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長相挺富態的大媽笑眯眯的轉了出來,看見唐男和米蘭,笑眯眯的打量了倆人一眼,說道:“不錯不錯,你們倆很有夫妻相。”
米蘭心裡一喜,不禁看了看唐男的臉龐,而這時,唐男也正在看着她。兩人都不由的一笑。
米蘭忍着臉龐的嬌羞,笑吟吟的說道:“大媽,你可別認錯了。咱倆可不是夫妻。”
大媽笑眯眯的搖頭說道:“不會錯不會錯,大媽都活了這麼多年了,看別的不準看人有沒有夫妻相是最準的。你倆現在不是夫妻,以後也一定是夫妻。”
唐男不禁一笑,心想,這大媽還真會做生意。你看這米蘭樂的,臉都快笑歪了。
米蘭心裡的確是樂開花了,都說老人的話特別的靈。難道自己和唐男以後真的會結婚成爲夫妻麼?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心裡羞的厲害,臉上燒的發燙,腦海裡不自覺的會想到自己穿上婚紗跟唐男走紅地毯的一幕。
唐男心裡也挺開心的,不由笑着說道:“大媽,那就承您吉言了,我們想要吃麪,不知道大媽你這裡有什麼面兒賣?”
大媽笑眯眯的搖搖頭說:“我們這兒不賣面。”
“不賣面?”唐男和米蘭都是微微一愣。
大媽笑着說:“我們這兒只送面,不要錢的。”
“那怎麼行。”米蘭搖搖頭說:“吃麪怎麼能不付錢!”
大媽笑眯眯的搖着頭,眼底閃過一絲憂傷,輕輕的嘆道:“我這裡的面只有一種,叫做紅線姻緣面,只送給情侶,每對情侶也只能吃一次。如果你們能完完整整的將這碗麪吃完,而不斷掉的話,那麼你們以後的愛
情會一帆風順知道永遠。”
大媽說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浮現沉湎的表情,似乎在回憶什麼。
唐男頓時覺得這個大媽是個有故事的人,在這樣一個地方開一個只送面給情侶,卻不賣面的人,這絕對不會是一種情趣,而是追尋曾經沒有挽留住的東西。
米蘭倒是沒有唐男這麼敏感,她笑着說:“大媽,您真是個好人。我們可以吃這碗麪麼?”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你們找個座位坐下,我去給你們端面!”
米蘭甜甜的笑道:“謝謝大媽。”
兩人找了座位坐了下來,米蘭忍不住好奇心說道:“阿男,這個大媽好有趣噢。竟然會做這麼有意義的事情,以後我老了,也要開一家這樣的麪館兒。”
唐男笑着點點頭說:“好啊,這的確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不一會兒大媽端着一碗麪走了過來,碗很大,兩人同時吃也能吃的飽。其實吃飽不吃飽倒不是原因,更多的是在品位其中濃厚的韻味吧。
“吃吧吃吧。”大媽和藹的笑看着兩人,說:“面是溫的,不用怕燙。兩點染紅的面頭就是開始。祝願你們吃完這碗紅線姻緣面便能夠永遠的在一起。”
唐男心裡一片祥和,看了看大媽,真誠的說道:“大媽,有時間,我想聽你說故事。”
大媽一愣,轉而連連點頭說:“好,好,有時間你來我這裡,我給你講故事,講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大媽喃喃的念着轉身而去。
唐男看着大背影走了神。
米蘭揮揮小手說:“喂,阿男,想什麼呢!嘻嘻,我們快吃麪吧!有時間我陪你一起來聽故事。”
“恩!”唐男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又說道:“你真的願意跟我吃這一碗麪,可不要後悔噢。”
“我纔不會後悔呢。除非除非你後悔了。”
唐男笑道:“我不願意讓自己的青春留下什麼後悔的事情,儘管以後會面臨數不清的煩惱。”
他忽然想到了胡媚兒的笑臉,甩甩頭又拋開了。事物的發展規律不是他能決定的,他現在只想吃這一碗麪,說不上什麼原因。
或許是大眼底的憂傷刺激了他,或許,他還想來,聽聽大媽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那你吃這個紅線頭,我吃這個紅線頭。”米蘭笑着指了指兩端被點紅的面頭。
唐男笑着點頭,剛想俯下臉含住那個面頭。米蘭忽然又說道:“不行。”
“怎麼了?”唐男詫異的看向她。
米蘭掏出手機,笑道:“咱倆先把手機都關機,要不一會兒有人的打電話的話,肯定會影響到我們。”
米蘭對這碗麪真的很看重,像她這樣的總經理的私人手機是絕對不能關機的。因爲她隨時要面對各種各樣關係人的電話。
唐男點頭,認真的說道:“好。”
兩人都關了手機,然後同時俯下頭去叼住了被點紅的面投,紅線姻緣面就這樣被他們含進了嘴裡。
兩人的目光一直糾纏在一起,漸漸的變得迷離,又變得清澈。而碗裡的麪條也在緩緩的消失着。
約莫半個小時候以後,碗裡的麪條只剩下唐男和米蘭嘴間一公分的距離。
而這一公分的距離,倆人都吃的很慢,似乎想慢慢的享受其中所蘊含的濃濃的韻味和情感,甚至是一種精神。
隨着麪條越來越短,兩人的姿勢也慢慢的從坐着,變成拱着身子彼此靠近,慢慢的離開了座位。忒像我們經常在工藝品店裡看到的一個穿着西裝的小男孩親吻穿着洋裙的小女孩那樣的雕像姿勢。
在兩人的嘴脣就快要貼到一起的時候,在一碗麪條真的就要被兩人完整不斷的吃完的時候,忽然店門口傳來一聲爆響,門口的玻璃被人蠻力的砸碎了。
米蘭被嚇得一顫,下意識的就要轉頭。唐男心裡一急,雙手捧住米蘭的臉頰,大嘴一張就猛然吻住了米蘭的小嘴。
麪條終於被兩人完整的吃完了。
米蘭的美目猛然張大,又漸漸的恢復,熱情的迴應着唐男。
“叫那狗日的給我滾出來。”
門口砸玻璃的又是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自從有了古惑仔這部影片以後,全國各地的角落裡,都不缺這樣的貨色。他們無法跟真正的黑道比較,所以只能在最底層欺負善良的百姓。
店裡的不少情侶都被這些小混混打擾了,很多人嘴裡的麪條都斷了。不由看向這幫人時,眼裡帶着熊熊怒火。
那大媽慌忙的站了出來,看着這幫人有些手足無措。
那幫小混混中一個領頭的光膀子身上紋着一條下山虎的小年輕從背後抽出一把開山刀說道:“叫那狗日的給我滾出來,不然老子今天就砸了你這破面館兒。”
大媽連忙解釋道:“他不在了,早就走了,你們要多少錢,我給你們行不行?”
“不行,老子今天不卸他一條胳膊,我就不叫大頭虎。”那年輕人殺氣森森的說道。
唐男猛然放開了米蘭,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幫小混混。周圍的情侶都受了大恩惠,又被這些人打斷了麪條,都是怒火熊熊。
“看你逼看啊,再看老子給你們的眼珠子摳出來。”那外號大頭虎的傢伙,揮揮手手裡的砍刀對店裡一對對的情侶惡狠狠的喊道。
這時,忽然從店門後面跑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手裡握着一根擀麪杖,臉色漲的通紅。
大媽一看見來人,立刻急道:“阿牛,你怎麼出來了。”
被叫做阿牛的老人瞪了她一眼,說道:“我不出來,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他們欺負你啊!”
大媽急着跺跺腳說道:“阿牛,你年紀都這麼大了,怎麼脾氣還像年輕時候那麼暴躁。”
阿牛哼道:“不是我脾氣暴躁,是這幫龜兒子的太不像話了。”
“操你狗日的,老子今天就卸了你這個老東西的胳膊。”
那叫做大頭虎的年輕人拎着開山刀就衝了上去,而他身後的那幫小年輕也一個不落的衝了過去,手裡都拎着開山刀。
唐男臉色一變,米蘭焦急的說道:“阿男,我們快報警。”
唐男搖搖頭說:“不用了,已經有人報警了。”
的確,店裡的情侶有不少人都報警了。
唐男忽然摸出手機開機以後,迅速的撥通了任遙的電話。
任遙接通電話以後就笑道:“男哥,是不是等着看錄影帶啊,我這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唐男沒好氣的說道:“什麼狗屁錄影帶,我對那東西不感興趣。你現在在哪兒,馬上帶點人來國和醫院後面的王大媽麪館兒。”
任遙一愣,“幹什麼?”
“幹架啊,把傢伙也帶了。”
說完,唐男掛了電話。眼裡慢慢的蓄積上了一層殺氣。右手拎起鐵椅子,對米蘭說道:“你躲到後面,我去幫忙。”
“別!”米蘭連忙拉住唐男說:“他們手裡都有刀,你別去,會受傷流血的。”
唐男一瞪眼說:“男人受點傷流點血怕什麼。”
或許唐男這句話說的有點大聲,其它幾桌情侶中的男孩子也被激起了血性。一個個拎着椅子,卻都被自己的女朋友拉着。他們也大聲的吼道:“男人受點傷流點血怕什麼。”
在唐男拎着鐵椅子衝過去以後,這幫爺們也跟着拎着椅子衝了過去。
“你。”唐男一椅子放倒了一個舉刀砍向“阿牛”的年輕人。那叫做阿牛的老人對唐男感激的一笑,拎起包着鐵皮的擀麪杖更加的興奮的與這幫小混混幹成了一團。
唐男揮起椅子架住一個小流氓的開山刀,一腳瞪倒了他,毫不留情的一椅子砸他個頭破血流。
唐男打架的確是猛,剛一上場就放倒了兩個。那幫小混混有些慌了,特別是突然看到這麼多人拎着鐵椅子撲了過來。於是一個揮着開山刀不要命的招呼着。
唐男轉眼間,看到一個拎着鐵椅子的男人面對砍刀時似乎有些膽怯,那刀都快要臨身了,卻不知道揮椅子去阻擋,不由的飛起一腳踢過去。將那發呆的男人踢倒,讓他躲過了一刀,然後揮起椅子,直接把那小混混
連人帶刀砸飛了出去。
唐男一回頭指着地上的男人說道:“幹架就別怕死,怕死就別出來。你不干他們,他們就要砍你,別他媽跟個娘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