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麻煩

“看起來……一切都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溫泉內,一聲難辯模糊的聲音,忽然在空曠的私家大溫泉室裡響了起來。懶洋洋的聲音,雖然說的很模糊,但是卻依然恰到好處的傳到了室內的每個角落。

現在,整間的溫泉室裡,除了正舒適的躺在水池中央的男人外,只有其餘兩個連呼吸都覺得緊張的屬下,正低着頭等待着吩咐。不過,這兩人的身份,卻顯得頗爲值得玩味。

“是的,先生,一切都正按照你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相信不久之後,亞洲會完全掌握在您的手上!”聽到那個男人的話,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卻千真萬確的出現了。這個聲音屬於天規的三長老,那一個永遠臉上帶着笑容的老好人。雖然現在他的臉上嚴肅的溝壑縱橫,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認出他那一張老臉。

“天規方面,一切都沒有問題嗎?”慢慢的露出自己獨特而溫文爾雅的笑容,在水池中的人,也依然是一個曾經熟悉的臉龐。沒錯,是托馬斯!

“一切正常,正如先生你數年前計劃的那樣,我已經用三長老的身份,鼓動‘天規’長老會的那幫笨蛋們,將能夠日後造成威脅的人,全部驅逐出去了,而剩下的人都只是廢物,只要再過不久,雙方進行一次激戰之後,那麼亞洲天規方面的任務,我想我也已經可以宣告完成了!”三長老的話裡,飽含了陰謀的味道。“有威脅的人”和“剩下的廢物”?還有“雙方”?估計說的就是“狂”與“耀武”兩股勢力吧!

果然,三長老的話也證明了,無雙的判斷是大致上是沒有錯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在很多年之前的計劃之中,都有着真正的幕後黑手在推動着一切的發生。不過,唯一的疏漏是,想不到真正屬於托馬斯屬下的,只有三長老一人,而並不是“天規”所有的長老們。

“很好……那麼,你呢?”慢慢的斜過了頭,托馬斯靜靜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另外一邊。

“‘影武者’一切的狀況如常,屬下已經完全安排好了,隨時可以進行權利的交接。只是有點出乎屬下意料之外的是,好像少君•德光最近似乎……”

宮本?假如大家沒有忘記的話,每次被政•德光當做出氣筒,罵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傢伙,可不就是他!真是難以想像,爲什麼出現在這裡的人會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怎麼了?說下去!”危險的眯起自己的眼睛,托馬斯語氣不善的問。

“最近他似乎和天規的某些人走的很近。準確點說——似乎有人撈過界了,先生!”憤恨不平的宮本,咬牙切齒的看着身邊的三長老,他話裡的“某人”似乎特指的很明顯了。

“撈過界?”一向喜歡把該做的事情向屬下交代清楚的托馬斯,可不喜歡有人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是這樣的,先生!原本我希望借用德光的手,去打壓‘天規’的那一批出走的潛在威脅,可惜,因爲‘刺客軍團’襲擊的緣故,致使‘影武者’的行動沒有實行。一方面我認爲假如德光出手遭遇失敗的話,那麼至少可以削弱他在‘影武者’中的影響力,而另一方面,假如成功,也可以加快解決接收‘天規’的進程。”三長老的話說的很是動聽,但是托馬斯能夠聽進去多少,那只有天知道了。

“真是笑話!德光還有什麼影響力可言。假如不是閣下多事的話,在三年前我收買‘影武者’長老們驅逐了‘洛’之後,早就在等待時機廢黜‘德光’,這個名義上的少君了!”宮本反脣相譏,根本就不給三長老任何辯駁的機會。

“廢黜?你有這個能力嗎?假如可以廢黜的話,我想你在三年前就已經廢黜了,何必等到現在?”三長老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表面上曾經是個老好人。

“你這個,老不死的傢伙,真是一個不可救藥的……”

“愚蠢的笨蛋,只繼承了日本人的愚蠢!”

“你說什麼……”

就在事態要進一步發展的時候,只聽“啪”的輕輕一聲清響,僅僅是被托馬斯用手拍打的溫泉水面,滾燙的恆溫沸水立即就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轟擊一樣,剎那間四濺的水花化做箭簇一般開始朝四周勁射而去。一石擊破千層浪,四面八方,隨着“譁、譁”的數聲水流衝擊,瞬間原本和諧的私家溫泉室,不多時就已經變成了千穿百孔的模樣。

既然出手,那樣同時也證明,托馬斯生氣了。

低着頭,渾身還在滴着水珠,卻絲毫沒有受傷的兩人已經連話都不敢再說半句了。只是在不經意的揮手間,托馬斯所表現出來的恐懼實力已經足夠讓人感到顫抖與震驚。

很難想像,像是剛剛這樣的“水箭”,假如穿過人的身體的話,會不會像那些岩石一樣,留下一個個的窟窿。

“我討厭有人在我面前無視我的存在,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我會直接就會要了你們的命!”或許,是因爲自己所策劃多年的計劃就將要迎來成功,所以這些傢伙在自己面前也就顯得越來越放肆了。托馬斯不得不提醒他們一下,既然是走狗,那麼自然要有走狗的樣子。

“對不起,先生!”兩個原本嘈雜的聲音,這一次的話就說的很一致。

“另外,我還要告訴你們兩件事情!”仔細思索了片刻後,托馬斯最終百無聊賴的說道,“第一,天規那方面,我想既然有能力統領亞洲這麼多年,那麼他們一定也有着自己獨到的地方,所以我不相信‘天規’的霸主時代真的能夠這麼容易完結。至少,我對六年前那個在太平洋上親手殺了自己姐姐的年輕人感到期待,我想我很快就能再碰到他——我爲他準備了的‘禮物’,已經準備了六年了。第二,影武者,我忽然改變了主意,我還想多留德光幾年,其實不用隱瞞你們的是,德光一直都是受到我的節制。當然,他並不知道宮本你是我的人;而我也從來沒對你們說過罷了。第三,刺客軍團在幾個月前,曾經有一次大規模的人事調動,清除了一部分任遙軒的人,而換上的,卻全部是我的眼線,也就是說,刺客軍團也差不多會成爲我的私人財產了。”

“給‘狂’的禮物?那到底是什麼!還有德光那個廢物,他居然一方面跟‘天規’走的很近,另一方面依然節制在先生手上?至於刺客軍團?什麼時候先生的人已經開始更替完那邊的部署了!”托馬斯口中所說的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突然和詭異,很容易讓人一時間找不到頭緒。疑惑的人其中就包括三長老和宮本。

“相信德光無論在你們任何一個的眼裡,或許都只是廢物吧?”冷漠的在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只有在托馬斯的心裡,所有人才都是廢物,“可是,我要告誡你們的是,任何一個人,既然他能夠身居高位,那麼必定有他的生存之道,假如你認爲某些人是廢物而鄙夷他的話,那麼你永遠也沒有機會發現他眼裡偶然閃過的寒光!至少,就我所知,德光在自以爲瞞的住我的情況下,招收了大約一千多個隨時可以爲他去死的死士,並且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小動作了——我很企盼的等待着他幹些什麼!”

低着頭,再也沒有人會對托馬斯所說的任何話表示懷疑。有什麼東西,能夠比的上一個本身具有超強實力,又無所不知的“神”,更加的讓人感到恐懼呢?

“還有一件值得大家高興的事情就是:任遙軒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希望啊!”緊接着說其他的思緒,現在的托馬斯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生活充滿了空虛,這就是無敵的孤獨與悲哀,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對手或者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來充實生活。

“假如有人認爲我幾個月前去找任遙軒,僅僅是想讓他低頭甚至臣服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我原本就沒指望過一隻猛虎能夠向我表示尊敬,因爲以他那樣的性格與胸襟,使得我也從來也不會癡心妄想——或許遙軒會覺得我正在得妄想症,想要以自己的勢力讓他讓步,但事實上,我沒有。從一開始到最後,我的想法也只不過就是讓任遙軒幫我一個忙而已。因爲我相信,假如在得知亞洲有危險的時候,任遙軒一定會是個合格的‘盟主’,等到他聚集所有亞洲金融勢力的時候,好戲才真正的上演。我承認我討厭麻煩,與其日後一個個的去清理,我情願選擇一次性全部解決!”

原來在處理遙軒的這件事情上,並不是托馬斯的失策,也並不是狂妄自大到了沒邊。相反是所有人都把托馬斯想的太簡單了。他只不過想一口吞掉亞洲金融界罷了!

汗水,慢慢遍佈了三長老與宮本的額頭,因爲他們確實感到了恐懼。自以爲跟隨着托馬斯這麼多年以來,真的就已經很瞭解這個人了,可是最終的結果卻仍舊是對他的一片空白。這樣的人無論跟自己是處在什麼關係上,都實在是太值得堤防與注意了。

“怎麼樣?你們是不是會覺得,接下來的幾個月,亞洲無論黑暗世界還是現實世界,無論殺手還是金融界,都會變的很有意思呢?”忽然非常紳士的笑出了聲音,其中擁有的那一種爽朗與豪氣,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陰謀家所擁有的。

不得不承認,托馬斯•格勒是一個梟雄,一個來自異國他鄉的真正梟雄。

“可是先生,我不明白!”就在這時,努力的積攢着勇氣的宮本,小心翼翼的站了出來。

“還有什麼問題,問吧?”

“既然刺客軍團也已經將要變成先生的財產,那麼爲什麼又要進攻已經完全掌握在先生您手中的‘影武者’呢?”宮本問的這個問題的確很值得思考。

托馬斯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再次面無表情的用手撐着自己的下顎,斜着頭看着宮本。“你們誰知道我爲什麼喜歡北海道嗎?”

托馬斯反問的問題很奇怪,問的三長老和宮本面面相覷。

“那是因爲,除了北海道有着全日本最原始的自然風光、茂盛原野和一望無垠的雪地外,還西臨日本海,南瀕太平洋,東北濱鄂霍次克海,西南以津輕海峽與本州毗鄰,北隔拉彼魯茲海峽,同庫頁島相望,爲扼控兩峽出入的戰略要地,自古固有 ‘日本北門’之稱。

一個並非生活在亞洲的白人,更甚至是一個並非出生自日本的外國人,居然會熟知日本地理到連宮本都感到吃驚的地步,托馬斯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先生的博學多才,真的已經到了令我們歎爲觀止的地步了!”三長老說的這句話絕非奉承,事實如此。

“的確,想不到先生對日本的研究之深會到這樣的地步,真令人汗顏!”宮本也說出了心裡話。

“不,我之所以會知道日本的戰略位置,並不是因爲我研究過日本地理,而是因爲我所花費最多時間的是在亞洲各國的戰爭歷史。”托馬斯慢慢的從溫泉中站立了起來,卻繼續自己的話題,“在我研究完亞洲歷史之後,忽然發現一個古怪的現象,我稱之爲‘排斥定律’。無論是朝鮮也好,或者是日本,或者是俄羅斯,或者是中國,也無論他們是不是本國、本民族、本家族在互相的爭鬥,互相的攻擊,互相的壓制,只要一旦有了外來力量入侵,他們會立即放下自己的仇恨一致對外,直到消滅外來入侵者後,或者他們又會自己打起來。以他們的觀念看來,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一回事,但是別人進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在這一點上,我很佩服亞洲人。因爲就歐洲各國的歷史而言,在世界文明的元帝國•成吉思汗橫掃歐洲之時,我找不到歐洲人放下國家仇恨,相互幫助,直到進行抗衡的半點紀錄。”

“那麼先生你的意思是……”三長老看着托馬斯一步一步的從溫泉中央走上岸來,忽然臉色一變,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宮本這時候也馬上想到了,臉色變的頗不自然起來。

“我想的很簡單,無論‘天規’也好,‘影武者’也好,我得到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說要讓它們永遠的爲我服務,而是希望借它們消滅亞洲所有不服從我的組織,直到兩敗俱傷的消耗光這兩個組織對我具有威脅的亞洲第一、第二大組織的所有力量,那時候我歐洲和美洲的殺手軍團纔會到來,徹底解決亞洲所有殺手組織。”看着自己兩個屬下的臉色慢慢變的慘白,托馬斯嘴角顯露出一絲不明的笑意。很明顯,他要的是毀滅,而不是征服!

隨着“啪”的一聲,千穿百孔的紙門忽然從打開後又再度閉合起來,沐浴完的托馬斯顯然已經離開了溫泉場。

“好像那個叫‘洛’的女子,在今天會到達日本,宮本回去準備‘熱烈’的迎接吧”……

紙門內的一切,那淋漓的數光,又忽然折射在宮本與三長老的臉上,一切顯得不真實起來;而紙門之外,卻又似乎傳來了托馬斯淡淡的吩咐聲。不過,既然先生說“洛”會回來,那麼“洛”就一定會回來。已經沒有人有心情去懷疑這一切了。

7月4日,中午1點鐘整,“洛”與木鷹黎到達日本後的第三個小時,得到命令的宮本北海道起飛的飛機剛剛抵達銀座,無雙在**乘坐的汽車正要到達目的地時——

南市,一座規模不算大,卻顯得很隱蔽的賓館內,正有着一對男女,纔開始吃着今天中午的午飯。

“我們再換一家賓館吧,這家賓館的伙食真的很難吃!”雯雯低着頭,一方面細細的咀嚼着自己口裡的食物,一方面評頭論足的說。

已經懶得再去不斷的換着自己的藏身之所了,狂面對着雯雯的建議,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採納的意思。反正相信自己只要沒有到時間去找“長老會”的那幫傢伙報仇的話,流風和老爺子等人,也一定不會真的千方百計,甚至不惜挖地三尺的來尋找自己的蹤跡的。

狂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療養生息,好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巔峰。就完全如無雙判斷的那樣,他故意放棄了6月26日這個會讓自己心潮澎湃的日子,選擇了7月26日。

“哼!”見狂完全不理會自己的意見,雯雯非常嬌蠻的撅起了自己的嘴,用來表示自己的不滿。不過,近來的雯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一下子變的乖巧起來,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狂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時也跟着發呆,總之表現的比以前好多了!也沒有再讓狂感到頭疼過。

似乎感覺不到雯雯的不滿一樣,依舊沉默的沒有說話,狂已經開始回憶起一點六年前那“心如止水”的境界了。

可是就在這時,狂的眉毛一跳,突然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狂”這樣極限強者的感官世界裡,他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慢慢的向自己閉合的窗戶走了過去。透過一絲的間隙,狂的雙眸定格在了對面大廈,那隔着有色玻璃,常人難以發覺,卻於正午陽光下閃爍着的一點點金屬反射的光澤上……

是望遠鏡?看起來這幾天自己的感覺沒有錯,真的有人在監視着這邊;而監視的目標最大可能或許就是自己吧。還有,似乎這兩天這間賓館進出的客人開始顯得特別的頻繁,甚至每日來打掃的服務員也開始變的陌生起來了。完全不是當初自己在進入這家賓館時所觀察到的那些工作人員。其中,一定有着什麼不好的預兆。

默默的拉上窗簾,狂回過頭,“你想回家嗎?”

“想,當然想了!”正開始賭氣的想把自己的嘴塞的滿滿的雯雯,頭都不擡的繼續着吃着。她要把菜吃光,看這個傢伙以後還敢不敢無視自己的意見!

“那麼我等一下開車送你回去!”

“啊?”趕緊捂着自己的嘴,停下了動作的雯雯吃驚的看着一臉認真的“狂”。

“喔補繪取!”因爲嘴巴塞的太滿而說話不便的雯雯,使勁的嚥着自己嘴裡的食物。

“狂”有趣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金色頭髮的丫頭,輕輕的遞給她一杯水。

“謝謝!”喝完水之後,好不容易纔吞下了食物的雯雯,又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次“我不回去”。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回家嗎?”重新坐了下來,狂奇怪的問。

“那是以前,可是,我現在要……要去發現你的秘密,還要幫文靜姐尋找你的罪證,還要,恩,還要向你報復,所以我不回去!”雯雯就是死活不走,彷彿當初那個被“綁架”的是別人一樣;也彷彿當初吵嚷着要走的不是她一般。

“你聽我說,不是我不讓你跟下去,而是現在跟着我或許會有危險!”難得耐心的,狂解釋着說。雖然原本,他沒必要解釋那麼多!

“危險?有危險難道你不能保護我啊!”理直氣壯的看着狂,雯雯覺得眼前這個傢伙比KEN還要厲害。

“保護和冒險是不一樣的,我可以保護你但是卻不能讓你冒險!”

“我不走,就是不走!”

“一定要走,既然我把你從KEN的手裡安全無事的帶出來,那麼我就要保證把你絲毫無損的再帶回去!”狂的話顯得很是無奈,但是有些男人之間的約定,卻是一定要做到的。

“你……你、你居然攆我走,你忘恩負義……你嫌棄我!”一陣悽苦一下就涌上心頭,雯雯的眼淚好像不要錢一樣就開始醞釀了起來。

這個傢伙,自己陪着他風餐野宿、自己陪着他到處流浪、自己又陪着他到底躲藏、自己還陪着他四處遊蕩——最終這個傢伙居然還嫌棄自己累贅。真是負心人啊!

看到雯雯的眼淚又快掉下來了,狂簡直無語到極點了。

“你嫌棄我累贅,你這個傢伙居然嫌棄我,嗚嗚嗚嗚!”

伸出手,想去擦掉這個妮子的淚水,狂只能輕輕的嘆氣了,或許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他吧!

就在“狂”想辦法安慰雯雯的時候,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真的是半刻也不得消停。忽然只覺得地動山搖,一陣激烈的搖晃使得狂不得不立即將雯雯護進自己的懷中,避免被下墜的和亂飛的不明飛行物砸中。

爆炸過後,“狂”知道,麻煩來了。因爲似乎靠小爆炸引出自己想找的人,然後趁混亂刺殺,這樣的劇情實在是在殺手界顯得太老套了。不過,在天規內部,卻還有一對很呆板的兄弟喜歡用這一套。

看着被自己抱在懷裡,顯得有些羞澀的女孩,狂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事情了。

“現在好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狂無奈的說。

“本小姐樂意!”鄒了鄒自己小巧的鼻子,雯雯開心的說。

真是不知道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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