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我們離開了陶錫三的家,跟着圈子進入了一座美國人建立的教堂,因爲這裡常常鬧鬼,所以一直空着,無人居住。
趴在一座歐式教堂的閣樓上,我望向遠處喧鬧的街道。街道兩側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看着這些傢伙,我覺得胸中發悶,因爲他們手裡兜售的物品都是從空宅子中偷來的,瓷器,布匹,古董,玉器琳琅滿目。
“嘿,下去睡會吧!”耗子和準星上來替我和三哥的班,爲了安全我們都是夜晚行動,白天休息。
“好!”昨天夜裡基本沒睡,現在又在這裡盯了兩個小時,看到耗子,疲憊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等等!草tmd!”剛要起身下去的我,一下子又爬了回去,瞄準鏡瞬間鎖定了那個正撲向中國姑娘的畜生!
耗子知道我這是要開槍前的最後確認,嚇得趕緊用拇指擋住了扳機,反身壓在我的身上,將子彈退了出來,“怎麼了!”。
你自己看,我下去通知隊長。
“隊長,五個鬼子,在11區的一個院子糟蹋中國姑娘!”我們的對南京城做了自己的劃分。
我的話,讓所有人醒了過來,我看到隊長有些遲疑,趕忙催促道:“下命了吧,隊長!”
“你認識路嗎?路上有鬼子嗎?槍是不能開的,你準備怎麼搞?”隊長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張大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可是……”我手指着門外,好像鬼子糟蹋中國姑娘的一幕就在我指着的那道大門後。
“劉郎,我們不是神,我們救不了所有的人,我們……”隊長無奈的安慰我。
“放心,隊長,路我已經記在腦子裡了,如果碰上鬼子,我就拼了,碰不上,那五個鬼子,我一定能宰了他!”隊長的話完全正確,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不能因小失大,但是我也知道,如果這次我見而不救,我這下半輩子都不得安生。
“我去,蝮蛇站了起來,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亮了出來!”
沒等隊長阻攔,我已經衝了出去,蝮蛇緊隨身後。
“跟着我!”我頭也沒回的低聲說了一句,跑動之中,靴子裡的匕首已經握在了手裡。作爲狙擊手,快速的熟悉地形,選擇撤退路線,已經成我的一個本能,所以,剛纔負責警戒的時候,我已經居高臨下的將那片地形印在了腦海之中,憑藉着記憶,我向着目標飛速的奔去,
爲了等蝮蛇,我沒有跑出最高的速度,雖然她的實力不能用女人兩個字來概括,但是相比起來還是要弱上一絲,聽着身後越來越密集的腳步聲,我的心裡涌起一股暖流。
“對不……”看着隊長責怪的眼睛,我剛想道歉就被隊長用手勢攔了下來。
“回去再說!”隊長在我身側快速的奔跑着說道。
穿過了幾條小巷,我們幸運的沒有碰到任何一個鬼子,除了一個老大娘,我再沒看到一個人,南京已經空了。
“啊……救命啊!”女人的叫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隨着我快速擺動的雙腿越發的清晰。
準星背貼着牆,身體半蹲,雙手重疊,向着我一點頭,沒有遲疑,我右腳踩住準星的手的同時,左腳已經穩穩踏在了準星的肩膀之上。圍牆很矮,隨着慢慢站直的準星,我已經看到了世界上最醜陋的一幕,鬼子已經得逞了,隨着鬼子的前後擺動,身下的女人像是一具死屍一般晃動着。
“啊!”女人一聲尖叫,嚇得我險些掉了下來。
“讓你裝死!”一個在旁邊已經褪下一半褲子的鬼子手裡拿着刺刀,扎進女人雪白的大腿,疼痛讓她一陣顫抖。
“爽啊,阪田君,再來一下,真緊啊!”
“小心點,別弄死了,那樣就沒得玩了!”另一個鬼子說道。
“啊,舒服,再來一下!”女人的尖叫,和鬼子的淫語飛入我的耳中,我感覺我眼中已經要噴出火焰一般。
我向隊長伸出了兩個根手指,然後用做了手槍的姿勢,示意只有兩個鬼子拿着槍負責警戒,因爲我們不能開槍,所以必須先解決拿槍的鬼子。
準星拖着我,圈子拖着三哥,惡魔拖着狗子,現在處在癲狂中的鬼子完全估計不到我們,而那女人的慘叫也幫着我們遮蓋着聲音。
隊長和蝮蛇已經竄到了敞開大門口,兩個人各守一邊。“啊!”蝮蛇驚叫了一聲,那女人的聲音明顯告訴了鬼子外面還有一個花姑娘。
色迷心竅的兩個持槍的鬼子早已意亂神迷,危險早已經拋在了腦後,或許是他們幹慣了這種勾當,已經視做常態,竟然沒有任何試探的一同跨出了大門。兩柄冒着寒光的匕首正在那裡等着他們。
兩個鬼子竄出大門的同時,我們三人翻身越過圍牆,迅速的撲向了早已分配好的目標。
正趴在姑娘身上的鬼子,被我一腳踢在了腰眼處,我沒想要他的命,所以沒上刀子,下腳的部位有沒有選擇要害,我只是想讓他快點離開我們中國的女人。
耗子和我想的一樣,沒有下殺手,狗子那邊遇到了頑強的抵抗,但實力的差距,很快便倒在了狗子的刺刀之下。
隊長和蝮蛇拖着兩句屍體走了進來,準星、圈子和惡魔緊隨其後。
“把人拖進去,耗子,三哥警戒!”隊長指了指身後的屋子說道。
蝮蛇把屍體交給了我,轉身想要架起了那個目光呆滯的姑娘。
“別碰我!別碰我!畜生!滾!”看到蝮蛇的接近,姑娘歇斯底里的喊着,蓬亂的頭髮隨着掙扎飛舞在空中。
“碰!”隊長一個手刀讓她昏了過去,然後衝着蝮蛇說道:“蝮蛇,止血!”
姑娘醒來,已經平靜了很多,猥瑣在牀角,身體微微的抖動着,我知道這是身體巨大消耗之後的應激反應,這樣的狀況還要持續一段時間才能過去,相對於她的身體,我更擔心她的腦袋,看着那漆黑的眼珠裡不帶一絲含義的眼神,我甚至想過一刀殺了她,來結束她的痛苦。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殺了她的想法在我腦海中一出,我便有了這樣的自問,戰爭、殺戮已經讓我習慣這樣的思維方式,結束一個人的生命這個曾經天大的一樣的事情,現在在我眼中也已經稀鬆平常,瞄準左胸,不用多大的力氣就可以穿過胸骨的保護,直達心臟,幾秒之後,所有的麻煩都消失了。
大家都沒有說話,看着姑娘那空洞的眼睛,生怕自己說出什麼會刺激到她,或許只有蝮蛇才知道這時候的她最需要什麼吧。
活着的兩個鬼子被我們綁在牆角,嘴裡堵着他們各自的軍帽。
一個下體**,一個只穿着日本那特有的內褲,兩個醜陋不堪的鬼子和三具開始變冷的屍體被我們圍在了中間。
“給你,拿着,殺了他!”蝮蛇把一把刀子放到了那個姑娘的手裡,被鬼子扎傷的大腿已經被蝮蛇簡單的進行了處理。
刀子剛剛放進姑娘的手裡,姑娘就渾身一抖,嚇得鬆了手,掉到半空的刀子被蝮蛇機敏的接了個正着。
“殺了他,爲你自己報仇,不要再軟弱了,殺了他!殺了這個畜生!他是畜生不是人!”蝮蛇捏着姑娘的肩膀,努力的尋找着姑娘眼神的焦點。
“就像這樣!”蝮蛇抓起一具屍體,拿着刀子“撲!”的一聲便扎進了脖子,沒有了血壓,鮮血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的流出,完全沒有了噴出的效果,在我眼裡一點都不震撼的畫面,卻讓那個姑娘明顯的一個哆嗦,不過這總比麻木不仁的要好。剛剛的那個狀態,說明她的思維陷入了一種死循環狀態,那個狀態很容易導致她去做蠢事,比如自殺。
“拿着它!”蝮蛇把帶着鮮血的匕首放入了姑娘的手中,我看到那隻軟弱的手雖然顫抖,但是卻越握越緊。
姑娘已經下了決心,眼神越發的堅韌,一步一步的逼向鬼子,剛纔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畜生,現在卻用腳蹭着地,屁股一顛一顛的向後挪動,好像這樣能安全一樣。姑娘右手握着匕首,刀尖對着那個侮辱了他的鬼子,嘴裡模模糊糊的重複着,“畜生!畜生!爲什麼要進來,爲什麼要進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