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出了賓館,我直接去了雜誌社上班。
那個自稱爲美美的女孩早已離去。至於她究竟姓什麼,叫什麼,我也無從知曉。她離開賓館後,去了哪裡,我更是不知了。遊戲就是遊戲,結束了就結束了。
這種遊戲的方式,我已經習以爲常。
到了雜誌社,我已經淡忘了一切。我唯一不能忘的就是,好久沒了謝婷的消息。不知道她現在可好?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在氣頭上?
這天上午,小晴來到了雜誌社和我辦理交接手續。
待相關的交接手續辦理完畢後,我執意挽留了小晴一起吃午餐。朋友也好,戀人也罷,畢竟同事一場,我也理應請她吃頓午餐的。
工作結束了也就結束了,但是關於情感,說是結束了,其實絲還是連着的。正像俗話所說的那樣,藕斷絲連。
到了中午,下班後,我和小晴一同下樓,去了附近的一家韓國燒烤店吃燒烤。
原本我是很餓了的,可是看着她細心的烤好一塊牛肉夾到我的碟中時,我卻突然沒了胃口。
她默默的低着頭,吃了一小口牛肉,然後漸漸擡起頭,看向了我。她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她忽然淡淡的笑了笑,問道:“你怎麼不吃啊?”
瞅着她此時的樣子,我淡然一笑,然後吃了一口牛肉。完了之後,我愣愣的看着她,忽然問道:“你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再工作,還是已經找好了新的工作啊?”
“嗯……”她緩慢的低下了頭,想了想,然後又擡頭看着我,回道,“我打算離開北京了。”
“那去哪兒?”我急忙問道。
“嘻~~~”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不知道?還沒有想好。”
“那……”我看着她此時的樣子,不覺的,我的內心忽然有了一陣酸楚感,貌似心痛,“你離開的時候,可不可以告訴我一聲?我想送送你。”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淺淺的一笑,回道:“不必了吧?”
我暗自怔了怔,感覺更加的心痛了,但是我卻沒再說什麼,似乎不想把我內心的感受表現出來,也不想讓她知道。
點了一桌子的菜,最後我們都只是吃了兩小口。
這種氣氛似乎有些壓抑,也有些沉重,所以用餐很快就結束了。
我到前臺結賬的時候,她也起身離開了桌子,貌似着急離去的樣子。
等我在前臺結完賬之後,她已經獨自邁步到了餐廳的門口,在那兒等着我。
我默默地望着她,衝她走了過去。當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她緩慢的轉過了身,往門外走去了。
到了餐廳的門外,她又忽然停住了步伐,轉身瞅向了我。
我也就隨之停住了步伐,默默地看着她,沒有言語。
“到我的車上坐一會兒吧?”她忽然言道。
我繼續愣了一會兒,然後回道:“好啊。”
然後我們坐進了她的車內。
她側臉看着我,忽然半似玩笑道:“我把這車送給你吧?”
“嗯……”我想了想,問道,“你不開了嗎?”
“我要離開北京了,所以不打算要這車了。”說着,她又想了想,又道,“這樣吧,這車暫時給你開,等我回北京的時候,如果我還想要,你就還給我,怎麼樣?”
聽她這麼一說,倏然,我的心一陣絞痛。
“你可不可以不離開北京呢?”我忽然衝她言道,那種感覺,像是怕失去她。
聽我這麼一說,她猛地一怔,睜大雙眼,怔怔的看了看我,然而卻沒有回答什麼。
過了許久,她忽然言道:“不,這一次,我已經想好了,要離開北京一段時間的。這樣吧,不管我到哪兒,我們都保持聯繫吧?”
“嗯……”我的勇氣忽然消失了,似乎不敢再挽留她了,“那……那好的。我們保持聯繫。”
“那我這車就暫時給你開?”
忽然,我又想了想,回道:“我的駕照還沒有拿到呢。”
“那什麼時候能拿到?”
“差不多還要兩個星期吧。”
“那我等你兩個星期。暫時,我還住在那個小區內,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去找我的。”
“……”
聊着、聊着,莫名的,不知不覺的,我們擁|抱在了一起,熱|吻|着。
……
午休結束後,我回到辦公室,總編忽然給我來了個內線電話,說有兩個新來的編輯,她已經面試過了,覺得還可以,要我再去面試一下,他們倆在會客室等着。
接到電話後,我也就趕忙趕往了會客室。
當我進到了會客室的門之後,倏然,我暗自吃了一驚,因爲面試者的兩個女孩當中,有一個非常之熟悉的面孔,那人就是張娜。
張娜也同樣吃驚的望了望我,沒有言語什麼。
當我隔着會議桌,在她們倆對面坐下後,張娜瞅着我,淡淡的衝我笑了笑。
我則是衝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原本我想好好的面試她們一番,但是見張娜也在其中,所以我漸漸將目光移向了那位陌生的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妮。”
“哦。”我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長相還算可以,挺文靜的,我忽然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來上班吧。”
“好的。”那個叫陳妮的女孩高興道,忙站起了身,“那明天見?”
“嗯。”我點了點頭,“明天見。”
等陳妮離開會客室後,張娜立馬衝我言道:“怎麼會是你呢?”
說着,她不禁一聲冷笑,且搖了搖頭,又言道:“我真沒想到?”
“沒什麼的。”我回道,“過去你是老總,現在我是主編而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忙道,“我的意思是怎麼會在這兒遇見你呢?”
“這個……”我愣了一下,回道,“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啊?”她忽然問道。
“沒有啊。”我回道。
“那你……”她又想了想,“那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我無奈的一笑,什麼也沒說。
“你笑什麼?”她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