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開始逐漸擴大,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整個幽潭的水居然都開始跟着轉動起來,發出一種極其細微悅耳動聽的聲音。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方唐鏡的額頭和身上開始出現許多密密的汗水,身體如同一塊烙鐵般發燙。
“啊!”驟然間,方唐鏡張嘴吐聲,猛的睜開眼睛,身邊旋轉的水面直接炸出一朵巨大的水花,在清輝的映射直下,閃爍着點點光芒,波光嶙峋。
“呼!”方唐鏡重重出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已經摸到了化勁的邊緣,能夠利用自己體內勁道的轉動帶動幽潭裡的水形成一個漩渦,但是他一直想讓身體勁釋放出來,結果導致身體似乎像充氣一般要炸裂開,他不得已才睜開眼睛,平復心中的氣勁。
方唐鏡心裡有些失望,想不到化勁居然這麼難,差點把自己都弄的爆體而亡,他快速從潭水從爬起來,晾曬在青石的衣服已經幹了。
穿上衣服,方唐鏡忽然摸了摸肚皮,肚皮發出咕咕咕的叫聲,他現在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潭水裡泡了一天,夜幕四合,朗朗星空上點綴繁星,一彎明月高懸。
正個幽譚黑的如同一面鏡子,在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點點光芒,方唐鏡站在旁邊,目光如炬盯着水面,忽然手腕一番,手指多了幾根銀針,灑入潭水之中,很快收穫到了三條肥美的大魚。
搭着一個簡易的架子,方唐鏡削好柏樹枝開始烤魚,魚香味四溢而開,最美妙的是剛纔摘柏樹枝椏的時候,發現了一點野生的青花椒,他摘了一些搓碎灑在上面,增添一點味道。
“好香啊!”方唐鏡食指大動,嘆息道:“只是明月、清水、烤魚,只是少了一壺酒,不然就更妙了。”
“唧唧!”他正說着,忽然聽到一道怪異的聲音,眼前的山林中一道黑影在樹枝上跳躍,很快落在地上向着他走過來。
那黑影只有一米二三的身高,走路的姿勢十分奇怪,等近了,方唐鏡才啞然失笑,這哪裡是什麼人,原來只是一
只猴子,呆頭呆腦的看着他。
猴子手中還拿着一罐罈子,走到他的跟前放下探子,又唧唧叫了兩聲。
“這是什麼?”方唐鏡揭開蓋子,一股醉人香氣撲鼻,醇馥幽香,夾帶着一絲的和花香和果香。
方唐鏡不僅閉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快要醉了一般。
“唧唧。”那猴子用手指了指一個方向,歡快的朝着山林中跑去。
方唐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姑姑讓它給自己送的酒,他以前也只聽說過猴兒酒,傳聞是猴子藏百果百花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釀造出來的,芬香異常,對愛酒之人來說千金難換一壺猴兒酒。
“姑姑果然善解人意。”方唐鏡提着罈子猛的喝了一口,飲之香美異常,甘冽香醇,腹中生出一股暖流,流淌向四肢百骸,一解全身的疲乏。
“果然是好酒。”方唐鏡又喝了一口,一邊吃着烤魚,一邊喝着猴兒酒,享受無比,念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不知道吳夕雨有沒有回去?”
方唐鏡喝得有些醉酗酗的模樣,躺在草坪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望着天空,不知不知,竟然睡了過去。
……
濱海市朱雀會總部。
朱雀會核心成員一數到場,坐在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凝重,剛從重慶方面得到消息,方唐鏡在長江三峽奉節遭遇了暗殺,墜入懸崖,生死不明。
Www⊕ tt kan⊕ C〇
會議室裡的氣氛沉悶而壓抑,每個人的額頭上也彷彿籠罩着一塊烏雲。
要知道方唐鏡是整個朱雀會最核心的存在,最高指揮官,更是現場所有人心中的信仰,如果方唐鏡真的遇害,那麼朱雀會將遭受建立以來最大的打擊。
“葉太子,你發命令吧,現在咱們就去重慶奉節。”明兆遠咬着牙齒開口說道。
沈公子也坐在一旁,面色凝重道:“會長的現在生死不明,咱們應該把朱雀會守住,然後派人過去尋找。”
葉均狠狠吸了一口嘴上的雪茄,拍下桌子,整個會議室登時安靜下來。
“我和寇越先去重慶看看,你們留在濱海主持朱雀會的大局,現在風聲已經傳了出去,恐怕一些幫派現在也會蠢蠢欲動,咱們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寇越停下手中擺弄的打火機,說道:“葉太子說的沒錯,我相信哥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我和葉太子先去重慶查看一下,你們要留心沿海幫派那些人的動作,這次哥沒在朱雀會,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打擊我們朱雀會。”
“朱雀會是哥一輩子的心血,爲了維護社會安定,保護弱勢的老百姓而創建起來的集團,咱們不能讓他的心血付諸東流。”
明兆遠狠狠咬着牙齒說道:“那行,我已經通知下面的人警惕沿海幫那些人的動作,只要他們敢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就把他們打回去。”
葉均從座位上站起來,說:“寇老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先去重慶那邊,然後去打聽哥的消息。”
寇越點點頭跟着葉均一同離開了會議室。
沈浪沉沉嘆了一口氣,看着明兆遠安慰道:“放心還了,會長那種賤人,沒那麼容易就死了。說不定在什麼山谷遇到了美女奇遇,正在修煉絕世武功。”
明兆遠重重點點頭,眼睛裡射出兩道明亮的燈光道:“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想暗殺會長。”
說完,明兆遠看着百曉生說道:“百曉生,情報局的事情你現在接手,立即調查。”
百曉生點了點頭,說:“我已經暫停手中所有的事情,派人調查那個背後的槍手,好像跟那天炸柳文彬餐館的人有關。”
“把他找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他。”明兆遠一拳打在會議桌上,怒聲說道。
當天葉均和寇越兩人乘坐飛機趕往重慶奉節,兩人剛從機場出來,機場外面停着十幾輛黑色的高檔轎車,一排穿着黑衣黑褲的男人站成一排,光是這個氣勢就把周圍藉機的人嚇的遠遠躲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