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道陰風劃過,頓時吹得衆人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因爲就在衆人的腳下,那可是坡度極陡的懸崖峭壁,倘若一腳落空,那便有着性命之憂,……
“都是風化巖?……”眼瞅着那一塊塊略顯疏散的石頭,齊大兵也是眉頭微蹙,但此刻他卻別無選擇。旋即便衝着身後的戰士們道:“一會都不要呆在我的正下方,倘若蹬落了石頭,砸在腦袋上,那便會是一個窟窿!……”
齊大兵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便輕笑了一下,向那懸崖上攀去,而且每每抓到那麼一塊突起的岩石,皆要用手腳去試探那岩石的堅固,因爲就在他的身下,便是數百米的懸崖峭壁,倘若稍有不慎,便是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隊長小心啊?……”鐵柱好心的喊了一嗓子,卻換來了齊大兵丟下的一塊石頭,那意思便是說,你趕緊給我閉嘴,老子這是玩命呢!你別出聲嚇我!……
“嗚!……”
然而就在這時,卻又是一陣冷風颳過,嚇得齊大兵將身子緊緊的貼在了崖壁上,他就想了,那些玩攀巖的絕對是心裡有病,倘若稍有不慎,這一腳蹬空空,還哪有命在?……
“呼!……”齊大兵此刻長吁了一口氣,趁着那陣冷風剛過,便再度向上爬去。而當到了懸崖上的一個石臺,這纔將一道繩索垂了下去!將懸崖下的戰士,一個個接上來。雖然看似有些兇險,但卻平安的上來了,而在這稍後,齊大兵便要向更高一處懸崖發起挑戰,他感覺,此刻距離那懸崖,或許還有一百米不到了,倘若一切順利的話,他這次突襲,便算成功了一半,而另外一半,那就要看老天爺的了!……
“這次我感覺繩索差不多了,我直接爬到崖頂去,你們在這稍安勿躁!……什麼時候,我爬上去了,你們再上,否則大夥一起爬,我怕會發生危險!……”齊大兵吩咐了一聲,便錯開身子,再度向上爬去。而此時那不斷襲來的罡風,則更加猛烈。即便是齊大兵也十分不解,爲何原本無風的天氣,到了這高山上,竟然會如此猛烈?而且他就感覺,這越往山上爬,這氣溫越是寒冷,恐怕要與山下的溫度,相差十來度之多。
“嘩啦!……”
齊大兵的身子被那冷風颳過,頓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然而就是這細微顫抖,卻致使他腳下了一塊岩石脫落,整個人向懸崖跌落!……
“啊!……”此刻這一聲聲,失聲尖叫,卻並非是齊大兵所發,而是那些位處石臺上的戰士。因爲他們此刻心中所想,那便是大隊長完了,而且是徹底的完了。即便大隊長功夫再好,倘若從這數百米的懸崖跌落,想必也會是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然而,正當衆人嚇得心驚肉跳,不知所措之際,卻見得黑影一閃,緊接着一道長長的鞭影,便揮向了那下墜的齊大兵!……
而此時的齊大兵但凡覺得腰間一緊,便頓時止住了那下墜的趨勢。但如此停頓,也僅在霎那之間,緊接着便再度向下墜去!……
“啊!……”
而與此同時,啞姑也發出了一聲沙啞的叫聲,竟然被齊大兵那下墜之力,拖得向前行了幾步,差點沒隨同齊大兵一同跌落懸崖。
“唉!我來了!……”那鐵柱見狀危急,頓時伸手去拽啞姑。然而他這一拽不要緊,啞姑回手就是一巴掌。因爲他最討厭男人碰她。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一巴掌,啞姑的身子,卻再度向前傾去。
而且就伴隨着,如此輕微的動作,那懸崖邊上的碎石,便隨之落下,不斷的砸在齊大兵的身上。
“這搞什麼?沒摔死我,也得被你們用石頭砸死!……”齊大兵此刻也不敢仰頭,但卻藉此功夫找到了一處立足之地,頓時貼了上去。而此刻也正是因爲齊大兵的份量減輕了,啞姑才一個蜻蜓點水,立在了那裡。
“破!好險,差點就回不來了!……”齊大兵從懸崖上翻了上來,但見那啞姑卻氣勢洶洶的揮舞着拳頭,追打那鐵柱。給鐵柱打得也沒有地方躲,只有蜷縮到了一起,而且他也不明白,自己就是拽了啞姑一下,爲何會糟來如此無妄之災?
“行了!行了!小祖宗,鐵柱又怎麼招惹你了?……”眼見如此,齊大兵趕緊上前將啞姑攔住,因爲這裡是哪裡?那可是敵人的眼皮地下,你在這胡鬧,倘若不敵人招來,那可如何是好?……
“隊長我什麼都沒幹,只是看她差點跌落懸崖,我抓了她一把!……”那鐵柱被打得莫名其妙,而且十分憋屈。自己這明明是去救人了,不說一句好也就罷了,竟然平白無故的捱了一頓打。
“聽見沒有,人家那是爲了救你,不是好易的佔你便宜的!……還有你,這女人是你隨便碰的嗎?我提醒你們多少遍了,沒點記性,……”齊大兵先是安撫了啞姑,然後又轉向了鐵柱,這頓忙活,而且在批評過鐵柱之後,則再度轉向啞姑道:“好了,我都批評他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就算了吧!……”
齊大兵三言兩語將此事了了,而就在這時,卻聽聞懸崖之上,彷彿有人語聲傳來,……
“你聽到沒有?彷彿這懸崖下,有聲音傳來?……”此刻懸崖上一個身材消瘦的匪兵,衝着身旁另外一個匪兵說道。而他們兩個,便是負責這後山的防衛。而且原本這後山那是七、八個人來巡邏的,但這會,只因爲老爺嶺一戰之後,土匪減員嚴重,便剩下這麼兩位在此巡邏。
“竟胡扯,這懸崖下面有人?連個鳥都飛不上來!……來,我們丟幾個石頭下去,即便是有人,那也砸死了,你就放心吧!……”說着,另外一個土匪拾起一塊石頭,便從懸崖上丟了下去,根本連一絲的響動都聽不到。
“怎麼樣?就這懸崖,誰上來誰死!我們巡邏都是多餘的,……”那丟石頭的匪兵,說道此處,還將褲帶解開了,掏出小嫋嫋,便迎着風,向懸崖下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