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饒了我吧!”驢子惡魔趴在地上聲淚俱下,“再這麼搞下去,我就要精盡人亡了!”
我不禁大吃一驚,“精盡人亡?你難道每次過來的時候都要先打一炮嗎?那你也太快了,都不能稱快槍手了,得叫秒射!還跟我說什麼可以保我金槍不倒呢,你這宣傳花頭也太大了!”
我不禁有些噁心,揮手說:“你離我遠點說話啊,再上來別怪我不客氣!”
驢子惡魔說:“你不知道嗎?我們惡魔的力量稱爲精力,我每次被你召喚出來,都要損耗精力,這都是我辛辛苦苦修煉來的,不能這麼無限制的消耗啊!”
我表示懷疑,“從來沒聽說過,照你那麼說,你們惡魔也好對付,被纏上了,只要無限制的這麼召喚下去,把你們累死不就得了?”
驢子惡魔悲憤地說:“我們纏人簽約也是分對象的,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去纏過那些力量強大的人類?我們只纏普通人和想借用我們力量的法師,普通人要這麼召喚法,不等把我們累死他就會靈魂磨損過大先死了!而想借用我們力量的法師見到我們就會迫不及待地簽約,哪會這麼翻來覆去的召喚啊!”
“這年頭,連惡魔都撿軟柿子捏了。”我感慨地搖了搖頭,“我就問一個問題,你們修煉的快的,大概是什麼速度,多簡單啊,能涉及你們什麼機秘?非把搞那麼複雜。老實說啊,我有點強迫症,問題得不到答案我就一直想問下去,不問出結果,我心裡就不舒服。”
驢子可憐兮兮地問:“就這一個問題,你就放過我嗎?”
我肯定地點頭,“就這一個問題,放心吧,人品保證,做爲一個預備役法師,我是有節操的。”
驢子惡魔就說了,“就算是惡魔中最偉大的最天才的目前統帥我們七十二柱惡魔的惡魔君主格里高裡陛下,據說修煉之初,也是花了十天才正式入門煉出精力的!”
連惡魔君主都得十天才能入門,那我這一個小時就練出氣感的,果然屬於非人類範疇啊!
我不禁憂心重重,“你們有沒有速成的邪術啊?對了,你不是說和你簽了約馬上就能變得強大起來嗎?那不是速成的法門嗎?簽了就生效對吧,那簡直就是秒強啊!”
“簽約不是修煉,而是借用我們惡魔的力量!”這涉及到簽約問題,屬於驢子惡魔的業務範圍,他就老實回答,“通過簽約,建立一條跨位面的能量通道,將約定的屬於惡魔的精力源源不絕地注入簽約者體內,使其變得強大起來。但這不屬於他們本身的力量,所以人類法師中的惡魔獵人發展出封禁術,對借用惡魔力量的人,只要找到能量通道頻率就可以進行封禁,通道被封禁,那人也就失去全部力量了!”
“原來也不靠譜啊。”我點了點頭,一揮手把惡魔打散了,想起剛纔手機響的事情,正打算掏出來看看是誰打來的,就見馮甜急急忙忙捧着個紙箱子進來了,紙箱子裡也不知都裝了些什麼,高高冒尖,還有亂七八糟的線頭從中伸出來。
“來,來,趕緊脫衣服躺牀上,讓我檢查一下。”馮甜把那箱子放到牀邊就過來拉我。
我說:“用不着吧,我可以肯定自己百分之百是人類!”
馮甜卻說:“你現在的修煉狀況就不屬於正常人類。你覺得自己是人類,是因爲潛藏在你身體裡佔據你身體的東西還沒有對你的大腦發起最後的奪舍,這樣可以保證他更加隱秘,可到了需要的時候,一旦他發動奪舍,那你蘇嶺的意識就會瞬間消散!我現在替你檢查,也是爲你好,沒有東西最好,要是真有東西的話,可以找辦法來驅逐,乖,聽話哦,我還指着你才能睡好覺呢,不會害你的!”
我一想也是,馮甜怎麼也不可能害我,全當是體檢好了,就乖乖脫了衣服躺到牀上。
這次好歹留了個褲頭,沒全脫光。
馮甜忙忙活活地把一堆亂七八糟的線頭和器材貼接到我身上,又拿出紙筆在我身上畫符,從頭臉開始畫起,一直畫到腳底板,雖然沒扒開內褲往裡面畫,卻也把內褲上面都畫滿了。
她在這邊忙活,我躺着無聊,又拿起手機看。
打來電話的居然是顧容。
我就想起昨天跟她的約定了,趕緊撥回去。
只響了一聲,顧容就接起來了,興奮地說:“首長,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剛纔你沒接電話,我猜你可能在忙,就沒敢再打!”
馮甜聽到是顧容的聲音,就問:“顧容要來幹什麼?”
我說:“顧容想學法術,拜我爲師,我昨天答應了!”
馮甜一瞪眼睛,“你自己纔開始學習,還敢收徒弟?那不是誤人子弟嗎?再說了顧容,顧容……”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思忖了片刻才說,“想拜師也行,但不能拜你,我們陰陽道丟不起那個人,我可以代我老爹收徒,她算是我老爹的第三個徒弟,我們兩個的師妹!”
我們兩個交談沒有壓低聲音,我也沒按着話筒,顧容那邊直接聽到了,當時發出一聲歡呼,“我就知道甜甜對我最好了,我馬上過去,對了,要帶什麼拜師禮嗎?”
馮甜搶過我手機直接說:“什麼都不用帶,直接過來就行,對了,給我帶五瓶醋五袋食鹽來,什麼醋都可以,儘快啊!”
“馬上就到!”顧容歡快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大概是買鹽和醋去了。
我不解地問:“你讓她買鹽和醋幹什麼?”
馮甜解釋說:“以防萬一,要是你真被什麼東西暗中奪舍了,就得先靠這兩樣東西把那東西鎮住!”
她繼續在我身上畫符,畫完前面,又讓我翻過來趴牀上畫後面,不等全都畫完,顧容就過來了,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我剛畫完符,不敢動彈,是馮甜去開的門,不過從窗子看出去,可以看到院門外停着一輛憨頭憨腦的轎車,看着有點像帕薩特,但比帕薩特大一圈,頗有些像傳說中的輝騰。
不過,顧容一個小女警,先說買不買得起輝騰,開起來氣質也不配啊,可能是看錯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用快的打車抓的一號專車。
顧容和馮甜有說有笑地進來了,關係那叫一個親密,看到我光溜溜躺在牀上,接滿了儀器畫滿了符,不禁大吃一驚,“首長,你是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要不要送醫院啊!”
“不用擔心,做個小測試。”馮甜說着,把顧容拿來的醋和鹽都倒進一個盆裡融解,又燒了一道符扔在裡面,對顧容說,“你端着盆站在他腳下這邊,要是有什麼不對,聽我指示,我一說潑,你就馬上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