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音落下後,老人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你瘋了嗎?萬一是那些人來找麻煩呢?”
老人用嘶啞的聲音吼道。
“我覺得不是,他提到劉衝的名字了,如果真的是劉衝的朋友,我覺得我應該幫幫他。”
“不行,最近誰來了我們都不能開門。”
“爺,您讓開!”
……
裡面的動靜方宇聽的是一清二楚。
兩人對話后里面傳來撕扯的聲音。
爲了刺激王凝開門的決心,方宇又喊了幾句,說如果王凝在家希望他能出來提供點線索,救救劉衝。
沒幾分鐘後,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請問您姓什麼?”
“我姓秦。”
剛回答完,王凝打開了門,他的頭上纏着一圈紗布,手裡還握着一把刀,把方宇嚇得一哆嗦。
他見門口只有方宇一個人之後,稍稍放鬆了一絲警惕。
“你真是劉衝的朋友,姓秦?”
王凝疑惑地打量着方宇問道。
方宇點了點頭,爲了讓王凝更加信任,方宇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證拿了出來,又從手機翻出和劉衝的合影給他看。
確定好身份後,王凝連忙邀請方宇進門。
進到門裡方宇才發現,老人因爲爭執體力不支,正坐在客廳的地上喘着粗氣。
“對不住了兄弟,我怕是有人來找麻煩纔拿着這東西的。”
王凝邊說邊把刀拿到了一旁,生怕方宇誤會他。
“沒關係,可以理解。”
說完,王凝又走過去把老人扶了起來。
老人沒好氣的瞪了方宇和王凝一眼。
“好賴不分!”
說完,老人生氣的走回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王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不好意思啊,我爺爺怕我出事,剛纔不讓我開門,這下可是把他老人家給惹了。”
“沒事,我其實來這是有事想問你。”
方宇實在不想和王凝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嗯……我知道……”
“那麼,劉衝失蹤的事你是知道的對嗎?”
“何止是知道,當時我就在旁邊。”
“什麼?!”
王凝的話讓方宇渾身一抖。
王凝邀請方宇坐下來,他深深嘆了口氣。
“其實那天我跟劉衝一起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衝出來一堆人,不由分說就把我和劉衝給打了一頓。”
王凝心有餘悸地說道。
“然後呢?”
方宇追問道。
之後王凝被打傷了頭,對方警告王凝讓他不許跟別人說,更不許報警,要是敢不聽話,後果更嚴重。
所以王凝從那天之後就請了假,一直躲在家裡了。
不過那些人還交待過,如果有一個姓秦的找上門來,就讓姓秦的去kd商場的櫃子裡看看。
得到線索後,方宇不敢停留,按照王凝說的,他來到了kd商場。
到了櫃子前他傻了,幾百個櫃子,而且都需要條碼紙才能打得開的,對方指的是哪個?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冒出兩個人來,一個人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好,秦先生給我們老大讓我們幫你接過去。”
“接過去,去哪?”
方宇警惕地問道。
“這地方不方便說話,你就跟我們走吧。”
說話間,方宇只覺得一個尖銳的物體抵着自己的腰,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把刀。
方宇不敢再多說話了,乖乖的跟着二人離開了商場。
走到路邊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路邊,方宇被“請”上了車。
“你們老大是誰?那個聰哥?”
“是的,秦先生。”
“他又要做什麼?不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嗎?”
“我不清楚,您到時候問我們老大吧。”
對方說完之後就不再回答了。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停在一個公寓樓前。
方宇被帶下了車,直接到了公寓的二十八層。
公寓門打開後,是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他見方宇來了,直接朝房間裡喊了一聲“聰哥”,之後十分不客氣的把方宇一把推進屋子裡去。
聰哥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看到方宇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琢磨的笑容。
“又見面了,請坐吧秦先生。”
“劉衝呢?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雖然自己身處狼穴,可方宇的氣勢依舊沒有減弱,他不清楚這些人的目的,唯一清楚的是交鋒這麼多次,對方忌憚一直在背後默默幫助自己的人,所以對他也不敢怎麼樣。
聰哥歪着嘴笑了。
“秦先生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大,看樣子是吃準了我們不敢動您啊。”
“我來這不是跟你討論這些的,劉衝讓你們抓哪去了,把他交出來。”
聰哥嘖了嘖嘴,然後拍了幾下手,兩個人將被五花大綁起來的劉衝提溜到聰哥身邊。
“老大……老大別管我,快走……”
劉衝勉強睜開被打腫的眼睛,虛弱的對方宇說道。
看着被打的臉腫的像豬頭似的劉衝,方宇的鼻子一酸,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憤怒。
他握緊拳頭,怒視着聰哥。
“你到底還要怎麼樣,爲什麼這麼對待我的好朋友?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清楚梅姐的任何事情,誰也別找誰的麻煩,至於劉衝,他只是您手下的一個小混混,不想做混混了難道就不能放他一馬嗎!”
“秦先生您別生氣啊,我之前確實是以爲您不清楚梅姐的事情,可最近您都查到gi集團和黃總那裡去了,您要說您不知道什麼,我還真不信。”
“我就是不知道纔去查的。”
“哦……那您再想想,說不定一會就想到什麼了呢。”
“你什麼意思?”
方宇一開始還沒明白聰哥的意思,等看到劉衝又捱了一拳之後,方宇這才明白了,聰哥是斷定他知道梅姐的下落,想毆打劉衝逼他把梅姐的下落說出來。
“住手!你有什麼衝着我來,打他做什麼?”
方宇緊咬牙根說道。
聰哥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您也知道,我不敢動您的,但是這傢伙就無所謂了,您今天可以什麼都不說,我也沒法動您,可是呢,這傢伙是死是活我不能給您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