些泛白,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這就是他和花初寒的宿命?
花月昇從書房出來,手中多了一柄一米長左右烏黑手的刀,刀柄是烏木打造,刀藏在牛皮革做成的軟鞘中,外面纏裹着一層錦緞暗金色的線繡幾朵曇花花瓣,刀身呈現一些柳葉彎的弧度。
“這是你的繡春刀?”花無道瞪大眼睛,心裡有一種難言的滋味,這把刀一直掛在花月昇書房的牆壁上,小時候他曾經好奇的碰了一下被打的哇哇大哭,這把刀就是花月昇的命,也是花家權利的象徵。
“你也長大了,這把刀也應該交給你了,我從來沒跟你說過這把刀的來歷,其實我們花家祖上是明朝錦衣衛指揮使劉程的義子,這把刀也是他送給我們祖先,一直流傳下來的,上面沾染了當時許多高官、大人物的鮮血,歷年來死在這柄倒下的人也不少。”
花月昇手掌輕輕從刀身上撫摸過去,眼中含着複雜的情感:“這把刀代表的是榮譽也代表了責任,現在我把他傳給你。”
花無道伸出雙手接過,緊緊的握在手中,感覺這把刀太過的沉重:“我一定會守護好我們家族的責任。”
“行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天走吧!”花月昇揮揮手,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花無道
沒有說話,捏着刀大步流星離開客廳,站在外面的李唐新和四大天王同時叫道:“公子。”
五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花無道手中的繡春刀上,神色微微一變,五個人都是花家的心腹,自然也明白這把刀非同尋找的意義。
“走吧!”花無道握緊手中的繡春刀,領着五人上車離開。
……
第二天清晨,秀水村方唐鏡的家中。
方唐鏡叼昨天連夜趕回來睡了一晚上,早上爬起來叼着香菸偷偷跑到老頭子的房間中,在牀底下費力的拉出一個木箱,撣開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放着一些老頭子破爛的‘古董’。
“找到了!”方唐鏡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從箱子裡翻出一把裝在皮革裡蒲扇大的殺豬刀,這是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在菜市場擺豬肉攤的時候留下來的,後來老頭子經人介紹去了工廠上班將這把刀封存在這裡。
方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是祖上也出過一位叫方天歌的人物,早年抗日戰爭中曾經在濱海加入抗日鋤奸隊,而且當過隊長,靠的就是他手中這把殺豬刀殺過二十幾名鬼子,聽說是玄鐵打造而成,吹毛斷髮,鋒利無比。
方唐鏡急忙將殺豬刀別在後腰用大衣蓋住,將箱子放回原位,下樓給母親陳蕙蘭打了一聲招呼,急急忙忙出了門。
“這孩子着什麼急,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餃子。”陳蕙蘭從廚房跑出來,見到兒子火急火燎的跑出去,沒奈何的叫道。
出門,葉均正倚在車門上悠悠然的抽着香菸,旁邊站着明兆遠、八道、阿奎、和柳文彬四人,五個人都是一臉肅穆之色,打扮的精神抖擻,見到他裹着軍大衣出來。
“哥。”
“會長。”
方唐鏡將菸頭扔在地面上,用力一踩,道:“上車,出發。”
門口停放着一輛黑色的路虎風神,另外是一輛越野性強大的大切諾基看起來霸氣無比,兩輛車緩緩駛入筆直的水泥公路。
一年一度的龍盟大會
定下的地點是在廣南省雅梓市,具體地點是雅籽市五星級酒店萊特斯花園酒店,參加龍盟會議的人包括所有濱海地下勢力二級幫會以上的組織頭目,還有商業、家族代表、政界的一些人物,可以說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足以說是掌控了濱海半壁江山的資源,其影響力甚至可以影響整個南方省城。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國外組織的勢力,其他城市的代表也會前來進行友好交流,但是這些人僅限於參加普通的酒宴,而進行具體的龍盟會議只有濱海的本地勢力,對商業、地下勢力、進行一些地盤資源的劃分,解決一些幫派之間的矛盾。
可以說整個龍盟大會最忙的不是方唐鏡這類人,而是當地的機關係統,每一年都要進入緊急監控狀態,抽掉警力,防着這幫人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濱海某處四合院內,一名穿着白色太極服的老人正站在院子裡,迎着朦朧的朝霧,雙手輕輕在空氣中滑動,一番動作打的行雲流水般流暢,在側面還站着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腰桿打的筆直,眉宇間藏着鐵膽之氣。
“老爺子,方唐鏡應該已經出發了,這次龍盟大會咱們?”羅博裕微微蹙着濃眉,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嗯,儘量幫就幫幫他,我看好他。”
“我明白了。”
……
雅梓和濱海衚衕高速公路,但是開車也要兩個鐘左右的時間,將龍盟會議的地點選在另外一個城市,可以避免會議中衝突,引發兩個幫派的血鬥,當初還沒有這個決定的時候,龍盟在濱海舉行會議,兩個大佬會議上一言不合打起來,兩人一個電話,雙方几百人就在街道上火拼起來,面對巨大的輿論壓力,當時的市長被撤職,而且地下勢力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壓。
方唐鏡躺在舒服的靠背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想了想還是掏出電話,撥通丁瑤的手機:“瑤瑤,我這兩天有點事情,可能要過一段時間纔回來。”
“嗯?什麼事情?”電話裡傳來丁瑤親切動聽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