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宗衆弟子卻沒有一人膽敢上前相扶。
看着他的模樣,肖刀又哼了一聲:“我先前說過,若敢再罵這些兄弟姐妹半句,我便打落他滿口牙齒,把他的舌頭給割下來。肖二爺,你還不信,非要試一試,這又何苦呢?”
說罷,肖刀又看向炎黃宗的衆人,說道:“還有誰不信我說過的話的,就請來試一試。”
被肖刀的目光掃到的人,無不後退了半步。
這位少宗主一身沉重的死氣,讓人們在他的面前,似乎連呼吸都不能。
真夠翻臉不認人的,這可是他的伯父,居然真敢動手,真的把舌頭給割下來了嗎?
有人有些懷疑,可是看着暈倒的肖二爺,一嘴的血沫,卻還是沒有有膽敢說半句話。
“阿離,咱們回宗。”肖刀說了一句,正要騎到屍獒背上前行,突然間便聽到前方又有人高聲喝道:“二哥,你住手。”說話之間,又是數人快速地奔了過來。
人羣嘩的左右分開。
是肖遼遠?
肖刀名義上的父親。
肖遼遠這時也是疾步奔了過來,在他的身旁,還跟着幾十人,大多年紀不輕了,似乎都是肖刀的叔伯輩。
肖遼遠畢竟在一身靈力盡失,如同廢人,雖然拼命地前跑,可是速度卻也不快,而身旁的那些人,也都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旁,好一會兒肖遼遠才跑了過來,卻已是累得氣喘吁吁。
他看着肖刀,突然露出了一抹驚色,隨後又是狂喜。
“孩子,你回宗了?”再見兒子,肖遼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於肖遼遠,肖刀不可能再不敬了,連忙往下跪倒:“爹。”
怎麼說,肖遼遠也是他身體的生父。
還不等他跪倒,已經被肖遼遠扶了起來:“回來就好,回家就好。”
肖刀也就借勢而起,讓他跪在這稀泥裡,也的確有些難堪。
“伯父好。”小龍也走過來,向着肖遼遠微微一點頭。
肖遼遠一愣,向肖刀問道:“孩子,這姑娘是?”
“她是小龍。”
“哦。”肖遼遠沒有見過小龍,可是對於自己的這準兒媳婦,卻是聞名已久,這時打量着小龍,點頭說道:“好好。”
至於小龍是不是一隻靈獸,此時的肖遼遠卻也不放在心中了。
“二哥,二哥,你怎麼了?”肖刀這裡一家相認,可是另一旁,已經有數名中年男子撲向了肖二爺。
等到扶起了肖二爺,看到他腮幫雖然腫了起來,可是卻是鬆鬆軟軟,一嘴的牙齒都已經不見了,嘴角還有血沫。
“二哥,二哥。快,療傷藥。”一中年男子連忙向一旁伸手,另一人也是慌忙之中拿出了一瓶療傷藥,中年男子用牙擰開瓶賽,又掰開了肖二爺的嘴巴。
本來他還以爲肖二爺只不過是被人打落了一嘴的牙齒,可是現在掰開嘴巴一看,登時嚇了一大跳。
不但是牙齒沒有了,就連舌頭也沒有了。
諾大一個口腔裡,空空蕩蕩的,再無一物。
而舌根處,居然沒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