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該被罵。
一晚上+一上午都沒聯繫上司和同事,自己跑去查案。
搞得好像目暮警部或者是搜查一課,亦或是警視廳都是反派,不讓他們倆調查真相一樣。
目暮警部既然都將這個案子交給了兩人負責,就是將權利下放給了他們,覺得案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多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冤枉人,目暮警部也不會不同意。
結果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來這一出,毫無組織紀律可言,也是對目暮警部的不信任。
可把目暮警部氣着了。
不但讓兩人寫檢討,還讓兩人回家去好好反省一番。
也多虧了目暮警部是個老好人,加之佐藤美和子在警視廳人氣爆表,大家都願意在沒出什麼事的前提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才勉強壓下了這事,沒直接在兩人的檔案裡記過。
“唉!”高木涉低着頭一副“敗犬”的模樣,唉聲嘆氣的目送目暮警部離開。
青木鬆見狀,上去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膀,然後說道:“回去洗個澡睡一覺,好好反應一下這事,高木,我和警部都很看好你,但今天這事你實在是讓警部傷心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反省的。”高木涉低着頭恭順的說道。
青木鬆知道高木涉這一次犯蠢,一方面有佐藤美和子的原因,一方面也有他自己的原因,還有一方面也是73老賊的原因。
“高木,你擡起頭來,看我。”青木鬆一臉正色的說道。
高木涉聞言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青木鬆“青木警部……”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高木,有些原則上的問題,必須要堅持。如果你無法堅持,那麼你以後肯定會因此栽一個大跟頭!因爲這就是你的致命弱點。”青木鬆說道。
高木涉聞言臉一下子就紅了,人也結巴了起來“青木警部,我……我……”
“好了,警視廳裡喜歡佐藤桑的人,又不止你一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青木鬆輕笑着說道:“但如果你一遇見佐藤桑,就放棄了原則,迷失了自我,你還是你嗎?這樣的一個毫無自我的人,又值得佐藤桑喜歡上嗎?你好好想想。”
高木涉聽後,若有所思,知道這是青木鬆的好意,連忙對他鞠了一躬,十分真誠的說道:“謝謝你,青木警部。”
“沒什麼,對了,反省這幾天你準備怎麼過?”青木鬆問道。
高木涉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除了反省和寫檢討外,我還準備去醫院看望一下伊達前輩。”
“伊達桑還沒康復嗎?”青木鬆一聽這話,連忙問道。
“我之前聽伊達前輩的女朋友說,伊達前輩現在已經可以站立起來了,不過雙腿還沒完全好完,要繼續做復建。”高木涉說道。
青木鬆聞言笑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能站起來,那麼遲早有一天能正常走路。”
“是呀,也多虧了青木警部你,當時要不是你拉了伊達前輩一下,那輛車可能就不是隻撞到了腹部和雙腿。”高木涉一臉慶幸的說道。
“也是碰巧。”青木鬆笑了笑。
這事還真是碰巧。
如果說松田陣平是青木松明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完蛋的,去主動將其救下來。
那麼伊達航的事,就是真碰巧了。
一年前青木鬆經過那裡,剛好看見高木涉和伊達航兩人,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然後將兩人認了出來。之後早有預警的青木鬆,在汽車撞上伊達航之前,拉了他一把。
不過汽車的車速太快,而且無緣無故的青木鬆也不可能提前去拉對方,因此汽車還是撞上了伊達航,不過只是傷到了腹部和雙腿,人好歹是活了下來。
青木鬆對此也沒什麼別的想法,事實上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了,青木鬆根本就沒有一定要救下伊達航的想法。
一來是不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出的車禍,無法守株待兔。二來無親無故的跟蹤一個刑事,小心對方直接將你抓起來送你進小黑屋。
而且青木鬆對警校五人也沒什麼執念,想方設法將其都救下來,他根本就沒這想法。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都是警方臥底,深入酒廠,青木鬆躲都還來不及了。
而萩原研二那邊,他是在處理炸彈案件時,遭犯人引爆炸彈而殉職。
這種案子,以當時還是初中生的年紀,青木鬆根本就插不進去。而且就算他在現場,警方也不會聽他的。
反正青木鬆的原則就是,他能回憶起來的,遇見了,在不暴露自己是穿越者身份的情況下,能救就救。不能救他也不會去強求,心裡也不會有什麼負擔。
青木鬆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過分看低自己,也不會認爲自己是穿越者就是上帝,無所不能。
事實上他連酒廠大BOSS到底是誰也不知道。
《名偵探柯南》一千多集,青木鬆死之前,人家酒廠勞模琴酒和伏特加都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絲毫沒有翻車的跡象。
青木鬆可不覺得自己是柯南,怎麼作,都作不死,還是遠離主線比較安全。
在這個算是虛驚一場的案子過後,沒過多久帝丹小學的園遊會也開始了。
青木鬆沒去,不過新名香保裡倒是陪着青木桃香一起去了,還給小百合他們表演的舞臺劇錄製了視頻。
最後這些孩子,還是選擇了表演偵探劇,而非假面超人。
至於爲什麼改。
聽新名香保裡轉述的小百合的話就是——演假面超人的班級太多了,他們不要和別人一樣,於是就換了偵探劇,這樣在一片都是假面超人的舞臺劇裡,可不就把他們顯出來了。
這些孩子,人小,心眼倒是不小。
青木鬆看着錄像,有些可樂,表演得還真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要加急排練新的舞臺劇,柯南被封印了起來,前面這幾天整個東京都一片風平浪靜。
不過園遊會後,柯南就立刻被解封了。
都等不到第二天,當天傍晚,青木鬆就接到了警視廳那邊的電話,說接到了毛利蘭的報警電話。
嘖嘖嘖……
還去查案,還得去查。
青木鬆認命的穿好西裝,下樓開車趕往現場。
到了現場還是老規矩,先走一遍警方辦案流程。
不過青木鬆還是長了一個心眼,因爲除了毛利小五郎外,旁邊還站着三人,據說是死者的朋友。
得,經典三選一。
青木鬆立馬吩咐身邊的警員,看好三人,如果有人要去什麼地方,一定要派人跟着。
理由當然不是什麼懷疑對方是兇手,而是保護。
畢竟三人和死者是朋友嘛,有些事情說不一定是一起幹的,如果有人報復,那麼爲什麼這三人不能是一起被報復的對象了。
這理由可能扯了點,但明面上過得去就行。
畢竟在《名偵探柯南》裡面不少犯人都喜歡將證據藏在自己身上,青木鬆之前還破獲了好幾起這種案件,這一次也不得不防呀!
吩咐好後,青木鬆才戴上手套,跟着鑑識課刑事一起檢查屍體。
屍體的左耳的耳廓,帶着耳環上方一點的位置上,有非常明顯的被有毒的針狀物刺過的痕跡,而且那一片也呈現出毒物反應的顏色。
大機率就是因此喪命的,不過保險起見依然要檢測一下到底是什麼毒,能不能毒死人。
除此之外屍體的表面上並沒有什麼痕跡,說明並未與兇手進行過打鬥。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在電車上打鬥,動靜鬧大了,可能死者也不會死了。
“警部,預估死亡時間應該在下午六點半鐘左右。”鑑識課刑事開口說道。
“知道了。”
隨後,青木鬆發現屍體的左手上臂,有一條不規律的像是被什麼細線之類的東西壓過的痕跡。
不是頭髮,看上去比原子筆筆芯要小一些,但又比棉線粗一些。
這個位置,這個粗細的線的痕跡。
還有剛纔,死者是坐着,身子的左側靠着車廂牆壁的,也就是說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中間,纔會出現這樣的痕跡。
青木鬆連忙去位置上和地上找了找,但只找到了一支中性筆。
讓人拍照後,青木鬆纔將其收入證物袋裡。
中性筆明顯比痕跡大,可座位上和地上都沒有其他東西。
青木鬆眯了眯眼睛——這肯定是被人撿走了,就是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
隨後青木鬆檢查起死者隨身背的斜挎包。
剛剛蹲下定眼一看,青木鬆就覺得不對勁——斜挎包竟然是打開的。
女士的包包款式,青木鬆了解不多。
但無論是什麼款式,都會有將包關上的設計。
或是拉鍊,或是鎖頭,或是皮繩,總之都能將包關上,以免裡面的東西掉出來。
這個包做得是比較防盜的設計,包口用的是拉鍊。
但此時此刻包上的拉鍊,並沒有合上,而是被拉開的情況。
青木鬆見狀,連忙朝毛利小五郎那邊看過去,然後問道:“發現屍體後,你們有碰過屍體和包嗎?”
“沒有!”毛利小五郎回答道。
但柯南卻指着死者朋友裡的其中兩人說道:“這位姐姐,剛纔整理過死者的衣領。這位哥哥,也想要碰屍體,但被毛利叔叔制止了。”
青木鬆聞言,看向幾人問道:“柯南說得有問題嗎?”
“沒有。”衆目睽睽之下也沒人敢在這事上說謊,不然傻子都知道對方有問題。
得到了幾人的回答後,青木鬆先讓人給包拍了一個特寫照片,保留證據,證明包是被打開的。
隨後纔將包打開,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兩支筆、錢包、一把鑰匙、口紅,一個別針、筆記本、化妝包、手絹、橡皮擦、移動電話、墨鏡……
一眼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異樣,都是女士們日常會在包裡裝的東西。
青木鬆打開了錢包,裡面的錢也在。
這說明,兇手的目標不是偷竊。
等青木鬆查看完屍體和現場後,丸田步實拿着小本本來向青木鬆彙報道:“警部,所有下車乘客的名字和住址都整理好了。”
“辛苦了。”青木鬆說道。
隨後青木鬆才走向毛利小五郎等人,問道:“是你們發現的屍體嗎?”
“是的。”毛利小五郎顯然也聽到了剛纔青木鬆這邊的對話,連忙說道:“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大概是在七點半,另外據死者的朋友說,死者是提前離開的,”
丸田步實聞言立馬推理道:“這條環狀線繞行一圈要花一小時十分鐘的時間,死者應該是在電車裡死亡的。”
“沒錯,死者應該是在搭乘電車之後立刻死亡,然後在環狀線繞行一週之後,又回到了上車的車站,被我們發現。”毛利小五郎說道。
青木鬆點頭,隨後看向三人說道:“我們現在要確認一下死者有可能遺失的物品,麻煩你們三位來確認一下。”
“這……”三人面面相覷。
短髮女子河合靜香說道:“清美平常常帶的東西,我哪會每樣都記得啊。不過……”說着她看向了三人裡面唯一的那位男士“徵二也許知道也不一定,你有好幾次約她出去,還正兒八經的送她禮物。”
倉田徵二聞言一愣。
毛利小五郎敏銳的捕捉到了河合靜香裡的話,意味深長的說道:“送她禮物。”
青木鬆挑眉,看向倉田徵二問道:“請問,你和被害人在交往嗎?”
男朋友殺人的機率在柯學世界裡也不少。
倉田徵二搖頭“沒有,她一直沒有接受我。”
“哦,這麼說,你就有惱羞成怒將她殺害的動機了。”毛利小五郎立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理由的確是有說法的。
聽到毛利小五郎這麼說,倉田徵二人都傻了,連忙反駁道:“我幹嘛殺她啊,你胡說什麼啊!”
“好了,毛利偵探麻煩你住嘴。”青木鬆制止道,隨後看向三人“你們都不清楚她包裡的東西嗎?”
三人都搖頭。
“那麻煩說一下你們剛纔的行蹤。”青木鬆又問道。
“我們今天一直都在工作,剛剛工作結束了,準備去吃飯。”河合靜香說道。
青木鬆看向三人又問道:“今天是休息日,請問你們是臨時加班,還是之前就定下來今天要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