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爺!您三位,這都是大好人,我也看出來了!……而且不瞞您說,這門前幾天就有些鬆動,壞了都不怪你們!所以這錢,我不能要,只要您三位沒事,這就成了!……”那青伢子酒莊掌櫃的,十準是沒招了,感覺自己賠點,那就賠點吧!全當是破財免災了。
“咿!……你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嗎?……我問你,是不有個花狐狸在這請客?……”劉德明將錢袋收好,卻反問道。而就在與此同時,那張紹峰也是一同追問:“對!我們要找個狐狸!……”
然而,這二人話音未落,那關不二卻又補充道:“那小子,是個小白臉子,而且總穿一身花,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等等!這可是我先問的,你必須先回答我!……”此刻,眼瞅着另外兩人,又要跟自己爭,那劉德明立刻就事先聲明道。
“你這人,什麼都爭!……掌櫃的,你別聽他的,這裡面我最年長,你先告訴我!……”關不二,當真有個大哥的模樣,一拍胸脯,便挺身而出。然而他這剛一露頭,便被另外兩人,一口啐了回去。
“停!三位爺,這話出了我的口,入了你們的耳朵,你們聽到的,是一樣一樣,一樣的啊!……”那掌櫃的,是滿頭大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了。要不是門口圍着,這麼多的人,他早就招呼夥計,將這三位掃地出門了。
當然了,他倘若這麼做,那可就大錯的錯了,這三位,那可不是好惹的,每個人那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這若是打起來,別說他店裡這幾個夥計了,即便他再叫來幾十個,也未必能贏。
“哎!你這麼一說,還道是真提醒我了!……你只能告訴我一個人,不能讓他們聽見,趴我耳朵上說!……”這說話間,劉德明,便將大腦袋湊了過來,讓這掌櫃的,附在他的耳邊說。
“這不成!憑什麼告訴你一個人?掌櫃的,趴在我耳邊說!……”關不二也吼了一嗓子,然後也將腦袋湊了過來。而那張紹峰更是當仁不讓,所以三個腦袋便一同湊了過來。
“這!……這!……”那青伢子酒莊的掌櫃,在這‘這’了半天,卻答不上話來,他就感覺,這幾個人,一定是誰僱來給自己找麻煩的,而且一定是這樣的,所以這掌櫃的,那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這說話間,便要招呼夥計,將這三位給轟出去。然而就在這時,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卻有人說話了!
“三位爺!何必爲難一個掌櫃的,咱有話樓上談,我來給你們,斷斷這場官司如何?……”此刻說話的是誰?他不是別人,正是一身大紅袍的花狐狸。他時才聽到了酒莊外的嘈雜了,也知道或許是這桃園三友到了。但他是左等也不見人,右等也不見人,所以沒招了,自己迎下來了。而且一見,果真是這三位,正在找掌櫃的,斷官司呢!
“狐狸!……”
“小白臉?……”
“變態!……”
這一瞬間,花狐狸多了三個稱呼,正是那桃源三友,對花狐狸的尊稱。然而這花狐狸也不介意,而是賠笑道:“三位,咱們樓上請吧!此刻,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花狐狸擡手擺了一個請的手勢,但這難題又來了,因爲這三個人都想要先走,但樓梯口就那麼窄,兩個人並排,那都要稍微側點身,而此刻擠了三個人,如何能上得去?
“三位,我可是去裡屋等你們了,想必你們三位,那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應該不會,讓我等上太久吧?……”這花狐狸,可是真夠壞的,明明知道這三人,天天你爭我奪,這會還和起了稀泥!
“哼!放心,你不到,我就能到!……”此刻說話的正是劉德明,但見他雙手一錯,便將那樓梯的扶手拆了大半,緊接着,便化作一頓旋風衝了上去,而且直接越過了花狐狸的身子。
“啊!……”那關不二與張紹峰,眼見劉德明率先跑了,頓時大驚失色,但卻一點不慢。但見這張紹峰,竟然一支繩鏢,打在了樓道的窗框上,緊接着這麼一帶,這整個人,便飛了出去,然後一探身子,從樓梯間的窗戶上了二樓。
然而那關不二呢?則更是火爆,但見他將三尖兩刃刀,往上一捅,便將樓梯口捅了一個窟窿,然後這人,一縱身,便上了二樓。而且你就聽吧!這三人上樓後,那是叮咣亂響!……
“啊!我的酒館!……唉呀!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那掌櫃的,此刻是放聲痛哭。他感覺,自己這經營了數十年的產業,終於是要保不住了。這幾位,完全是來給他拆房子的。
“行了,你也別哭了,你這店裡壞了什麼東西,都算我的!……還有你們,也都散了吧!在這看,也不怕崩身上血?……”花狐狸眼見那掌櫃的哭得傷心,卻心中偷笑。所以這一時高興,便丟下去一個錢袋子。不過要說,這裡面其實也沒有多少錢,也就二、三十塊大洋吧!雖然不多,但補償一下這掌櫃的損失,想必還是夠了。而那掌櫃的也是千恩萬謝。而花狐狸呢?也緩步上了樓,但見這三人,又擠在一起了。只是他們擠在的位置不對,竟然都落在了樓道的左側,而花狐狸請客的雅間,卻在樓道的右側。
但這會,花狐狸即便看到了也沒出聲,靜悄悄的走了,而當他將雅間的房門打開之際,這纔回頭道:“三位!這邊呢!……你們走錯了!……”
“啊!走錯了?……”經花狐狸這麼以提醒,三人這時,才恍然大悟,然後又一起往回擠,而如此擠下去,想必天黑了,也到不了花狐狸的近前。
“唉!唉!……三位!你們可行了,我是第一,你們爭個第二有什麼用?……”花狐狸此刻,一語道破玄機,而三人一聽也着實是這麼一回事,於是便誰也不動了,因爲這第二有什麼好爭的?而且爭到手又能如何?難道要爭個‘二’?所以這會,三人又起了爭執,誰也不願意先跨出這第一步!誰都不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