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家,議事堂內。
目前湯家的高層,一衆人等,已經是匯聚一堂,呆在此地。
只不過他們個個面色鐵青,神色難看,不會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道盟盟主周玄通,湯凰子孫。
平聖教,滅白炎。
玄機山鄭竹都要跪地三個月,求學於他的門下。
想到這,他們不禁是咬牙切齒。
當初湯凰就已經是聲名顯赫,有着天縱之資。
結果她因爲那小小周家的事情,不見了蹤跡。
雖然後面也詭異,那周家同樣是隨之煙消雲散發,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但這也讓他們看到了機會,謀算湯留因,將其逼退,甚至是藉助聖教的手,不斷追殺。
而他們因爲這些年以來,得到湯留因的照顧,以及資源的傾斜,的確是進步神速。
事實上,湯家能夠有今時今日的地步,他們自身實力飛快提升,同樣是有一定的緣故的。
只是沒想到,還安穩沒有多久的時間,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湯家的位置,他們還沒坐穩坐舒服呢。
“沒想到那個老傢伙,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後輩,真是失算了。”議事堂內,一名老婦,懊惱的開口,滿面愁容。
她便是現在,湯家老夫人,湯如之。
而坐在她邊上的,便是現在主宰這個湯家的家主,湯英彥。
另外兩個人,便是兩人的兒子,湯飛揚和湯飛昂。
“無妨,反正有那位前輩坐鎮,有什麼好怕的。”湯英彥摸着須,思忖片刻後道,“大不了,去一趟禁地,請前輩出手不就行了?”
燃熱,湯英彥提及那個前輩的時候,湯飛揚和湯飛昂,都是忍不住一顫,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瞧見自己兒子這個神態,湯英彥忍不住冷哼一聲:“沒出息,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氣息震懾了你們兩個臭小子嗎?”
“哪啊!”湯飛揚哭喪着臉,望着湯英彥,“那氣息震懾過來,可是要死人的啊。”
旁邊湯飛昂也是晃着腦袋,彷彿是想要將當初的印象,徹底的甩出腦海中。
“便這麼辦吧!”最後,湯英彥是定下了基調,起身準備離開,朝着外面走去。
接下來,他便是打算前去找那前輩,尋求支援,以免後面給栽了。
看到丈夫離開,湯如之依舊是呆在原地,只是神色兇惡:“不管怎麼說,這些本身就應該是我們的,好不容易纔得來,不能讓。”
然而,這湯如之根本就沒有想過,若是當初不是湯如之,不是湯凰的話,他們這小小湯家,如何可能有今時今日的一切?
與此同時,一道身形,則是憑空的踏入了靠近湯家的界域,步入其中。
這凌空踏步而來的人,正是周玄通。
只是他懸停在半空中,眺望着下方,若有所思。
不知道爲何,他怎麼感覺這個地方,好像是有些熟悉,也有一些的彆扭。
彷彿是有什麼東西,缺失的一樣。
古怪的感覺,縈繞在周玄通的心頭,但他就是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
就在他神情,還有些茫然的時候,隨即是甩了甩頭,正準備步入那偌大城池中。
前方,這佔地範圍不小的城池,正是湯家所在的地方。
周玄通靠近城門後,付了入城的費用,便是來到了這個湯家所在的偌大城池。
這巨大的城池,便是現在湯家大本營一般的存在。
經營好壞,從簡單的細節,就能夠看得出來。
不說其他,這城池中,街道兩邊的店鋪林立,人來人往。
單單是看這人氣,就知道這城池發展的地步。
更何況這湯家的疆域,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這四周山林中的靈藥叢生,銷路非常的好。
並且這地方出產的靈礦,數量也是十分的不菲。
然而這一切,曾經都是湯留因締造出來的。
要知道這塊地方,當初湯留因和湯凰抵達此處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山村罷了。
而這個山村中,湯家不過是一個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一家子。
只是當初,湯英彥受傷躺在牀上,兩個兒子冒險進入山林中,尋找靈藥,想要醫治好他的傷勢。
誰能夠想到遭遇到兇獸攔路,喪身獸口在即。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湯留因帶着剛剛涅槃成功,纔不過十歲年紀的湯凰出現。
出手救下這兩個年輕人,知道姓湯,湯留因才前去了他家中做客。
抵達了這個湯家之中做客後,湯留因才察覺到,這一家子的天賦天資,遠遠超出尋常人。
只是沒見識,修煉沒資源,找不到方向纔會明珠蒙塵。
想到這裡的湯留因是覺得可惜,就乾脆留在了這個湯家之中。
隨後湯留因可謂是親手,將這個湯家帶起來成長。
儘管他身爲族長,身爲湯家家主。
但是這些年以來,無論是湯英彥他們一家,還是其他人,都是得到了他不少的饋贈。
可以說,今時今日的湯家,能夠有今日的地位,全部憑藉的就是湯留因。
然而,這一家子人,非但不感恩,非但沒有記住,昔日的救命之恩。
反而是流露出了猙獰的一面,親自設局將湯留因給帶了進去,甚至是背後出黑手陷害。
甚至將湯凰的一些情報,給聖教聖主,希望他能夠將湯凰給拿下。
這等行徑,在旁人看來,完全可以說的上是卑鄙無恥。
周玄通揹負雙手,走在街道上,望着周圍的盛況,心中是忍不住感慨。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不過這一家子,已經不能簡單的說是不要臉了,可以說是心都讓狗吃了。
只是周玄通走着走着,忽然是被人狠狠的一撞,而他也是扭過頭來,看向對方。
“看什麼看,走路不長眼睛的啊?”那人,上前來,一把拽住周玄通的衣襟,“啊!”
“不好意思,實在抱歉。”周玄通這邊,連忙是面露歉意之色,低下頭來。
“呸!”啐了口唾沫,對方纔善罷甘休,跟着身旁幾人,朝着中央城主府內走去,搖頭晃腦,十分的囂張。
等到對方走遠,深入城中央後,周玄通才將目光望了過去。
“難怪我是怎麼覺得怪怪的,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