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加了小心,這一步邁出去的時候就留了後勁,見勢不妙,立刻抽腿後撤,伸手抓住球棒往旁一拉,躲在門後偷襲的那個傢伙明顯實戰經驗不足,一下就被拉了出來,雙手還緊緊握着球棒不鬆開。
真正有作戰經驗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第一時間放棄球棒,改換新的攻擊方式,或是換武器,或是直接上拳頭肉搏,或是腳下使絆,或是果斷撤退。比如說我,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就會果然扔掉球棒,換手槍連續射擊,在近距離將對方射成篩子。
不過真要是我伏擊的話,也不可能選擇用球棒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武器,如果出於滅口禁聲需要,我會選擇用匕首近距離割斷敵人的喉嚨,一擊致命,基本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這傢伙不是我這種訓練有素的戰士,空有兇殘,卻沒有足以支撐這種兇殘的手段,那麼對於我來說,他這種傢伙簡直就是跑來搞笑的逗逼。
但是,行爲再逗逼也改變不了這傢伙想砸死我的事情,那一棒子用盡全力,對準腦袋,要是打死了,就算腦袋不會當場開花,也十成十分腦震盪昏迷,弄不好就是個植物人的下場。
對於這種攻擊,我的反應向來是果斷而且同樣毫不留情。
我一拳砸向那傢伙的面門。
“不要啊!”保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拳頭結結實實打在那人的鼻子上。
鼻子是人臉部最醒目也最脆弱的目標,足夠力量的一擊就足以使對方喪失繼續作戰的能力。
脆響聲中,那傢伙發出刺耳的慘叫。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拳頭底下的鼻骨應聲斷折。
很好,我爲自己這一擊打十分!
不過我沒有因此而停下,一個合格的戰士絕不會因爲一擊得程而疏忽大意,不管是從軍作戰,還是跟馮甜混法師圈跟各路妖魔鬼怪開片,我一直秉持着這個作法,一旦佔據優勢,絕不會停下來說什麼廢話,問那種“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襲擊我”之類毫無營養的廢話。
一拳建功,我立刻踏前一步,欺身上前,奪下球棒往旁邊一扔,跟着便發動連續進攻,呼吸之間,連續拳打膝頂腳踢,打出五拳,頂出一膝,踢了兩腳,每一擊都用盡全力,準確無誤的擊中對方要害。
連續的慘叫聲中,那傢伙連倒地的機會都沒有,被我打得連連後退。
那保姆發瘋一般衝上來撕扯我,想阻止我的攻擊。
鑑於她有可能和這個襲擊者是一夥的,我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真正的保姆,所以我在連續打擊偷襲者的時候抽空給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得原地轉了幾圈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地,發出殺豬般的大叫。
這番話說起來有點囉嗦,但實際上就那麼短短一分鐘的埋單,也就是保姆讓開路,我邁步進門,襲擊發生,我立刻反擊,打倒保姆,持續攻擊偷襲者!
我最後兩腳踢在了那人的小腿迎面骨上,這兩腳我收了力氣,要不然的話,足可以直接把他的兩條腿踢斷!
那傢伙站立不穩,坐到地上,跟着保姆一應一合地叫着,叫得那個悽慘啊!
我再上前一步,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的時候,一拳從旁邊打了過來,我反手一格,手臂震動,腳步登時一滯,心中微凜,立刻轉換重點目標。
新來的偷襲者一拳即出,立刻連續不斷地發動攻擊,不給我任何緩氣的機會。
這傢伙不僅是練家子,而且絕對實戰經驗豐富,遠不是躲門側偷襲的那個逗逼所能比擬的。
我被打得連退兩步,又退回到門口,還是沒能穩住陣腳,便在此時,走在我身後的馮甜終於出手了,沉喝一聲,手從我的腋下伸過去,一巴掌拍在第二個便襲者的拳頭上,就聽轟的一聲悶響,竟然爆起一團火光。
爆起的火焰沿着那人胳膊飛快地向上爬升。
那人一聲不吭,立刻後退,伸手在手臂上連續拍打,幾下就把胳膊上的炎焰拍熄。
我趁這個工夫已經緩氣神站穩腳,沉腰坐馬腳下發力,哈地大吼一聲,閃電般向那人懷裡撞過去,鐵山靠!
那人雙臂交叉胸前,扎馬格擋,吃我一撞,悶哼一聲,馬步虛浮,連連後腿,我立刻踏步向前,側肩再撞,正撞中那人肩膀處,那人悶哼一聲,肩骨發出脆響,一隻手臂立刻軟綿綿垂下來,不再好使!
“停下,住手!”有人急忙大喝。
我根本就沒答理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再踏一步,依舊緊貼着第二個偷襲擊,連續用肘肩攻擊,啪啪連響聲中,那傢伙哇地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快住手!”喊話那傢伙跑了過來,插進我們中間,不過沒有攻擊我。
他插進來的太冒失了,我幾乎下意識的對他發動攻擊,萬幸的是我看清了他的樣子,終於還是及時收手。
竟然是賀學森!
他看起來是大好了,跑得挺快,動作也很快,一攔住我就急吼吼地衝我叫罵:“你怎麼回事兒,神經病啊,爲什麼打人下這麼重手?”
唔,這位賀大少看起來沒全好,至少腦筋有些問題,打架的時候不下重手難道還要溫柔的撫摸不成?
罵完我,賀學森立刻轉頭去扶那個被我一拳打到滿臉桃花開的傢伙,也就是持球棒偷襲我的傢伙。
現在我看清楚了,那傢伙雖然被我打得滿臉是血,還青腫一大片,但大致樣子還能看清楚,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穿着身非主流的嘻哈服裝,就是大肥T恤大肥牛仔褲歪戴棒球帽,脖子上還掛着金屬大鏈子。
他顯然不領賀學森的好意,一把將賀學森的手打到一旁,指着我的鼻子大罵:“尼瑪的,你他瑪的什麼玩意!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信不信我分分鐘弄死你全家!靠,你他瑪的等着,我不弄死你我不姓丁!”
我簡直莫名其妙,這貨是哪冒出來的,這裡不是賀澤平家嗎?怎麼這傢伙比賀學森還囂張的樣子。
我又看了一眼第二個偷襲者,跟我年紀差不多,雖然受的傷不輕,但依舊擋在那非主流傢伙的身前,腰板挺得筆直,神情冷漠,但看着我的眼神卻是異常鋒利!
這傢伙不是普通的保鏢!像他這樣的傢伙,我以前見過兩次,都是在部隊上,大領導來視察慰問的時候,跟在大領導身邊的!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試探着問:“警衛一團的?”
那個年輕人神情不動,但眼神明顯有些驚異,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
我不由得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