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矢代和枝等人反駁,青木鬆的移動電話就響了起來。
從兜裡拿出移動電話,青木鬆接通“莫西莫西?……嗯,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青木鬆臉色沉了下來,一臉凝重的看向幾人說道:“就在幾分鐘前,上森老師因爲肺出血,所引發的呼吸困難而身亡了。”
“啊!”衆人聞言一驚,大家都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這麼一來,這個案子就變成了一件殺人案了。”青木鬆看向幾人說道:“你們幾位都逃脫不了嫌疑,機房的機關需要用的冰,在這裡也是唾手可得,所以現在重點就在於兇器。
上森老師是別人用東西刺入了右肺,導致的肺出血呼吸困難死亡,現在我們需要你們幾位配合一下,查看一番你們幾個人帶的東西。”
被青木鬆當做嫌疑犯懷疑,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但也不想自己背上殺人的罪名,這可是要坐牢的,因此即便是心情不好臉色難看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了。
新名香保裡左右看了看,隨後看向青木鬆問道:“鬆君,我也要嗎?”
“你也要。”青木鬆大公無私的說道:“你今天突然頂替園子來這裡,從這點上看,你身上也有嫌疑。”而且嫌疑還不小。
新名香保裡聞言也沒覺得青木鬆是鋼鐵直男,畢竟她可是從小看推理小說長大的人,其中很多推理小說裡面的兇手都是親人,甚至於有兇手還是主角了。
青木鬆能在警視廳一躍而起,除了是金錶組外,也和他的謹慎仔細分不開。
所以新名香保里老早就知道青木鬆辦案是什麼樣子了,連十年老鄰居毛利小五郎都能當做嫌疑犯。
不過這也是新名香保裡欣賞青木鬆的一點,嗯,少女時代那些推理小說書男主角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影響,尤其是她老爹寫的《偵探左文字》,男主角不正是一個又帥又颯,武力值還非常高,給人滿滿安全感。
在自己男朋友也是一個推理能力很厲害武力值也高的刑事的情況下,新名香保裡難免有些移情,有點偶像崇拜的感覺。
青木鬆倒是沒想到這些,他只是覺得新名香保裡肯定不是兇手,那麼查一查又何妨了。她是自己女朋友這事,大家都知道,他不查,反而很有可能會被人大做文章。
在等待五人擺放自己個人物品的時候,青木鬆也在想兇器的事。
從上森老師背後的紅斑小點來看,她應該是被一根針一樣的東西刺進了右肺,不過醫生說了,她體內並沒有針一樣的東西。
也就是說,兇手在行兇後,還將兇器收了回來。
想要收回兇器,那就只有兩種辦法,第一兇器上面有一個把手,刺進去了,可以拔出來。第二就是一根長針,只要在針眼上穿上線,一樣可以拔出來。
當時自己立馬就從後面衝了進去,如果兇手真是矢代和枝四人裡的其中一個,那麼這個兇手應該不可能將兇器扔出這間屋子,他當時可就在一旁盯着,並沒有看到有人搞大動作。
不過因爲當時用打火機取亮,所以一些小動作,青木鬆很有可能沒有看到。
但兇器肯定現在還在這間教室裡。
而且根據柯學,兇器還很有可能會在兇手身上。
沒辦法,這就是柯學世界裡的兇手,總是喜歡將兇器放在自己身上。
不過,這間教室裡也不能放過。
青木鬆叫來高木涉讓他將整間教室都搜查一遍,除了常規的搜查外,還有那些水槽、烤箱、鍋碗瓢盆、裝着食材的袋子,都要全部一一搜查一遍。
沒辦法,一根針一樣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好藏。
很快五人都把各自的帶來的物品,擺在了桌子上。
青木鬆先掃了一眼,很明顯就這麼一眼看過去自然不可能看到兇器。
隨後青木鬆領着高木涉一起,一一查看起每個人帶的東西。
他檢查的很仔細,口紅會打開看,圓珠筆也會拆開,筆記本更是會攤開拿起來抖動。
這般仔細的檢查,讓某個人心慌了,緊張得不行。
很快青木鬆就檢查到了西谷宏明這裡,拆開圓珠筆一瞧,青木鬆看向西谷宏明問道:“西谷先生,請問一下,你的圓珠筆筆芯裡面爲什麼會藏着一根針,你就是殺害上森老師的兇手吧。”
西谷宏明顯然還想要在錘死掙扎一下,連忙否認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圓珠筆筆芯裡面會藏着一根針呀!”
青木鬆讓高木涉拿來一個證物袋,將圓珠筆裝起來,準備拿到鑑識課化驗,雖然他覺得這個案子的兇手會是西谷宏明,可也有一定可能是有人提前拿他的圓珠筆做了手腳,所以還得將圓珠筆筆芯裡的針取出來化驗。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在教室裡搜查的一個刑事突然喊道:“警部,我們在西谷先生的料理臺的麪粉盆裡,找到了一對隱形眼鏡的鏡片。”
青木鬆看了一眼對方拿過來的隱形眼鏡鏡片,恍然大悟的說道:“我一直都在想兇手是怎麼樣在黑暗裡準確無誤的確定上森老師的位置,並且還能準確無誤的刺中她右肺。
原來是利用隱形眼鏡呀!你是拿這種特定的有顏色的隱形眼鏡鏡片,當做墨鏡一般戴着,所以你當時才能準確無誤的確定上森老師的位置。”
“高木,派人去廁所,還有廁所窗戶外面搜查,我想隱形眼鏡盒,應該被西谷先生遺棄在了廁所,或者是廁所窗戶外面。”青木鬆吩咐道。
“是!”高木涉立馬安排人去找。
青木鬆這個時候又看向了西谷宏明“西谷先生,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藉口狡辯?”
西谷宏明見狀,不由自主得低下了頭,自嘲道:“我以爲我的作案手法天衣無縫,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警官裡破案了。”
【天衣無縫,你個大頭鬼!】
青木鬆聽到這話忍不住的在心裡吐槽。
他也是破了多起案件的人了,也算是總結出來了一些柯學規律。
這種把兇器作案工具,直接放在自己身上留在案發現場的手法,就是一查一個準的低級殺人手法。
真正天衣無縫的作案手法,那是連柯南都拿找不到任何證據,只能靠嘴炮攻心,讓對方自己認罪的作案手法。
像這種作案手法,那真的是一查一個準。
只需要億點仔細而已。
億點點而已。
“那你殺害上森老師的動機了?真的是因爲她停止對你的經濟援助而起的殺機嗎?”
西谷宏明低頭道:“這是原因之一,我也覺得祐子的食譜被搶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誒?”小宮山祐子沒想到這裡面還有自己的事。
“所以,我就計劃在她慶祝自己的食譜大賣要舉辦派對的前一個晚上進行這項殺人計劃。”西谷宏明說到這裡看向小宮山祐子說道:“祐子小姐,我想也許你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從很久以前就……”
西谷宏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宮山祐子打斷了“不,我很清楚,你對我的這份心,但是我一點也不希望,你爲了我做這種事情。我認爲如果我全心全力,能夠做出不需要老師修改的食譜的話,那麼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青木鬆聞言撇撇嘴說道:“西谷先生,你的這種行爲根本就不是出於一片好意,這不過是你一心想要進行犯罪,故意找的託辭和藉口罷了。
你如果真是喜歡祐子小姐,爲她着想,被我們抓捕後,根本就不會說出殺人是爲了祐子小姐的話來,讓她日後內心感到永遠的不安,陷她於不義。高木,把他押回警視廳。”
“是!”高木涉立馬上前,給西谷宏明拷上手銬,然後和另外一個刑事押着他走出房門。
等押走西谷宏明後,青木鬆看向小宮山祐子說道:“祐子小姐,希望你不要因爲西谷先生的話感到不安,他只是拿你當做藉口,當做自己殺人後黑化了的心上的遮羞布而已。”
小宮山祐子聞言,微微對青木鬆鞠躬“謝謝青木警部你的好意,我明白,我不會因爲西谷先生的話困惑的。”
青木鬆聞言又看向了一旁的上森薰“薰小姐,請節哀,另外請你和上森先生在明天一定要抽空到警視廳來一趟,我們好結案,讓兇手繩之以法。”
“好的,我和先生明天會去警視廳一趟。”上森薰應道。
隨後青木鬆就和新名香保裡等人離開了別墅。
已經很晚了,這個案子的後續自然等明天白天再做,青木鬆也沒跟着回警視廳,而是準備送新名香保裡回家。
“鬆君,剛剛案子發生的時候,我還有些緊張,不過等了破案後,我突然發現這個案子挺索然無味的。”新名香保裡悵然若失的說道。
主要是破案果然實在是太不精彩了,就現場搜查一番,就找到了證據,找到了兇手。
青木鬆聞言輕笑道:“你以爲你在看推理小說呀,這個實際上哪有那麼多那案。不過這個案子的確簡單,我也沒有想到西谷先生竟然會將兇器藏在自己身上,又把隱形眼鏡鏡片藏在自己的麪粉盆裡。”
如果這兩樣東西是被藏在別人那裡,那青木鬆還真不好分辨到底誰是兇手。
以當時的環境,西谷宏明是有機會將這兩樣東XZ在別人的麪粉盆裡的。
新名香保裡聞言想了想笑着說道:“我順着你的想法想了一下,如果兇器,對方沒有藏在身上,這個案子還真不好結案。”
當時對方可是戴着手套的,根本就查不出指紋來。
如果對方謹慎一些,在廁所窗戶外面找到的隱形眼鏡盒上,也應該找不到指紋。
那到時候,還真分辨不出到底誰是兇手,在那種環境下,誰都有可能。
而且最關鍵的是,幾個人都有殺害上森美智的理由。
“還好對方不夠聰明。”青木鬆聞言笑着說道。
【其實是冥冥之中只有柯學】纔會讓對方如此愚蠢。
新名香保裡聽了這話,笑了起來“鬆君,你這算不算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我只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青木鬆聳聳肩說道。
新名香保裡聞言滿眸的笑意,這個案子破解的並不精彩,可後面他們兩聯想得倒是夠精彩,夠讓人分辨不出兇手是誰來。
這個案子倒是可以記錄下來,當做預備資料留着,看看以後有沒有靈感,完善這個案子,然後寫出一本經典推理小說來。
如果青木鬆知道此時此刻新名香保裡腦子在想什麼,一定會感慨,新名香保裡會成功也不是什麼巧合,更多的還是她平日裡的積累,以及熱愛,還有天賦。
她喜歡這個,有寫作天賦,平日裡又挺努力,這樣的人不成功就沒道理了。
很快就到了新名家,新名香保裡在車上親了青木鬆一下,纔有些害羞的下車,回家。
青木鬆摸了摸自己剛剛被新名香保裡親的嘴脣,笑了笑,目送她進了別墅後,纔開車離開。
這個案子不難,還給了新名香保裡一個案例靈感,兩人都沒有因此受到困惑。
倒是鈴木園子第二天知道這事後,反應很是大,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可不知道上森美智那邊會出現這種事情,雖然青木鬆和新名香保裡沒有受到傷害,可遇見這種事情總是會讓人覺得晦氣,會使心情不好。
於是她還特意約了兩人吃飯,算是賠罪。
青木鬆覺得鈴木園子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正好沒事有時間,去蹭一頓大餐也不錯。
鈴木園子還請了毛利蘭作陪,當然柯南和小百合也一起跟着來了,蹭了一頓大餐。
“園子,你這也太客氣了。”青木鬆對着鈴木園子說道。
“到底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沒想到會遇見這種事情,真是晦氣。”鈴木園子說道:“而且朋友之間,沒事也可以請客吃飯聚會嘛,青木哥,你就當我們是來聚會的。”
毛利蘭也笑着附和,青木鬆見狀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