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從上次那各大門派爲了孤立蜀山,弄出一個選什麼狗屁盟主大會後,邢海也再沒見過秦少傑。但是,邢海回到武當之後,也曾經有過一次很久的閉關。
他想過,自己爲何與秦少傑這般不對付?
太乙玄黃爐-----沒錯,就是因爲這爐子的原因,纔有了兩人不斷的爭鬥。細想之下,邢海也發現,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的確是太勢力了一些。
兩人並無什麼深仇大恨,而如今卻是鬧的水火不容。
邢海在這一刻纔算是幡然醒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往大了說,他與秦少傑都是修行界之人。他是武當掌門,秦少傑是天門門主,全屬正道之中。本應聯手對抗魔道,卻是外禍未至,內亂先起。
“哎,清風啊,記住爲師的話。”邢海看着清風小道士說道。“秦少傑那個人,雖然是小氣了些,喜歡佔些便宜,但是,他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如有一天你能與他見面,一定要與他結交一番,知道了嗎?”
“他那個人,你對他好,他便會對你好,你若想害他,那他更會成百倍的給你還回來。”
“師傅,徒兒記住了。”清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傅,我們快下去吧。”
“是了是了。”邢海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們下去,不要讓客人等急了,顯得我武當失了禮數。”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一處小院之中,這小院,便是邢海在這裡的住所了。
靈月和沈元放見邢海走了進來,也都站起了身。畢竟自己在人家的地盤,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沈掌門,靈月仙子,久等了。”說着,邢海竟然抱拳彎下了腰,在兩人驚訝的眼神中躬身說道。“許久未見,這次,我先向兩位掌門賠禮了。以往做的那些事卻是我的錯,還望兩位掌門見諒。”
這一下,反倒把沈元放和靈月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天,還是沈元放先回過神來,連忙抱拳,說道。“邢掌門有心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
沈元放不是那善於記仇之人,邢海這一派掌門已經做到如此程度,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是啊。”邢海苦笑着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往,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對了。”邢海吩咐了清風再次給沈元放和靈月續了一杯茶水後,才問道。“兩位來武當,是否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怎麼知道的?”沈元放驚訝的問道。
“呵呵。”邢海捋了捋鬍子,笑道。“那釋忘大和尚早與我說過,只不過他卻不說是什麼事情。”
“原來如此。”沈元放點了點頭,說道。“釋忘大師精通宿命通,對這些事情掐指便能算道。”
“不瞞邢掌門。”沈元放喝了口茶水,面色嚴肅的說道。“這次,我修行界,甚至整個華夏都將糟大難。”
邢海也是神色一凜,問道。“沈掌門快些說來,究竟是何事?”
想了想,沈元放纔開口說道。“就是昨天,我蜀山的巡山弟子被人大傷,我接到弟子的報告後便帶着一些弟子下山查看,卻發現,有人對我蜀山其中一處懸空島有所圖謀。”
“哦?這是魔道人所爲嗎?”邢海皺着眉頭問道。“但是,他們打你蜀山懸空島的主意又是爲何?你那懸空島上可有什麼秘密?”
“秘密倒是沒有。”沈元放沉聲說道。“只不過,那懸空島確是屬於天地交界之處。”
“什麼?”邢海驚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修行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是聽說過那天地交界處,對那女媧封印天地交界處的傳說也有所耳聞,如果真如沈元放所說的,那還真是要大亂了。
要知道,那地方貫通天人鬼三界,一旦那裡的封印被破壞,那上至天庭,下至黃泉的通道就要被徹底打開。
天庭可以不擔心,但是那黃泉卻是大患啊。
鬼界大軍一旦突破封印,那可是世間的災難啊。就算是天庭的天兵天將下來,也無濟於事。
“沈掌門,你能確定嗎?”邢海沉聲問道。
“是的。”沈元放說道。“那懸空島之上,有着一處山洞,那洞中,便放着一塊神石,那便是女媧封印三界之路的神石。而受傷的弟子,卻是那守護山洞的。”
“所以,我昨日便去尋了靈月仙子共同商討此事,今日又來尋你,只希望我們能聯起手來,不然,一旦魔道打開那三界之路的封印就糟了。”
“嗯,必須聯手。”邢海點了點頭,問道。“那其他門派呢?”
“其他門派我們稍後便去通知。”沈元放說道。
“好。”邢海點頭說道。“事不宜遲,我先去通報長老此事,然後便做安排,立刻動身。”
“那好,我們也告辭。”沈元放站起身來,對着邢海一抱拳,便與靈月架起飛劍,消失在了武當的上空。
“這魔道要開始進攻了嗎?”
一邊走,邢海一邊想。
可是,那秦少傑哪裡去了?爲何沈元放沒有提到秦少傑呢?
其實邢海不知道,沈元放不是沒有提起秦少傑,而是他最早找的便是秦少傑,可卻被告知秦少傑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月了,根本沒人知道他在哪裡。
不得已,沈元放才立刻奔走與各大門派之間,希望大家一起聯手來對抗魔道。絕不能讓魔道破壞那三界之路的封印。
傳說那封印是女媧所做,想破壞也不是那麼容易,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那封印被破壞,魔界大軍降臨,第一個遭難的就是他蜀山。
這倒不是沈元放爲了護住蜀山纔來聯合各大門派,若是蜀山遭難,那很快,各大門派都會相繼遭難的。
邢海也不敢多耽擱,腳步不由得加快,向那秘境走去。
他雖是武當掌門,但在這等大事面前,還是要與那秘境中的長老商量一番。
清風小道士卻是沒有跟去,而是站在邢海的屋裡,一臉莫名其妙。
什麼懸空島,三界之路,黃泉,女媧封印,他聽的是雲裡霧裡,什麼都沒弄明白。
就因爲他什麼都不明白,所以也就沒有那焦急之心。
或許,這就是無知者無畏吧。