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一眼認出對方，臉上立馬堆滿諂媚的笑容，說：“原來是天哥啊！這小子怎麼惹怒你了？”
肥頭油麪的男人盯着經理，似乎想起在酒局中見過一面，臉色稍緩，說：“他得罪我了，我現在要讓他跟我道歉。”
經理立馬走過去，說：“天哥，這小柳一直都在我這裡上班，是個本份老實的人，從沒和別人臉紅過，怎麼會惹到您呢？”
“哼！我說他惹到我就惹到我了。”肥頭油麪的男人，語氣中夾着盛氣凌人之勢，不容他人反駁。
經理立馬賠上笑臉，點頭道：“對對對，天哥的話就是真理。”說完，立馬朝着鋼琴師使了一個眼色，說：“小柳，還不快點給天哥賠禮道歉。”
小柳埋着頭，開口說道：“天哥，對不起。”
“嘿嘿，你譜還擺的挺大，還坐着？”天哥冷笑一聲，身旁的狗腿子旋即攥住小柳的衣領，掄圓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亮響聲，所有人都有些不惹去看他，連經理也輕輕皺了皺眉頭，卻不敢說話。
小柳頭一歪，臉上登時印出五根紅彤彤的指印，委屈和恐懼佔據心頭，眼淚忍不住從眼窩涌出來。
方唐鏡吃着牛扒，又喝了一口香餅，若是對方敢哼一句，他也會過去幫忙，不過這人顯然太懦弱了，他根本不想幫這樣的垃圾。
“對，對不起。”小柳又接着說道。
肥頭油麪的男子伸出手掌輕輕拍着他的臉龐，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說：“垃圾，你這樣的男人也敢叫帥哥，今天大哥我心情好，把我鞋子給舔乾淨，我就放了你。”
“聽見沒有，把鞋子舔乾淨！嘿嘿！”狗腿子捏着小柳的後頸，一腳踹在腿彎上，受不住力，小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屈辱悲憤瞬間溢滿心頭，小柳雙手撐着地面，跪在肥頭油麪男子跟前。
站在一旁的經理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說：“天哥，要不然這一頓我請你，小柳的確不是
有心得罪你的，要不然算了？”
“你請我，老子差錢嗎？滾一邊去。”肥頭油麪的男子一腳踹在經理肚皮上。
經理一個不穩，立刻跌坐在地上，後面的服務員連忙將他扶起來。
肥頭油麪的男子和另外兩個跟班都是一臉戲謔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小柳，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這種羞辱別人的方式，可以滿足他們扭曲的快感。
特別是當着女人面前，欺負這種小白臉，可以發泄他們心中的不滿，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來，小柳要比他們三個都帥。
“窩囊廢，快點給老子舔鞋。”肥頭油麪的男子，哈一口濃痰正好吐在皮鞋上面，大聲罵道。
方唐鏡搖搖頭，這種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柳眼中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落在地板上，慢慢朝着對方腳下爬去，引的三個人發出變態的笑聲。
其餘圍觀的顧客早已不忍看下去，有心想要出聲制止，奈何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有心無力，怕徒惹橫禍。
“喂，你們幹嘛呢？”身後傳來一道厲喝。
肥頭油麪的男子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名穿着紫色西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嘴裡叼着冒着白霧的香菸，面色掛着陰騭之色。
“你是誰？多管閒事？”肥頭油麪的男人皺眉問道。
“我是你大爺！”方唐鏡說完，從身後抽出手，一疊牛扒直接蓋在他的臉上，登時油膩膩的油漬糊滿臉。
肥頭油麪的男人被打的哎呀叫了一聲，身邊兩個打手立刻捏着拳頭，衝了上來。
方唐鏡捏着一人的手腕，側身一帶，腳下勾住對方小腿，立刻失去重心，在地上栽了一個狗吃屎。
後面一人也沒反應過來，方唐鏡手掌一蕩，啪的一聲打在對方的鼻樑上，對方立刻疼的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出來，捂着鼻子在原地蹦跳起來。
“媽的，敢打我的人。”肥頭油麪的中年男人立刻吼道，想來年輕時候也是一個狠人，居然沒被嚇住。
他直接把鋼琴上的一塊白漆擋板硬生生扯掉，抓在手裡就朝着方唐鏡劈來，方唐鏡自然閃身躲開。
那白漆擋板砸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立刻發出‘叮叮叮’的清響，幾個按鍵彈飛出來，裡面的彈簧滾在地面上，正好落在小柳的眼前。
“你砸爛了我的鋼琴？”
方唐鏡正打算要動手，本來還跪在地上膽戰心驚，瑟瑟發抖的小柳忽然站起來了。
方唐鏡心中不由念道：“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肥頭油麪的中年男人稍微愣怔了一下，在他眼中，這種人不過是社會的蛆蟲，唾沫橫飛道：“是老子砸爛了你的鋼琴，怎麼樣？”
“這是我的夢想，任何人都不能摧毀它！”小柳一字一頓的說道，雙目中血絲蔓延成片，兩隻眼睛變得通紅。
方唐鏡眼神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其餘人也是露出了驚奇之色，剛纔他被人打成那樣也不肯還手，現在別人砸爛他的鋼琴，他似乎想要跟別人拼命。
“媽的，砸爛就砸爛了，老子把你也砸爛。”肥頭油麪的男人罵道，手中的木板砸在他的腦袋上，瞬間斷成兩截，鮮血慢慢從青年腦門流淌下來。
肥頭油麪的中年男人面色訕訕，鋼琴師的眼神冰冷，充滿了殺意，似乎感覺不到腦袋上的疼痛，對視着鋼琴師的眼神，他心裡沒由來的覺得發怵。
方唐鏡倚着羅馬柱點燃一根香菸，不由微微眯起眼睛，他早年在軍隊曾經聽人說過，有的人會擁有兩個自我人格的存在，有的人表面懦弱膽小，但是如果被人破壞他最心愛的東西，就會激發他的第二重人格出來。
“嗯？應該說精神分裂更正確一點。”方唐鏡喃喃自語道。
年輕的鋼琴師抓起一塊銳利的木塊茬，抓住肥頭油麪男人的頭髮，眼睛中透露出猛獸般恐怖的眼神，直接將木頭茬子插進對方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